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羽与嫡公主抛开乐陶陶这个“中间人”,转而重归于好,然后迅速地恩爱有加,旁人皆惊奇不已。
“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独。东风时拂之,香芬远弥馥……”
旁人,譬如夏槐,譬如吴王,私下里问商羽怎么回事,他只吟了这诗,然后说:
“全诗未提及花中君子之字,却描绘出其绰约多姿、高洁淡雅的风姿与品性,与梅之孤傲、菊之隐逸、竹之气节截然不同。
而咏物以怀人,睹物更思人,思的何人,答案呼之欲出。那么求而不得、爱而不得,便只好寻个类似。”
“寻个类似?”其中的道道,懂的人都懂。
当然“这四个字”商羽只说给了夏槐一人听,对于吴王私底下的追问,他回敬“平衡”二字。
“国与国之间实力均衡时最为和平。夫妻之间亦如是。小婿有公主想要的,公主也有小婿想要的,如此,一拍即合。”
“想要的?是什么?”
“不能说的秘密。”
“有何不能说的?事无不可对人言。”
“那王上便杀了小婿好了,小婿已经答应了嫡公主不将之外扬。”
吴王:“……”
家丑不可外扬,商羽与嫡公主的“交易”亦是。
那日,与乐陶陶在天字一号房阔别后……
商羽没有回竹屋,而是来到了嫡公主府,恰好,嫡公主有事要将他找。
她刚刚得知自己身怀六甲,是面首尘元子的。
虽说四郎身为新人,嫡公主近日召得勤快,但她次次都有事后及时按量服用避子汤。
唯独她与尘元子偶尔一次之后将服药抛诸脑后。
就是这抱侥幸心理的一次,一次即中。
“这也太巧了吧……”
嫡公主急需商羽来掩盖此事,毕竟,她孩儿的父亲只能是商羽。
“你爱陶陶,本宫又如何比得上?”她第一次没有“意气风发”,看到商羽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的,她还是柔声问道:“怎么了?”
他却回说:“我与陶陶已经分道扬镳,今生无缘,寄望于来世吧……”
“那这一世便与本宫厮守如何?”
她了然,他此举是聊胜于无。
暮色微凉,紫檀香绕,于华美的云萝纹绸缎如水般铺置好的睡榻之上,他搂着她,第一次将心事说与她听,第一次与她这么亲近。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过后,嫡公主知道,若他有朝一日成为君主,那些被临幸的女子,事后都会被拖去“推拿”,并用藏红花清洗,以保障体内不留“残余”。
而自己竟连避子汤都忘记服用,现在不得不来委身于人以求掩盖,实在是荒唐至极。嫡公主懊恼不已。
“本宫高兴。”对着商羽她却反着说:“羽与那厮断了,极好。咱们走也走得安心。”
“走得安心?”
“是啊。不然你还会记挂着她。如此,咱们轻轻松松。”
嫡公主把乐陶陶说成沉重的负担一般,对商羽与乐陶陶分手欢喜不已。
更重要的是,与商羽共枕眠之后,尘元子的种顺利地安在了商羽头上,他不会是一个庶子,私生子了。
嫡公主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