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顾呈权除了最开始问过之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她还以为顾呈权和其他几个儿子一样,相信了她的话呢。
可现在……
顾以沫眨了眨眼,努力的保持镇定,轻笑一声:“我不是你娘,还能是谁啊?你个小混蛋,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咚咚咚!
她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疯狂的加速!
太可怕了,被顾呈权贴在耳边说话,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一样。
只要自己说错一个字,就会被瞬间捏爆心脏!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可怕了。
“呵呵。”顾呈权闻言只是冷淡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是远处的霍宝根小跑着回来了。
“大娘,四哥。我去打听了,从这里租一辆马车去京城的话,需要大半天,黄昏时分能到,要三两银子。”
霍宝根嘀咕了一句:“可真贵啊,不过我问了好几个,这个三两银子还是最低的了。”
“嗯,价钱也就都差不多这样了。行了,那咱们赶紧吃,吃完就走了。”顾以沫忙顺势岔开话题。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应该严厉的批评顾呈权一顿,再次重申自己就是顾林氏。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要面对顾呈权,心里就会发虚,所以最后也只能狼狈的转移话题了。
“嗯嗯。”
霍宝根坐下,就开始暴风吸入面条了。
吃完还拍着肚子说:“和大娘做的差好多。”
顾以沫笑了一下:“害,在外面你就凑合凑合吧。”
其实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自己喜欢做饭,更喜欢别人夸她做的好。
“走吧。”
顾呈权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一开始霍宝根还会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话,让顾呈权不高兴了。后来他就淡定了,顾呈权一直都是这么个表情。
正常。
——
“你们这是去京城干什么啊?”车夫在外面抽打着马儿,话很多的问道。
顾以沫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哦,去京城投奔亲戚。”
“哦,那你家亲戚住在哪里啊?”车夫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的,巴巴的就顺着问了下去。
顾以沫翻了个白眼,懒得回了,可现在坐在人家车上,也不好啥也不说,就含含糊糊的说道:“哈,我也不太清楚,到那去慢慢找吧。”
“那大概位置都不知道吗?”
车夫还挺奇怪的。
这投奔亲戚,都不知道亲戚在哪里吗?
而且看他们的穿戴,也不像是过不下去的人家啊。难道是闯祸了?
这别是摊上什么官司了吧?
“娘,不说话了,我要睡会。”顾呈权粗暴的喊道。
顾以沫会意,立刻连声答应了下来。
车夫哼了哼,没有再说话了。
这么长的路途,一句话都不让人说,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不过顾客不想说话,车夫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实话,这马车晃晃悠悠的还没有牛车坐着舒服呢。
最起码牛车空气流通啊,这马车坐的顾以沫最后晕车了!
等到了京城的时候,顾以沫差点去了半条命。
“呕!”
顾以沫歪头再吐,却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晕马车!
霍宝根扶着走道都不利索的顾以沫,十分着急。
顾呈权说:“我去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药铺。”
“不用,权哥儿,赶紧去酒楼,我躺会就好了。”顾以沫摆摆手,不愿意喝这苦药汤子。
再说了,不过是晕车,休息会也就能调整过来了,干嘛吃药啊?
顾呈权见她坚持,也的确没有什么大碍,便点头去旁边打听有间酒楼在哪里了。
因为离得不远,所以三个人就走着去的。
京城的街道,无比的繁华,虽然人来人往,却是井然有序。
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
顾以沫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竟然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她可要好好看看,这古代的天子之都是什么样子的。
街道宽阔,能容五六辆马车同时经过,有的店铺前面居然还规划出停车位来了。
几乎每一个店铺前面都有几辆马车在那听着,车辕上坐着马夫,在那聊天扯淡。
街道边上是小摊贩们,不过小摊贩们并不多,而且规划的十分规整。
人来人往也只是走在两边,最中间的位置留了两辆马车并行而过的空隙,这样一来,互不打扰。
一辆辆马车驶过,有的普通,有的相当的华丽。
“哎呦,那是宁王府的吧?宁王府的大小姐还没有定亲吗?”
“嘿,谁说不是呢,都十七岁了还没有定亲呢。听说宁王府的大小姐说了,不嫁草包,要嫁就嫁这天底下最有才华之人。”
“啧啧,这是等榜下捉婿呢吧?”
“哈哈哈,这要是状元是个貌丑之人,我看着宁王府的大小姐嫁不嫁!”
“听说宁王的兄弟都三十多了还没有成亲,是不是这宁王府的人都有什么怪癖啊?”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顾以沫抬头望着前面华贵大气的马车双马驶过,心里感慨万千。
宁王府啊……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和宁王府打交道了。
只是不知道这辈子,他们和宁王府的缘分,是不是只是宁王府大小姐萧宁宁和顾呈权的姻缘呢?
还是……
想到那个二表姑就是宁王妃,顾以沫心里就有些不太自在。
“娘,放心吧。”
顾呈权忽然走过来,扶着顾以沫,眼神一片坚定。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会踏平一切阻碍!
顾以沫收心,点点头:“嗯,咱们走吧,先去酒楼,还是先低调……”
“嗯。”
很快,他们就到了有间酒楼。
有间酒楼不是京城名气最大的,却是最具传奇色彩的酒楼。
传说有间酒楼的楼主是六百年前大盛王朝丞相之子,也是名动京城的月萧公子,他痴恋露华公主,却一生没将情爱宣之于口,只是默默守候。
后来,还有一对有情人,在有间酒楼诀别。之后男子成为孔家近百年来最负盛名的家主,而女子却为了家国远嫁他国,一生凄苦。
后来那个男人啊,孔家的家主孔凌青说:自有间酒楼之后,再也没人唤我一声,小青子。
得了名传千古,却失了一生挚爱。
究竟,是得?还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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