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觉着这个医师的技术不错。
当婢子把汤药端来,她一碗下肚,顿觉隐隐作痛的小腹舒服了不少。
在这样一个年代,身处这样一个环境当中,乐陶陶知道,得医师者得天下!
她需要留一个医师的电话。
“医师贵姓?”乐陶陶主动问道。
“回姑娘,免贵姓钱。”
“好,钱医师,以后可能还得您多关照。”
“好说。”
医师朝乐陶陶微微躬身,随后退出帐篷,一红一白两人以及婢子小厮们随即鱼贯而入。
“乐儿。”
“徒儿。”
“打不打紧?”
“可还好?”
“痛吗?”
“好一些没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尽表关切。
乐陶陶心里难过,但也不想惹两人担忧,便说:“没事,医师说我调理好身子后还能再有孩子的,毕竟……我还年轻……”
说完,她朝商羽望了望,与他四目相接,各自苦笑。
上官元有点儿尴尬。
虽说此处是他的帐子,但他却好似是多余的那一个,待在这儿不是,离开帐子也不是,便打岔道:“今晚休息好了,明儿个咱们回家。”
“回家?”乐陶陶惊诧,商羽更莫名其妙,谁跟谁回家,回哪儿的家?
“当然是徒儿跟我回候府咯。”上官元说,那神情好似理所应当,“说好了的,五十天。”
“但她刚刚小产,如何跟公子元你去候府?”商羽质问道。
他只没明说,这是我的女人,岂是你可以随便带得走的?
“正因如此。”上官元理直气壮,“就因为她小产,去候府有人伺候,有各种补品,身体才好恢复。难道质子府比得了候府?”
上官元“降维打击”。
吴国人人皆知,别国质子住的屋子是青砖碧瓦雕栏玉砌,唯独越国来的公子住所四处漏风的破竹屋。
清净倒是清净,就是与世隔绝。
看吴王的态度,八年了,任他自生自灭,还时不时提他下大狱坐水牢。
简而言之一句话——越国质子在吴国的日子不好过。
坊间有传言,若非嫡公主接济,恐怕这位未来的驸马爷已然饿死在那幽静竹林里了。
而驸马爷的身份看似尊贵,实则和看公主脸色吃饭的下人差不多。
上官元此话一出,商羽无言以对。
乐陶陶则说:“小产也要坐月子,我贸然跑去候府似乎不合规矩吧?
即便去了,一个月没了,二十天学得会轻功吗?”
“够了。光教你运气你已经能腾空而起,你这是天赋异禀啊。”
“那我自个儿回去琢磨琢磨,就不去候府了吧?”
“不行!”上官元死活不答应,“说得好好的,称呼都改了,难不成徒儿想出尔反尔?”
还未等乐陶陶回话,只见商羽抱起她就往外头走,上官元立马跳出来拦下,怒问道:“你想在本公子帐下抢人?好大的胆子!”
见此,商羽也不怵他,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要何样的女子没有?为何非要为难乐儿?”
“我不管为不为难,我只知道言出必行。”
说着,他居然掏出了剑,把它抵在了商羽的喉结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乐陶陶徒手抓住了剑刃,也不怕割手。
这可把一红一白两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皆惊叹这女子当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