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伊眨眨眼，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有些娇气地道：“宁叔叔，你坐我旁边来，你教我写吧。”
封伊感叹，她可能是厉害的那一个了，能够把科研所公认的天才教授用来写高一数学试卷！
这算不算屈才了？
宁言手腕轻颤，顺从地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随手拿起一支笔，对于那些数学题，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轻松找到解题方法，随手就能写出一串公式让她套用。
封伊看着做完了的选择题，忍不住发笑道：“我看宋昭是绝不可能做出来最后两道题的。”
宁言垂眸不语。
封伊一边写，一边问道：“宁叔叔，你这几天不是有个会议吗？怎么今天抽空跑来找我？连个保镖都没有带？”
这个时候的宁言也不知道封伊说的是什么会议，言简意赅地道：“取消了。”
封伊并没有乱猜什么，不说理由很有可能是为了保密，在科研所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套了。
封伊扯扯他的衣袖：“宁叔叔，这道题怎么做？”
宁言侧了侧手臂，把已经写满了的草稿纸翻了一页，忽然听到封伊“咦”了一声，他动作停下来：“怎么了？”
封伊眼神里有些古怪，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呀。”
有些……奇怪。
她记得宁叔叔左臂上有一条长痕，是几年前在实验室被仪器划伤的，留下了疤。
而这个宁叔叔好像没有……
他今天也怪怪的，大夏天穿那么厚的衣服。
而且好像年轻了好多好多，就像是个十八九岁，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压根没有三十几岁成年男人的气质。
封伊忽然想到了茵茵姐姐。
这么多年过去，她和未来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长大了，而未来却一直都是十八岁的模样。
难不成这是宁叔叔的机器人？
封伊越想越觉得可能，把宁言的数学讲解抛之脑后，她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宁言英俊的侧颜，忽然伸手掐他的脸。
就好像在一瞬间，心口有人突然放起了烟火，宁言大脑一片空白，手一抖，中性笔就从他手里滚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封伊掐掐他的脸，嫩得跟豆腐一样，好像和正常人没区别啊？
她又伸手去探他胸口，听到宁言声音微抖：“你，你做什么？”
能够感觉到左胸处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听说机器人好像也有机械心脏……
封伊没回答宁言，又拉过他的手臂，白皙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戳戳戳，试探能不能调出系统虚拟按键。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封伊有些奇怪，“你是宁叔叔的机器人吗？还是真的是本人？”
宁言定定地看着她，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情绪，也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难过。
他主动端过一旁的冰咖啡喝起来，喉结不断滚动。
一杯直接喝完。
“仿生机器人不能饮用人类的食物。”
封伊看得更懵了：“所以……你是真人？你是宁叔叔本人？”
封伊有些惊叹：“那宁叔叔，你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年轻这么多？怎么保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