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陈冷月耳边说了一声,手里还端着一面厚重钢盾。
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把躺在地上的一个重伤者抓紧了阴神鼎。
抓了这个活口,我立即退了回来。
伤者进了阴神鼎,立即收取记忆,我也就知道柳莺莺藏身何处了。
“原来如此!”
我在陈冷月耳边小声说道:“这里的确是养鬼宗的一个分部,地底下也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半年前,养鬼宗发现了这个秘密,在丰利技校里制造了一起人为事故,杀害了七个学员,弄死了校长,也就是技校的法人代表,伪装成他畏罪潜逃的假象。”
“然后,再通过张建在本市的人脉关系,以查封为便利,把这里暂时霸占了下来。但到现在,地下的那个秘密所能带来的好处,已经被他们索取得差不多了,这个分部也就可以舍弃了。”
这时十几人汇集到三楼的楼道这里,我早就安放再次的那个垃圾桶也就可以发威了。
“再来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我又拿出了一个遥控引爆器,上面贴着一个标签,写着出自四条之笔的丑陋字迹:垃圾桶。
我朝外面瞟了一眼,看到了黑暗中聚到一起正准备向这儿冲的一堆命宫,然后,轻轻按下了红色按键。
“轰!”
垃圾桶爆炸了,飞射出数量更多的钢珠和钢钉。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其实,受原材料所限,爆炸威力并不大,关键是这些覆盖面极大的散射物杀伤性太过阴毒。
“呼啦!”一下,如同几千枚子弹席卷而过,什么东西还能在这片子弹风暴中保存完整?
我面前的这扇房门是开着的,所以,必须手举钢盾保护好自己二人,免得被激射过来撞到墙上并反弹进来的钢珠伤到自己。
爆炸过后,外面满目疮痍,我问道:“你在想什么,表情这么奇怪?”
“我以后,再也不敢往垃圾桶里扔烟头了。”
陈冷月颇为难得地幽默了一把。
我呵呵笑道:“还有保温杯呢,也要对它好一点。嗯,我这儿还有两个高压锅。”
两个高压锅炸弹,才是四条制作的威力最强的爆炸物,暂时还没有用到它们罢了。
“男人都死得差不都了,柳莺莺身边还有几个懂巫术的女人。”
我站了起来,根据刚刚收获的这份记忆,低声说道:“去找她们,再用高压锅给她们煮一锅稀饭,稀巴烂的那种。”
“不要低估了她们。”
陈冷月立即提醒:“养鬼宗的女人,才是核心教徒,男人只是一群工蚁罢了。”
“我知道。”
我掏出一把无声手枪,出去后,开始对走廊里还没死透的那些男人全部爆头。
这些人,不抓了,没有办法。
走廊和楼道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断肢残臂,还有几个人重伤没死,但他们是不能抓的,因为有可能会被柳莺莺以看到自己具备阴神鼎。
不能抓,那就得杀!
我可不想前脚刚刚走过去,就被他们在后面挣扎而起冲着自己的背影打冷枪。
全都是一枪爆头,他们的防弹衣、夜视仪、枪械等装备先留在这里,收拾完柳莺莺再来收取。
“地下室。”
我带着陈冷月往楼下走,感觉她的夜视能力挺不错的,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没有踩到任何不该踩的东西。
从三楼来到地下室,期间没有遇到一个人,炮灰们全在三楼被保温杯和垃圾桶解决掉了。
若不是这两枚炸弹立了大功,想要以枪战的方式解决他们,必然会相当麻烦。
我心里琢磨着,回去后要给四条单独发奖金了……
地下室里更黑,几乎就没有丝毫光线了,我不得不拿出强光手电来照明。
刚一下来,就听到柳莺莺的声音在四周响起:“看来,是我的思想陷入了误区,总以为道上的人会以自身能力来战斗,没想到竟是这样……动用武器。”
我没有吭声,带着陈冷月继续前行。
已经知道那个搔婆娘藏在哪里,也就不需要跟她废话了。
通过刚才收获的那份记忆得知,地下一层有几个房间被他们全都打通了连成了一个大厅,改用十几根铁柱来承重。
这个大厅也就是养鬼宗霸占了这所技巧的主要原因。
此刻,我和陈冷月刚刚来到这间大厅的入口处,宽度两米的对开大门自动开启,里面光线充足,我便把手电筒关掉了。
“明知道自己手里有杀伤力惊人的炸弹,她们还有胆量等在这里,这说明,柳莺莺信心十足,一定还有另外的杀手锏可以对付自己。”
我心里升起了一份警惕。
进去之后便看到,面积三百多平米的大厅里竖着一圈柱子,呈圆形分布,柱子上镂刻着一些复杂且诡异的符文。
这些符文还能发光,闪烁在大厅里的浅蓝色光线就是源自于它们。
柳莺莺站在大厅中央,她身后竖立着一个高度两米多的大铁桶,形状如同一个圆柱形的水箱。
表面之上同样闪烁着无数符文,幽蓝色的光晕微微闪动,似乎能与周围的十几根柱子遥相呼应。
另外,还有四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站立于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围着那个水箱,双手不断打出各种法印,明显在忙活着什么。
“那里面有什么,是用来对付我的东西吗?”
我端着步枪,目视着那个大水箱冷声问道。
“或许会。”
柳莺莺点点头,缓缓说道:“假如,你的实力不再令我惊叹,也就用不到它了。”
此刻所见到的这个她,还只是一个幻影而已。
我能够察觉到,她本人则躲在水箱的后面,不会与自己正面相见。
因为她害怕自己会举枪射击,就算她是一个女巫,那也挡不住穿甲弹的强悍穿透力。
我换了一把步枪,这把枪没有安装消音器,并且,填装的也确实是穿甲弹。
“砰!”
二话不说,举枪就射。
一枚步枪穿甲弹冲出枪管,朝着某个黑袍女子的脑袋飞了过去。
但子弹距离她五米左右时,似乎撞到了一个浅蓝色光罩,在空气中荡起了一道光波涟漪,那个黑袍女子安然无恙,穿甲弹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还是一种障眼法,你看到的她,实际上并不在那个位置。”陈冷月急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