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又看了那男人一眼,可能真是她太敏感了吧。
俞繁找好地方泊好车,言欢跟着下来,通向百货商场的路两边全是卖油炸果子之类的新年小零嘴以及卖对联剪纸的地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有能干的摊主边卖边剪,周围聚了不少人,言欢拉着俞繁围观,直到对方剪完展开,言欢才认出对方剪的是一只小奶狗,言欢觉得稀罕。
摊主大娘看了眼站在摊前的言欢,见她穿的好,家里肯定有钱,笑着问她,“小姑娘,买一个剪纸不?”
言欢属兔,“我想要一只兔子,能剪吗?”
摊主笑盈盈,“当然能啊,十二生肖和福字我都会,一毛钱两张,小姑娘不如在要一张凑成双。”
摊主不忘多推销,毕竟就过年这两天最赚钱了。
言欢一想,“猴子,帮我剪一只猴子吧。”
俞繁垂眸看她,他就是属猴的,她是属兔子的吗,所以剪一对是吧。按照萧源堂弟现在的年纪,在按照她的生肖,她应该是九九年出生。她真小啊,他能当她爷爷了,不知道她内心有没有嫌弃过他……
“没问题。”正当摊主折好纸准备剪的时候。
“慢着!”言欢阻止,不等摊主说话,她解释,“不好意思,大娘,您能把兔子和猴子剪在一块吗?我出一样的钱。”
摊主一听会给钱,“可以。”
言欢专注的看摊主用剪刀对着折好的红纸一通乱剪。
俞繁没心思看,他的思维在跳跃,他双手负后,弯下腰凑近言欢耳边,压低声音问,“小欢,你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跟一个姑娘他们的年纪相差近四十岁还做了夫妻,他们两人之间会有代沟吗?”
言欢没往自己身上想,她想起了新闻里播的经常秀恩爱的那一对很出名的爷孙恋,觉得有些恶心,她撇了下小嘴,身子稍微靠近俞繁,眼睛却还看着摊主灵活的手,压低声音回,“相差那么大还要做夫妻?脑子有病吧?而且那肯定是有代沟的啊,还有那个娶人家小姑娘的老男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先不说他们之间的代沟问题,就说那男人年纪,相差近四十岁,他少说得有六十多了啊,他还能活多久啊?他死了那个姑娘怎么办,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搞得动那个姑娘吗?要我说用不了多久,那姑娘就得绿了他,不不,不止绿了他,搞不好还能让那老男人喜当爹!”
说到最后,言欢的语气都有点激动。
俞繁只听进了言欢说的最最重要的一点,俊脸立刻黑的如同锅底,负在身后的双手被他攥的咯吱咯吱的响,等晚上回去他就让她好好的看看,他搞不搞的动她!
而且喜当爹是什么?当爹肯定是欣喜的,不过听她语气这么鄙视,不用多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言欢注意力全在剪纸上,没有去看俞繁的脸,所以不知危险在临近啊。
摊主剪好剪纸展开,抬头看到咬耳朵的两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小媳妇你看,剪好了啊。”默默的改了称呼。
俞繁站直身子,表情在一瞬间恢复以往的寡淡,他和言欢看向剪好的纸花,剪纸上一个拿着胡萝卜的兔子和一只看着兔子的猴子活灵活现的。
言欢表示很满意,道谢后俞繁付了钱替言欢拿着剪纸,两人往百货商场走。
百货商场内部,头顶悬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她上次和花袭人来时还没有的呢,这么一装扮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路过的卖糖果的柜台前挤满了买糖果的人,现在最流行的就是牛扎糖,和猪油糖。
“要不要买糖果?”俞繁看着言欢说。
言欢摆手,“不吃,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就当俞繁要带着她往里面走时,她说,“还是买一点吧,等去部队了,肯定会有家属来家里拜年的,到时候用来招待。”
俞繁垂眸,看着言欢勾了下薄唇,她想的还真周全。
买了糖后走到卖炮仗的地方停下来,言欢对俞繁说,“我想买这个玩玩。”
俞繁看了她一眼,她是不是没玩过,顿了一秒答应,“可以,不过你玩的时候得让我在身边。”
“好说。”言欢笑,接着又买了这个时代很有特色的年画挂历和一些日常用品,直到中午两人才出百货商场回家。
回到家属院,只看到客厅里的董云春没看见俞劲年,言欢问了一句,“爹不在家吗?”
董云春说,“卧房午休呢。”
董云春看到言欢也买了年画跟挂历,忍不住唠叨她,“小欢啊,这些东西妈昨天都买过了,你怎么又去买一份啊?”多浪费钱啊!
言欢笑眯眯的解释,“我是带到部队贴的。”
“原来是这样啊。”董云春这才没意见。
俞繁让言欢把东西拿楼上放好,他进董云春房间把睡午觉的俞劲年喊了起来。
俞劲年有起床气,看到是俞繁,他想揍,一想打不过啊,唬着脸问对方,“你小子喊老子什么事啊?”
俞繁把今天遇到马红红男人的事告诉了俞劲年,想让俞劲年帮他查查男人的身份,他好让姜怀抓。
俞劲年打了个哈欠,让俞繁不要大惊小怪,他都处理好了。
自从儿媳妇被那个臭女人冒用了身份,他膈应了好几天,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俞劲年从来不主动欺负人,但容不得被人欺负到头上,哪怕对方是个女人也不行,所以就让人给判的重了一点,那女人不服,不知听谁说的不服可以上诉,写信把那个男人骗过来替她找律师要上诉,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被那女人说通了,还真替她找人了,被他知道后,找人吓了一通,这两天估计就走了。
俞繁这才放心,“那,爹你继续睡啊,我走了啊。”说完出了房间。
俞劲年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咬牙,都醒了他还睡什么?
吃了中午饭开始大扫除,俞劲年,董云春和俞繁都不让言欢插手,言欢闲的坐在客厅摆弄从俞繁身上掏下来的铜镜。
她想找专业人士看看这镜子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会这么结实,刀枪不入。
而改革刚开放没多久,虽然国家已经在高速发展,但现在还不流行倒卖古董,京都倒是有一条有名的古董街,可太远了,她也不好去,真是令人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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