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乐陶陶惊得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孩子啊,你长大了,但模样还是与儿时一般呐!”九五二七动情说道。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囡囡?”
乐陶陶还是怀疑九五二七被狱吏打坏了脑袋,有点精神错乱。
“囡囡右脚踝有一小块疤,那是囡囡七岁时在花街玩耍被麻石边边割破的。
伤口割得深,好了后还是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疤痕。”
“细长的疤痕?”乐陶陶想,脚踝很少能被外人看见,九五二七言之凿凿,难不成在水牢时她偷看过她?
乐陶陶使劲回忆,不曾记得自己在水牢时脱过鞋袜。
她当即脱下,一看,果然如九五二七所说的疤痕“健在”。
“九五二七……”
“叫娘。”
“娘。”
“我是你后娘。”
“啊?”
剧情直转急下,乐陶陶有点儿跟不上。
“囡囡,你当真一点儿过往都不记得了吗?后头究竟发生了何事?”九五二七满眼心疼。
乐陶陶摇摇头,把去嫡公主府后的一系列事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九五二七问道:“所以,在此之前,你半点记忆都没有?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乐陶陶又点了点头,只说:“人牙子叫我翠花,所以我在嫡公主府时也叫翠花。”
“不是的,你不叫翠花。”
“我知道。那是人牙子胡乱取的。那……我原本叫啥?”
“你姓郭。单名一个寿字。”
“郭寿?这名字这么男性化?一点都不好听。”
九五二七:“……”
“我还是叫乐陶陶吧,叫习惯了不换了。但是我是怎么落入人牙子手中的?如果不离开山寨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九五二七叹了口气,说:“你和我们是在来京城的路上走散的。说起来,也过去好几年了。人牙子应该就是在走散时把你逮住,卖进了你所说的那个公主府。”
“你们?”
“嗯,你爹,亲爹,我,还有你两个弟弟。”
“那他们呢?”
“他们……变成了天上的星辰。”
“啊??!”乐陶陶刚知道自个儿有爹,却眨眼间又没了。
“寨子里发了水,把我们的家园全毁了。我们一家五口南下。但大水过后官府没做防疫,发了瘟,你爹和弟弟们就都没挺过去……唯独咱娘俩无碍,一路南下,却在中途走散……”
“然后呢?”乐陶陶对这个“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你莫叫为娘九五二七了。”
“好。那我能问下我亲娘上哪儿去了吗?”
“你亲娘生下你就离开了寨子,我原本是你亲娘的侍女,后来和你爹成婚了,生了你两个弟弟。
囡囡,你咋一点都不记得了,连为娘都忘了……你可是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呀……”
九五二七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乐陶陶见此颇为动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她没想到,她竟然能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的继母!这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
而从九五二七的反应来看,她这位继母应该视她如己出,她们之间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