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帕里斯”无心观赏这座森林中的大殿般的舞厅,便开始逐个地查看幽室,想看看里边有没有大活人。他进出了几个幽室之后,发现内部结构基本一样:地面上铺着红丝绸地毯,挂着金银丝线绣的帘子,用于遮光、保暖,或掩人耳目,在右侧的墙上有一个壁镜,下边是化妆檯,一张用于小憩的床铺,最角落里是一个盥洗室。
巴山.“帕里斯”先进入的四个幽室都没有人,当进入第五间时,马上闻到奇臭难当的味道,赶紧蒙上鼻孔寻找味源。他发现臭味儿来自休息用的小床上。那里有一对痴情男女被裸杀在床上,雪白的肌肤已经开始腐烂,成群结队的苍蝇聚拢在腐烂部位,密密麻麻的蛆虫在尸洞里挤进涌出,勤劳得赛过工蜂。
可想而知,他们肯定是一对在舞场上的风流人物,旋旋转转间还不足以表达情意于万一,就到小幽室里来抒发柔情密意,不料想被毙杀在床第之间了。
巴山.“帕里斯”受不了尸臭的熏蒸,也不敢多看腐尸的惨状,就赶忙退了出来,奇怪的是,那么浓烈的臭味,一到外边就马上闻不到了。
巴山.“帕里斯”还刻意抽了抽鼻子,不仅闻不到臭味,反而闻到了丝丝香气儿。于是,他在纳闷之余,才想起来,刚才在大殿外边看见过的,森林和大殿交接的一圈儿,全是繁盛的花圃。花香把这座大殿沐浴、浸泡、包围着。尽管有许许多多腐尸,其臭味都被浓重的花香抵消掉了。
巴山.“帕里斯”尽管不想多闻一丝尸臭,也不想多见一眼腐尸,但是为了发现生命现象,哪怕只有一个,他也要查看每间幽室,绝不露过一间。
如此大的舞场,如此漫长的一圈儿,当快要查看完一周时,巴山.“帕里斯”觉得有些累了,就打算在下一间幽室中小憩一会儿,当然唠,前提是没有尸体的话说。
当他刚摸着门帘时,突然听到了人声。这是令他振奋和惊奇的事情,因为这是他在这个尸体堆积的环境中,听到的第一声活人的信息。
那是一个悲怆的男声,叫喊着令人感伤的话:“天啦,掌管命运的神啊,你睡着了吗?要么恕我抖胆相问,你的眼睛被高飞的雄鹰鹐瞎了吗?要不然怎么会生生制造出我这样的悲剧?难道你不是让我生下来就享受人间富贵的吗?为什么又不让长久,却这样让我成为天底下最不幸的人?如果神还灵动于职位的话,而不是尸位,那么我就求求你啦!我所求的已不是奢望恢复我往日的荣誉与尊贵,而是求你,就不要再拿着这一丝活着的诱饵来折磨我了。因为这一丝活络的感觉,让我知觉到你所给我的痛苦是到了极点之至。我只敢求你大大开恩,快点儿收走我的生命吧,让痛苦的灵魂在超脱的一瞬回眸鄙视疼痛对于我肉体的拥抱吧!”
听到这些,马上使巴山.“帕里斯”定格在门外,一颗探秘的心转而被如此悲伤的哀求所感染,便要急切地知道这位哀求者的现在处境和他背后的故事了。
于是,巴山.“帕里斯”掀起门帘就走了进去,看见小憩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他尽管以躺着的姿势示人,却还能看出他的伟岸魁梧。他的外貌长相极其英武富态,眉宇间依然有痛苦的表情所掩饰不住的王者之气。他下身覆盖着锦裘,上身着王服,戴王冠,但面色凝霜,一看就知道是一位苦大仇深的苦主。
“尊贵而又年轻的王者,你好!”巴山.“帕里斯”主动走上前去,向那悲苦的声音发出者问好。
年轻的王者翘首昂视着巴山.“帕里斯”,用惊奇的眼神瞪视着他,代表了因吃惊而一时不知道怎样运筹回答,但也不起身迎接。
年轻的王者终于说话了。他说:“你是我很长时间以来,第一个以礼遇的方式来到我面前的人,理所当然,我应该起床接待你,以表好客之意,但是不行啦,假若要是不能那样的话,请原谅我的失礼,也请相信我,因为有一种邪法阻止了我的自由之身!”
巴山.“帕里斯”听后,说道:“不管是什么邪法阻止了你起床的自由,我都愿意原谅你的失礼。我只在乎你的怨天尤人,我愿意来给予你我所能及的帮助,而不是象你祈求的那样,只是单单快速地结束痛苦。但是,你的神秘感让我想打听你的故事。你得先告诉我,这个古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样一个人?为什么痛不欲生地独自一个人留在这儿?”
“噢,我那高高照耀的吉星啦”,年轻的王者回答道:“我怎能不痛不欲生?让谁被折磨到这步田地,谁又不觉得快速了断自己的残喘是捡了大便宜呢?”说着,他掀起王服,展示出来上半身让巴山.“帕里斯”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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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特制的蛇液浇出毒花
“噢,我那高高照耀的吉星啦”,年轻的王者回答道:“我怎能不痛不欲生?让谁被折磨到这步田地,谁又不觉得快速了断自己的残喘是捡了大便宜呢?”说着,他掀起王服,展示出来上半身让巴山.“帕里斯”观看。
直到去了衣服这一刻,巴山.“帕里斯”才知道,这位年轻的王者的上半身根本看不到皮肤,而是被密密麻麻的蟒牙或蛇牙占严了,明显的都已深深长进肉里,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得小孩一定是没长屁眼儿的,收集了这么多毒牙来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