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对于徐娘子的“失明”没辙了,亏她还生养过。
她只能进一步提示道:“那时我与娘亲重逢,在公子元狩猎场的木笼子里,还记得吗?”
“当然难忘。”徐娘子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来了?”
“那娘亲还记得跟女儿说的头句话是什么吗?”
徐娘子努力回忆,随后问道:“是不是我问你几个月了?”
乐陶陶意味深长地说:“是啊……”
看乐陶陶的神情,徐娘子总算反应了过来。
她立即停住了脚步扯住了乐陶陶,轻声在乐陶陶耳边问道:“哎呀呀。女儿啊,你又有了呀?”
乐陶陶笑魇如花,说:“是啊,两个多月了。娘亲快做外婆咯!”
结果徐娘子只问:“那这孩儿的父亲是谁?”
乐陶陶无语了,反问道:“还能有谁?”
“你说和公子元分道扬镳了,不会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吧?所以是王上的?”
乐陶陶:“……”
她实在佩服她娘亲的脑回路。
“不然呢?”徐娘子想不出,除了上官元因为乐陶陶与吴王暗通曲款而生气,与乐陶陶划清界限外,上官元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会和乐陶陶分道扬镳。
毕竟,侯府内人人都知道,上官元有多宠爱乐陶陶。
“女儿你唯独与王上亲近,王上又赐予你男爵,还给封地,这貌似就是一种奖赏,难道不是?”
“还真不是。”乐陶陶都想贡献一个挖鼻孔的表情包了,说:“我那时是什么身份,娘亲这么快就忘了?”
“什么身份?嫡公主府的浣衣婢?”
“还有呢?”
“质子府的试婚宫女。”
“这不就对了。”
“啊?女儿你可别告诉我是质子羽的?天呐!”徐娘子大惊失色,道:“这可如何是好?他如今已回母国,剩你孤儿寡母在这吴国可怎么活?!”
乐陶陶嘴角直抽抽,嗟叹一句:“没男人又不会死!”
她没把自己“送孩子”的计划告诉徐娘子,只说:“总之,这孩子的前途我已经替他规划清楚了,娘亲莫操心。”
“前途?难不成他会与他父亲一样,成为哪国的质子?这可要不得!”
“不是父亲,是父王。”乐陶陶强调道。
“父王?”徐娘子想了起来,商羽被莫名其妙封为了越国太子,越国派人来谈判,又是地,又是城,包括赔款,被吴王讹了一大笔才被放行。
不过,越国也不亏,顺带“拐走”了他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公主!
而因为这个决定,至今坊间仍对此有“愤愤不平”的声音出现,甚至怪罪吴王太懦弱,上升到妄议国是的程度。
吴王为此抓了一大批人,判了一大批人,杀了一大批人。
吴国近期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乐陶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吴王的消息了。
她猜他大概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包括边疆异动,恐有战事,她又担心他御驾亲征会伤身。
她十分想递个消息进王宫,表明自己愿意远赴边疆为他征战的意愿。
她想替他分忧,她想帮他,也不想浪费自己这一身的武功,但转念他必定不肯,便也作罢了。
现今,她和徐娘子咬着耳朵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了大夫人的小花园里。
而二夫人与三夫人竟然比她都快,先一步到达。
乐陶陶又十分佩服两位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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