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你的内力起初只够填满一个精致的茶杯,随后,它如同春日里的溪流,渐渐汇聚,直至充盈如脸盆,再后来,它奔腾不息,化作汹涌的水桶!这便是内力积累的真谛,它仿佛无垠的海洋,你永远不会担心它会枯竭,正如体力在劳作后总会恢复如初。然而,想要让这片海更深更广,却是难上加难。”
老头顿了一顿,目光如炬,似乎在李怀玉心中种下了一颗思考的种子。“我们这些修炼内功之人,日复一日,只做两件事:一是积累内力,像扩建水库般,一点点拓宽自已的容量;二是锻造筋骨,因为内力越强,就如同洪水破堤,即便是平凡的功法,也会在瞬间感受到那股不可承受之重。但内力的积累,如同细水长流,时间自会为我们提供适应的余地,伤害?那只是成长的代价,不得不经历,却也不足挂齿。”
这时,李怀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灵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那么,如果我们像调节火药剂量般,轻轻触碰,微量使用内力,是否就能驾驭那些看似凶猛的功法呢?比如后羿射日功,若它能以一丝内力激发出百倍之力,而普通功法虽十丝内力方得百倍之力,但倘若我只用其一丝,是否也能安全修炼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天真与期待,仿佛孩童渴望探索未知的世界。他继续推算:“如果后羿射日功真的能以微量内力引发巨大能量,那我们的身体,在普通功法的磨砺下,应当也能逐步适应这份霸道。或许起初需极其谨慎,连一丝内力都不敢多用,只让那微妙的内力如微风拂面,激发出微弱的十倍之力,这样,身体的负担该是极小,又怎会受伤呢?”
然而,老头的回答却如冷水浇头,毫不留情。“呵,年轻人,你的想法太过单纯了。霸道,二字岂是如此简单?若真如此轻易可行,这世上又何来秘籍难寻,高手稀缺?你以为,那些前辈高人未曾有过此念?霸道之所以霸道,便是因为它无视常理,挑战极限。后羿射日功,那是要以山崩海啸之力,射落九日,其霸道之处,岂是微末内力所能驾驭?”
李怀玉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但随即又换上了求知若渴的表情。“那,究竟是为何不可呢?”他的问题,像是一粒种子,等待着智慧之光的照耀,期待着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在那个静谧无人的小院里,阳光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仿佛连时间都放慢了脚步。李怀玉心中那份不解如同院角的野草,随风摇曳却难以根除。“他啊,本就像个孩子,对某些事儿一知半解,还好这四周空无一人,不然他那副困惑的模样,定会成为邻里的笑谈。”李老在一旁,嘴角挂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后羿射日功,为何轻轻一拨,就如同夏日里蜻蜓点水般,却能激荡起其他武学需全力以赴才能掀起的波澜?让我来给你打个比方吧,它就如同一枚绣花针,细小而尖锐,直击要害。试想,即便是一根微不足道的针,当它精准无误地刺入肌肤,难道还能不让人感受到痛楚吗?”李老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根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轻轻一挥,空气中似乎都泛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李怀玉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太过执着于表面的力量了。”他心中暗笑自已之前的浅薄,毕竟在这片武学浩瀚的天地里,智者如云,自已不过是沧海一粟。
“但这也正是后羿射日功的独到之处,非特殊体质难以驾驭。”李老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古木参天,稳重而威严。
李怀玉的心思突然活络起来,一个念头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我,或许可以试着触碰一下这禁忌的边缘?”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更像是对自已的一次冒险邀约。
“正是此意。”李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鼓励的光芒。
“可是,万一……”李怀玉欲言又止,心中的恐惧如同夜色中的暗影,悄悄蔓延。
“放心,不会让你步那些前人的后尘。”李老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安抚人心,“他们之所以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是因为急功近利,强行突破。而你,只需循序渐进,稍有不对,立即抽身而退。”
李怀玉还是有些忐忑:“可是你之前说……”
“那是他们未得其法,而你,有我。”李老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与神秘,“你瞧,我早已在你身上布下了‘护体神针’。”说着,他指了指李怀玉身上错落有致的银针,每一根都像是守护神,静静守候。
“这是为了……”李怀玉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既是保护,也是束缚,更准确地说,是对你内力的一种限制。”李老解释道,“这些银针封锁了你的部分经脉,让你的内力如同涓涓细流,难以汇聚成江海。这样一来,即便有所差池,也不过是微风拂面,难以掀起大浪。”
李怀玉听罢,心中那块巨石终于落地,但随即又生出一个新的问题:“那……如果真的出了问题,这限制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李老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拍了拍李怀玉的肩膀,示意他看向那些银针:“你看,这些银针不仅限制了你的力量,更像是一道道防线,守护着你的安全。它们虽细,却能四两拨千斤,让你即便在探索未知的道路上跌倒,也能安然无恙地站起来。”
那一刻,李怀玉仿佛看到了自已心中的那片迷雾逐渐散去,一条充满挑战与希望的道路在眼前缓缓展开。 “你可以想象成给自已穿上了一套超级防护服,就算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顶多就像是雷电稍微刺激了一下你的经络,感觉就像是冬日里手摸了一下门把手,麻酥酥的,骨头架子安然无恙,爆体?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李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他描述的不是什么可能发生的危险,而是一场有趣的冒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