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多了。
那边,是关机状态。
白烬飞燃起一丝希望的心又沉了下去,悻悻地从阳台上离开。
才走没多远,他便看到——
走廊另一端,手握酒瓶,喝得烂醉的司绮倚靠墙壁坐在地上,身上昂贵的衣裙染了一块块红酒的污迹,乌发凌乱粘在柔腻的脸颊旁,俨然就是只醉得乱七八糟的软腿小白猫。
而她面前站着的,宽肩窄腰,高岸峻拔的男人,赫然是三哥。
白烬飞唇间叼着未点燃的烟,歪着头,目光耐人寻味地望着他们。
女孩白嫩纤细的双腿撒泼一样踹来踹去,动如脱兔,可面前的男人却丝毫不觉厌烦,只静静守着她,唇角勾起一丝宠溺的笑。
终于,司绮闹不动了,软绵绵的娇躯就要倒下去的一刹,白尘燃笔直的腰杆弯下去,将女孩柔软的身子揽腰抱起,护在怀中。
然后,他顶开门,将女孩抱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尘燃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三哥。”
幽暗中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白尘燃愕然抬眸,对上白烬飞灿若星子的眼睛。
“阿烬,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心跳惴惴然。
“你刚进来的时候。”
白烬飞直视着血浓于水的亲哥哥,目光深不达底,“三哥,你在里面那么久,是和公主生米煮成熟饭了吗?”
白尘燃呼吸一窒,光线昏昧,他脸颊浮起的薄红完美隐藏:
“我只是给她擦了擦嘴,照顾她休息,并没有碰她。”
“三哥果然是正人君子,柳下惠转世,换我,那么一块甜香可口的粉蒸肉当前,未必把持不住。”白烬飞烟雾模糊了他的俊脸,唇角猩红明灭。
白尘燃双拳暗中紧握,“她还是个小女孩,而且又是皇室公主。我不能碰。”
“但,我宁愿你今晚把她上了。”
白尘燃心口似烧,声色灼哑,“阿烬,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上她,恰恰证明你对这个公主动了真心。”
白烬飞轻弹烟灰,眸光似箭,“三哥,什么女人都行,但这个女人不行。
不光是爸反对你们,我亦反对。”
白尘燃呼吸沉滞,目光复杂地盯着白烬飞冷寒凌厉的脸孔,“这些年,我在外工作,时常往返于国内和森国两地配合森国政府和皇室,进行一些机密任务。我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去调查母亲的身世。你们想这样稀里糊涂地活下去,但我不想,我想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所以这三年来,我都在追寻关于母亲的一切线索。”
白尘燃闻言,心尖上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生生地磨:
“阿烬,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且这是机密。这是我作为职业特工,最起码的职业操守。”
白烬飞从沙发上缓缓起身,步履沉稳,面色阴沉地走到他面前,“但,有一件,我可以告诉你。
森国皇室,是致使母亲流落异乡的罪魁祸首。皇室与母亲仇怨匪浅,你总不能,跟仇家结亲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