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到时候衙门找来,发现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那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
升县,是大楚国荆云道的一处偏僻小县。
大楚对于地理的划分很简洁,总共分为京州府道四处,面积由大到小。
而在道之中,又有许多小县。
升县虽然是偏僻小县,但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该有的都有,甚至能在这里找到风月场所。
此刻,升县的县衙门口,刚刚出来一群人。
徐白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队镖师。
果然如他所料,县令只是询问几遍,就草草了事。
对此徐白习以为常。
这年头嘛,有人管事,就有人不管事。
升县的县令就处于两者之间。
说他不管事吧,确实是管了的,就比如猛虎寨,县衙多次派人围剿。
说他管事吧,又不完全是,要真的想灭了猛虎寨,直接围山就行了,可升县的县令没这样做。
究其原因,徐白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
走在街道上,徐白对一切东西都好奇。
脑海中的记忆归记忆,亲眼看到又不一样了。
就好比看电影,和亲自上场相比,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街道两旁是叫卖的小贩,喧闹之声甚嚣尘上。
别看升县小,但热闹是不减一分。jiqu.org 楼兰小说网
走在街道上,徐白的好奇心就越来越重,时不时左看看右看看。
关键是他身后还跟着一群镖师,他又是走在最前面,搞得像个带着恶奴的阔少爷似的,周围人都避而远之。
“徐哥,咱们这是去哪儿?”有一个镖师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他们就这么闲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关键是没人敢说,毕竟猛虎寨那个执刀的身影太深刻了,到现在想起仍然胆寒。
这么多条人命,说没就没了,全是这位做的,你说怕不怕?
徐白握着鬼头刀的刀柄,看着这个年纪很大的中年汉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很老吗?”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问题,中年镖师却一头冷汗。
“不是不是,徐哥,我的意思是……是……”
中年镖师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结果。
他怎么会想到这个煞神会问这样的问题,真的回答不了啊。
那把刀好像很快的样子,会不会直接抹他脖子啊。
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害怕,冷汗越来越多。
“我不回去了。”徐白突兀的道。
“啊?”中年镖师一愣。
“总镖头没了,镖局又损失惨重,我不想干了。”徐白道。
他确实不想干了。
现在金手指也有了,那十多锭银子也够花销一阵子,暂时是不打算分心。
而且理由也很好,因为这次的原因,心里惧怕,所以退出这一行。
“那……徐哥,那我们就回去了?”中年保镖壮着胆子问道。
“回去吧,对了,你们记住了,都是收了钱的人,坏了这一行的规矩,可不能说出去。”徐白意有所指。
众镖师赶紧点头。
他们都明白,相当于不会水的人上了船,而且船划到了大海中央,根本不可能返航。
徐白挥了挥手,让这群镖师赶紧走,自己则继续在街上逛了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大楚国武风彪悍,即使他挎着鬼头刀,周围的人也没有表现得惊讶。
最多就是多看上两眼,仅此而已。
甚至于徐白还碰上几个带长枪的人,扛在肩膀上极为显眼,周围的人都不当回事。
行走江湖的,带把刀很正常嘛。
逛了一会儿,徐白停在一处地方。
——钱庄。
他本来想着再逛逛,经过钱庄时,想起包袱里还有十几锭银子,就想着在钱庄换成零碎,后面用的时候也好使用。
该说不说,县衙是真的水,就连他们的包袱都不曾看,一听和猛虎寨有关,随意问了几句就草草了事。
当然,在进县衙前,他们已经藏好了银子,出来之后才拿回来的。
此刻,钱庄里没什么人,只有掌柜的在柜台旁。
不过在此之前,徐白并未急着进去,先是找到一处偏僻角落,拿出一锭银子后,用鬼头刀劈个细碎,这才带着散碎银子去往钱庄。
大楚国的碎银大多是这么来的,寻常人家都是自己用剪子来剪,而徐白则是直接劈的。
官银和私银有区别,木箱子里放的是私银,徐白用得很踏实。
进了钱庄,不一会儿,就换了一小袋铜钱,剩余的碎银则放入另一个袋子。
做完这一切,徐白也没有急着离开。
“掌柜的,你知道升县哪里有卖书的地方吗?”徐白拿出一枚碎银,放入掌柜手中。
掌柜本来在记账,闻言掂了掂手中碎银,眼睛亮了起来:“县城西边,您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看到一个书肆。”
徐白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后,离开了钱庄。
他一路上也不都是闲逛,而是一直瞪大眼睛,到处去看去找,看有没有进度条之类的东西。
可遗憾的是,并未发现有类似于猛虎寨的异像。
没有触发金手指,那就自己去创造条件。
徐白琢磨着,既然是悟性,那看书应该有用吧,是以刚才在钱庄问书肆的位置。
大楚国的书肆,大多不是卖书的。
这里卖其他东西居多,书反而成了附带品。
当徐白沿着路找到时,就看到书肆门口稍显冷清。
冷清归冷清,客人还是有几个的,不过都不是买书的。
徐白走进来后,直奔着书架走去,开始翻上面的书。
书肆老板也没多问,还在招呼那几个客人。
徐白一般翻看,一边走动。
“这本没有。”
“这本也没有。”
他不断翻看着,没有看到进度条就放回原位。
从书架最左侧起,一直到最右侧。
当徐白翻到最后一本书时,停了下来。
书本上,有淡金色的进度条。
“有了!”徐白心头一喜,还没看书名,就拿着书走到书肆的柜台前。
“老板,多少钱?”
书肆老板本来正在招呼客人,听到徐白声音后,看着柜台上的书,满脸疑惑。
买书的少见,但总有几个书生。
如果徐白光是买书,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可这书名……
书肆老板觉得需要再确认一下。
“客官,您确定要这本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