选人的事情于东跟吴常新都没有太声张。
吴常新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根据学生们的综合表现,根据排名一个一个谈的。
谈的内容主要是问他们有没有时间,对影视行业这块有没有兴趣。
工美专业那几个名额是刘昌敏去选的,他先说了有一个影视计划需要人,有兴趣的可以报名,然后花了半天时间弄了个小考,最终选了三个比较合适的人,分别是李慧翔,王进和王阔。
余量那边得到于东肯定的答复之后非常高兴,当即给吉米去了个电话汇报了好消息,然后又忙着给于东他们一行人安排行程。
只不过他们却被签证卡住了,虽然余量多方斡旋,但还是不能短时间内把签证办下来。
最终于东只能决定年后再走,大家约了年初六出发,下学期开学的时候请半个月假。
吉米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倒也没多失望,迟一点对他来说反而好,多方面都有时间可以做好准备。
斯皮尔伯格那边也没问题,他并不在乎这一个月的时间。
大概确定了行程之后,吉米开始在美国为于东的签售会造势了。
他先是找了几家媒体报道了“请愿书”这个事情,新闻做得挺夸张,号称有十万读者签名。
其实据统计,yu伞读者协会那边现在才弄到大概一万的签名而已。jiqu.org 楼兰小说网
不过这不重要,反正一万也很多,也不会有人真的去数。而且请愿书活动还在继续,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说不准有一天会到十万的。
吉米先利用媒体造了一波势之后,又策动了第二波新闻:远在中国的yu受到感动,决定二月份赴美举办一场《第二世界》签售会。
为了让这次的新闻更有故事性,吉米编了很多情节出来,比如yu办理签证的时候,签证官多番刁难,最后yu没有办法,只能给签证官看美国读者们弄的请愿书,终于把签证官感动,成功放行。
上面只是其中一个版本。
还有一个版本是yu面对签证官刁难,最终不得不亮出自己《生化危机》和《第二世界》作者的身份,没想到签证官竟然是yu的书友,最终同意了放行,还获得了yu的签名书籍。
除了这两个版本,还有其他很多版本,不过也就这两个版本是吉米亲自操刀,其他版本都是新闻媒体为了流量自己发挥的。
最离谱的一个版本,就连吉米看了都大呼自愧不如。那个版本里,yu去办理签证,为他办理签证的签证官因为yu长得太好看,心生嫉妒,多番刁难,不想给他过。但这个时候,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个美女,忽然看到yu,还认出了yu,当即去问了情况,知道具体情况后,顶头上司将那个徇私枉法的签证官开除了,然后给yu过了签证。后来两人还共进了晚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吉米忍不住要为撰写新闻的人鼓掌,这新闻虽然漏洞百出,荒诞不经,但是绝对能够抓住市井民众的眼球。
美国人民就喜欢看这些东西,谁还管它是真的假的,就算是假的,那也得是真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于东的美国之行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披上了一层传奇的色彩。
……
远在中国的于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跟某个美女签证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人正在程家陪未来岳丈喝酒。
跟程立业喝酒,于东倒酒的次数比他自己端杯子的次数还要多。
老丈人太能喝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年后要去趟美国,订婚的事情要等你从美国回来后再办。没关系,也不太急,等天暖和了再订婚也不迟。”
“多谢叔叔理解。”
“谢什么,来,喝一个。”程立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后笑道,“我听吴常新说了,你跟余桦还有毕飞雨写了几篇随笔,三月份就要在《钟山》发了?”
于东一愣,“吴校长还跟你说这个啦。”
“当然说了,特意跟我炫耀的。那老小子说话可气人了,打电话过来说什么要多谢我,我当时没搞明白他唱的是哪一出,后来他跟我说了你们写随笔的事情,还说多亏有我女婿帮忙,他们金艺这文气是越来越旺了。”
于东端着酒杯不敢动,这老吴不是害人嘛,拿这事来刺激他老丈人干什么?
程立业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你别紧张,这事我还沾了你的光,不然吴常新这辈子都没有谢我的时候。”
于东咽了口口水,正不知道该说什么,丈母娘陈玉青走了过来,“别听你叔叔瞎说,他开玩笑的。其实知道你们要写随笔,他还是挺开心的。”
“吴校长喜欢开玩笑。”于东笑着说道。
程立业拍了拍于东肩膀,“有时间我带你去金大逛逛,金大风景不比金艺差,肯定能给你不少灵感。而且落落小时候经常在金大玩,那里算是她半个家。你去了,看到那些花花草草,一砖一瓦,可能都是落落从小看到大的。历史更迭,风土变迁,但是每片土地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记录着土地之上的那些人文风貌。金大的寸土片瓦所记录的人文风貌,落落就在其中。”
听了这番话,于东不禁感叹,老丈人果然是中文系毕业的,说话那是一套一套的。
“是是是,这事我记在心里,有时间一定去追寻,去感受。这金大的土地上,不仅仅有落落的足迹,还承载着叔叔跟阿姨的酸甜苦辣,我们作为晚辈的,更应该循着长辈的足迹……”
陈玉青跟程砚秋母女俩坐在沙发上,听着翁婿俩在那聊天,忍不住齐齐地翻了个白眼。
“得,我看你爸的那些毛病,在小于身上也有所体现。咱们娘俩真命苦,怎么都找个中文系的。”
程砚秋忍不住为中文系说了句话:“其实中文系也不都是这样。”
“那更说明我们命苦,明明中文系不全是这样的,偏偏我们遇到的都是这样的。”
程砚秋眨巴着眼睛,母亲说的话,怎么听起来还挺在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