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柔试图让俞母相信,“姨母,我说的是真的,若不信,您明日去言府拜访,看看欢儿妹妹还在不在。”
俞母没有多想,自己姨侄女的性格自己还是有些了解的,嫉妒心重,又爱搬弄是非,原先她不知道,但是欢儿偶尔被繁儿带回家,两个姑娘一对比,显而易见,一个心口如一,一个口是心非,“你刚才说,欢儿和那位三皇子一同回北齐的事情我信,毕竟那个孩子来此两年多了,想家也是必然,加之那位三皇子可能与言府有些交集,送她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听闻言家财富在本土累积惊人,认识达官显贵不无可能。
司柔气闷,她姨母为何不信那个狐媚子勾上了那位殿下啊。
等着瞧!她迟早撕开狐媚子的真面目!
行宫内。
言欢睡了一觉睁开双眼,眼前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环境让她一愣,她这是在做梦吗?
她怎么会梦到这个地方?
芳心惶惶,她不要在这里呆着。
猛的掀开身上的绸缎被,跳下床,鞋子都没有穿,冲到门口开门。
门的左右各立着一名容貌美丽的侍女,听到动静,转身。
言欢认出眼前的二人,她们是庭昭麟的人。
“欢儿小姐,您醒啦,奴婢这就去禀告殿下。”
那侍女说完便提步子匆匆离开,留下的一名依旧站着不动。
言欢作势要出去。
侍女伸手阻拦,“欢儿小姐,别让奴婢难做。”
言欢尝试了几次,因为对方有武功,她走不出去。
退回房内细想,她被庭昭麟带到这儿,为何没有一点儿印象呢?
肯定是他爹做的好事!
她是喝了管家端上来的药之后才失去知觉的。
抿紧小嘴,环顾了一圈偌大的寝室,抬头看向天窗,夜空中寥寥几颗星星,时不时的闪着莹白的光亮。
晚上了。
他会不会对她重复那天做的事?
一想到这,她小身子轻微抖了抖,再次走到床边,扯下纱帐上垂在床沿的纱幔准备到房梁下上吊。
踩着凳子,还未将纱幔抛上去,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庭昭麟震惊的看向言欢,隔了好几天,她竟还要寻死,做他的女人就这般让人接受不了?他滚动喉结,冷声命令道,“下来!”
言欢绞紧手里的纱幔低眸看着站在门框下的庭昭麟,语气跟着冷,“送我回家!我要回家!”
门外立着的侍女看了一眼言欢各自交换眼神。
她们想要亲近殿下,奈何没有任何机会,而这位小姐却与之相反。
当真是身在福中不中福。
庭昭麟径直走上前,想把言欢从凳子上拽下来。
大手碰到她软绵绵小手的那一瞬,言欢身子一僵,他竟摸她的手,俞繁都没摸过,淫贼!她跟他拼了!
她抬腿去踹他。
庭昭麟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子,言欢踢了个空。
他空出的一只手顺势贴上她的膝盖,而后抚至她脚踝,在猛的一拉,让她劈叉,跟着又松开握住她的大手。
啊!
言欢眼看着要摔倒地上,在落下的一瞬,他的手臂从她腹下穿过,稳稳的接住她。
所有动作发生在一瞬间。
言欢惊魂未定,双脚落地方觉得安全,地板是光洁的石头做的,她摔一跤不得鼻青脸肿?
他好狠心,她站着身子推开他,磕巴,“你,你想如何?”
庭昭麟冷着脸没有回答言欢的话,拿出言昌钰的信,塞到她手上,“你爹给你的。”他说完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
门外的侍女立刻走进来替庭昭麟倒茶。
言欢低眸看了下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又瞥了庭昭麟一眼,撕开信。
言昌钰在信中交待她,让她好好侍候庭昭麟。
他们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在她手里捏着,她若是任性不计后果,那么等待他们的可能会是灭门之灾,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一封信下来内容多是警告和劝诫,最后告知她和庭昭麟为何会有此一遭。
言欢看完信,再次瞥了一眼庭昭麟。
他既然中了药,为何不找此处的婢女帮忙,反倒要用她做解药。
说到底,他就是贪图她的美色!
还有那个让她失去清白的罪魁祸首宋郡守,她甚至都不认识对方,对方因何找上了她。
庭昭麟亦是,她在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她把信塞回信封,“我,我待会儿住哪里?”
庭昭麟不疾不徐的应声,“自然是同本宫住一处。”
言欢一听,动作不经过大脑抬腿便往外跑。
侍女因为未得到庭昭麟命令没有拦她。
庭昭麟勾了一下薄唇,大晚上行宫各处都有守卫巡逻,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她更是寻不得死,他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儿去。
女孩儿胆小,一会儿她估摸着还得乖乖的回来。
他已经想了她几日了,眼下有机会,他可以和她好好的温存一番。
言欢跑出院子,摸到花园的花池边,想要跳下去。
腿刚迈出两步,袖袍中的信滑了出来,她看到信封止住了动作。
她要是就这么死了,庭昭麟会不会因此而问罪她的父母?
她在他面前会闹,其实大部分是仗着他暂时在意她的原因。
她虽然不是太聪明,但也不傻,看的透这些事情,短暂接触对此人也略知了一二。
他脾气还算好,人也不摆皇室的架子,对于她无礼并没有指责。
站在桥上,手扶着桥栏,犹豫再三,提步往回走。
岂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
言欢边往回走边想着和庭昭麟谈谈,如果真心要娶她,便不能在成婚前对她行不轨,若不然她宁为玉碎,这是她的底线。
至于成婚后,他更是休想再碰她一下!
他娶了她,她要折腾他不能安生!直至他厌恶她为止。
言欢慢慢悠悠的逛回去,行宫既大又奢华,就算是脚边不知名的花草,看起来也甚是娇贵。
这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可以比得上的。
也怪不得言昌钰会选择这个男人,如此家世,估计谁也拒绝不了。
可就算他再优秀,她也看不上他,她心里只有俞繁。
走到庭院门口,守夜的侍女欠身行礼。
言欢没有应,踌躇了一会儿方才踏入。2k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