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被乐陶陶堵得哑口无言。
他闷声不响的样子不知是生闷气,还是受启发,总之,喝完汤药的他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对她不理不睬,只顾昏睡。
直至乐陶陶叫醒他用第二日的晚膳,他的状态才看上去好了许多。
“难不成一顿施针,一剂汤药,就这么痊愈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乐陶陶祈祷着,心想:
“只有师父好了,我才能出关,在这地下城不见天日,人都快发霉了!”
这已经是她下到这儿的第四日了。
好在上官元的病情有所进展,乐陶陶预备待他能下地,便立刻送他回侯府。
毕竟那里一家老少还在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盼着他。
另外……
官家人的丧期即将到期,乐陶陶还得张罗两台婚事。
只是上官元这边不知还肯不肯要她参与进来。
她问:“师父还需要徒儿操持开新府的仪式吗?
徒儿现在也算半个礼官吧。
若把师父和小南的婚事操办好咯,说不定能转正,拿份固定工资呢!那徒儿的生活便更有所保障了!”
上官元:“……”
“嗯?师父怎么一副便秘的样子?是不是躺久了生痔疮了?”
上官元:“……”
“真生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十男九痔嘛,趁着在鬼医这儿一并解决喽。”
上官元眉毛一抽一抽的,歪着嘴否认:“为师没有……”
“那你干嘛一脸猪太郎的表情?”
“猪太郎是谁?”
“小丸子的同学。啊呀扯远了,徒儿就问师父有没有不舒服,不要讳疾忌医哈,有啥赶紧告诉鬼医。”
“为师是这儿……这儿不舒服,这儿堵得慌。”
“哪儿?”
乐陶陶见上官元捂着胸口,一副拉不出的模样,问道:“不会是腹部被刺穿引发的并发症什么的吧?”
“不是身体的毛病,是心灵的。”
“心灵的?PTSD啊?那师父要去看看心理医生为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哪里需要特别的医师,只需乐儿足矣……”
“得了吧……”
“就这么算了?乐儿这是要杀了为师还诛心?”
“怎么了嘛?”
“还问怎么了?明知为师中意何人,却不断把为师推给别人,乐儿就如此狠心?”
“好,明白了。”乐陶陶眼明心亮,淡淡说道:“徒儿会识趣的。从今往后徒儿不会在师父眼前晃悠了,省得师父闹心,师娘堵心。”
“师娘……”
“是啊,小南嫁给师父,可不就是我师娘了?”
“为师不想她成为你的师娘。”
“师父你又来了!”
乐陶陶生气上官元抹也抹不去的孩子气,生气他一会儿一个样儿。
“啪”,只看到她把汤药对案几上一放,道:“昨儿个夜里和师父讲了那么久道理,都说狗肚子里去了?”
上官元:“……”
“无论如何,此事没有转圜余地,师父还是接受现实为妙!”
“为师当然知道此事板上钉钉。”
“那你还闹腾小南不是我师娘干啥?有什么意义?”
“有。为师要你永远没有师娘。小南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乐儿的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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