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如出一辙的还有——共同“祸害”了乐陶陶,都对她情根深种。
“我招谁惹谁了?”乐陶陶哀叹不公。
她甚至怀疑,自己花半生积蓄在某宝上“买”的NPC“男主角”不止商羽一位,很可能上官元也是。
不然怎么那么贵?!她还在肉痛!
她一直想着赚回来,但是具体该怎样赚,她还没想到。
回到侯府堂屋这边,事情捋顺了,皮也扯完了,乐陶陶“醒”过神来,听到侯爷终于解释了何谓“官家人去也”的问题。
“咱们没储君了!”他还是说得十分隐晦,其实说白了,官家人死了。
怎么死的,侯爷没说。
乐陶陶与上官元只顾着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他们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国储君竟这般莫名其妙地说没就没了!
“天呐!怎么可能?”乐陶陶惊得捂住了嘴巴,想起了吴王听到消息时的那一个踉跄。
这岂止是中年失子?这是失去了太子,失去了国本!
难怪全家不睡觉神色凝重,个个像没了爹似的。
国将不国,受波及的可会是吴国的角角落落!
首当其冲的就是侯府。
太子之殇举国哀悼,不用颁召,具有高度正治敏感度的侯爷已经提前宣布——停止侯府的一切娱乐活动。
府中的舞姬歌姬全给打发了,戏台子也拆了,还有成婚礼,全部取消!
“什么?取消?”乐陶陶惊问道。
“嗯,暂时取消,延迟举办。”侯爷解释说:“如今这形势,红事是定然不能办的了。”
这即意味着三台成婚礼——嫡公主与商羽的,徐娘子与侯爷的,上官元与小南的全都不能办了!
上官元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没想到这个不幸居然能让他受益!
有人受益即意味着可能有人损失惨重。
乐陶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老板尘元子。
他倡馆、青楼、食肆的生意肯定暴跌,还有额外接的表演,全将化为泡影。
谁敢在太子薨了时歌舞升平?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尘元子曾是官家人的娈.童,不知官家人的死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冲击?
是高兴,是失落,还是伤心,乐陶陶不知,她很想去问问,官家人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点她和她师父想到一块儿去了。
当乐陶陶尚在吴越边境别馆与商羽你侬我侬之时,上官元去往了东宫,求见了官家人。
但打死上官元都想不到,这竟是他与官家人的最后一面!
他还以为他以后会是他们的王上,他还预备在他手下一展宏图来着。
就这么泡汤了……
那天去,他见他心事重重、咳咳喘喘,状态并不好,因此随便问问便从东宫出来了。
“你去问太子啥?”“家庭会议”结束后乐陶陶好奇地问上官元,她没想到她这个傻师父能未卜先知。
“问元及之事。”上官元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太子好男风,人人皆知,并非可耻之事。
但对于元及提及的虐待,为师稍有存疑,便去问了问。”
“那官家人如何说?他不可能承认吧?”
“他的确不认。他说曾与元及是正儿八经的恋人,不曾虐待。”
“恋人?恋人怎么会把对方给卖咯?还说不是虐待!”
“是惩罚。”
“惩罚?”
“嗯,官家人的娈.童很多,相互之间争风吃醋,元及一个不小心,把另一个给缢死了……”
“啊?缢死还有不小心的啊?”
“事情过去久远,具体的官家人也记不得了。”
“看来我老板因此怀恨在心了啊,估计恨死官家人惩罚他了吧。
不然,好生待在官家人身边,等他登基,做个男宠什么的还是挺有前途的。”
“男宠有何前途……一介玩物罢了。为师反倒觉着现在这般好,脱离出来,自给自足。”
“真不知说师父你是单纯好,还是傻好。”
上官元:“……”
“我老板岂是自给自足就能满足的?你以为自主创业那么简单?得吃多少苦多少亏。”
“那是一定。所以人才废成那样儿。也是作孽。”
“废?废也有可能和他给自己的人设一样,是种包装。”
“包装?徒儿的意思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师父不必太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