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把拨款的权限给了薄寒年的?
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老爷子这偏心简直要偏到天上去了!
他为公司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如老爷子的孙子。
拨款的权限说给就给!
“你是想要看着薄氏完蛋吗?!”薄靖宇咬牙切齿得。
薄寒年站在叶凝的身侧,淡淡得睨视了他一眼,“想要结束这场闹剧,你必须给阿凝道歉。”
要他做长辈的跟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薄靖宇只觉得可笑至极,“薄寒年,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老爷子疼你,你也没资格命令我……”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叶凝抬手就是一根银针,刺中了薄靖宇的喉穴。
“啊啊啊啊……”
薄靖宇张着嘴面露惊恐,却硬是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不愿道歉,那你这张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叶凝淡漠的眸子扫了过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不在意薄靖宇的道歉。
但是看在薄寒年的份上,能一句道歉就解决的事,她也不愿麻烦。
不过对方不领情,她也没必要给面子。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薄昊辰见薄靖宇脸上满是痛苦,按捺不住得冲了出来,就要去拽叶凝。
只是他手还没有碰到叶凝,就被薄寒年抬手断了他的筋骨。
“啊!”
薄寒年用了巧劲,这痛苦比起卸掉下巴还要痛苦百倍。
薄昊辰瞬间感觉有千万只蚂蚁从身上爬过,痛痒交加几乎要他的小命。
“不要!不要!”
转眼间丈夫和儿子都苦不堪言得跪在了地上,苏茗禾顿时乱了阵脚,扑通跪在了地上,“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求求你放过他们!”
“靖宇和昊辰也是一时糊涂,没有坏心的!”
然而眼下苏茗禾再说什么也不管用,叶凝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
叶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善心泛滥的人。”
她多余的眼神也懒得再给,转头示意薄寒年送她回家。
薄寒年满眼都只有叶凝,自然她说什么是什么。
“小师姐薄爷,我们走吧。”
萧衍锦护着叶凝和薄寒年离开,剩下的师兄弟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语气冷到了谷底,“以后都看清楚了,碰到我们小师姐,记得绕道走!”
南州看着跪在地上,控制不住嘴巴满脸口水的薄靖宇,活动了下手指,“不过小师姐还是太心慈手软。”
“没错。”苏郁和穆祯冷眼附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是封了你的喉穴,这样的惩罚未免太轻。”
纪唐抬起眼来,像是在打量什么,“我的实验室里还缺几只小白鼠,不如……”
叶凝给薄老爷子做手术的时候,他也给秦枫做完了手术。
接着就收到了有人欺负小师姐的电话。
立刻就赶到了医院。
右手筋骨全断的薄昊辰忍着痛意,退缩了几步,就差直接躲起来,“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啊!”
他不知道叶凝的这些师弟不仅家世不凡,而且个个都手上功夫了得。
让他痛不欲深还不留痕迹的招数,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他承受不住。
另一边叶凝上了车,便困得睡着过去。
薄寒年特意叮嘱萧衍锦将车开得平稳些,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尽可能睡得舒坦。
叶凝大大咧咧得靠在薄寒年的肩头,像只难得乖巧的小猫。
薄寒年满是宠溺得望着怀里的女孩,伸手抚过了她的发梢。
他知道这只小猫一旦苏醒,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豹子,任谁都没有办法。
手术后不到两日,薄老爷子便恢复了意识。
他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但仍是立即叫来了自己的儿孙,问明了情况。
不过几天薄靖宇和薄昊辰的样子就憔悴了许多,就像是几十个小时未曾入睡般,膝盖打颤站都站不稳。
薄老爷子得知他们为难叶凝,还非要叶凝对手术负责,气得直接将桌上的保温杯都扔了过去,“混账!你们是想要活活气死我吗!”
“小凝是我们薄家的宝贝疙瘩,要不是有她亲手执刀,我这条老命还能够保得住吗!”
保温杯直接砸到了薄靖宇的脸上,他的右脸瞬间肿起了老高,“爸,我……”
苏茗禾赶紧站出来替他说话,“爸您都不知道,寒年为了给他的未婚妻撑腰,甚至帮着外人给薄家施压,在薄氏最需要资金的时候拒绝签字打款!”
“现在外面非议众多,合作方的态度都变差了!说接下来的项目要再考虑考虑!”
她原以为老爷子会因此责怪薄寒年,却不想薄长庚却是拍手称赞,“这才是我的好孙子!”
“他要是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脸面做我薄家的儿孙!”
薄靖宇一家听的是目瞪口呆,那叶凝到底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在手术时做了手脚。
怎么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讨得了薄长庚的欢心。
一众人正说着,薄寒年便带着叶凝进了病房。
“爷爷。”见薄长庚面有病色,但精神尚可,薄寒年放心道,“您再不醒,大伯大伯母就要把我千刀万剐了。”
薄靖宇和苏茗禾气得快要吐血,到底是谁把谁千刀万剐了。
叶凝的那群师弟简直是魔鬼,折磨得他父子俩要死不活,薄寒年竟然还在这里告状。
“我看谁敢!”
薄老爷子神色一冷,伸手招呼他旁边的叶凝过来,和颜悦色道,“小凝,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了条命。”
“我这个老爷子也不知道能给你点什么,但是逆子逆孙,我必须亲自教训!”
他说着,示意薄靖宇薄昊辰父子俩上前,“你们俩给我跪下!好好得给小凝道歉!小凝若是不肯原谅你们,那我这个老头子也绝不会放过!”
这父子俩再怎么硬气,挨了叶凝和薄寒年的收拾,又被那群师兄弟一顿毒打,如今面对薄老爷子,只有低头的份儿了。.
“叶小姐我错了。”薄昊辰砰砰砰得磕头,生怕自己磕得不够响,惹到了叶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薄靖宇也一脸灰败得跪在那,声音沙哑得像破铜锣,“是我有眼无珠,叶小姐千万别同我们置气,只要您能够消气,我和昊辰什么都愿意做。”
“你确定你什么都愿意做?”
叶凝微微挑起眉头,话里充满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