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写信告诉你爷爷,你做的壮举!”苏清晚一本正经。
“我疯了我?犯得着,羊入虎口吗?”沈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苏清晚。
“别人犯傻,那叫傻,你犯傻,那叫可爱,是不是啊,倪~麻姑娘?”苏清晚故意加重姑娘二字。
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沈星。
果然,沈星瞬间炸毛了。
脸红了不说,还嚷嚷着,要教训苏清晚。
苏清晚自然是拔腿就跑。
“站住,别跑!”沈星在后面追。
本来就是闹着玩儿,突然,苏清晚就停了下来。
沈星一把抓住苏清晚的衣袖。
刚想说,抓住苏清晚了,就在苏清晚的前方,一群男人,围了过来。
沈星:“过路的?”
苏清晚听了这话,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打爆沈星的狗头。
这会儿,天才亮,就算是早市,也要再等三炷香的时间。
能有个屁的过路人。
沈星看了一眼苏清晚,见她连白眼都翻了,说道:“那啥,这个方向人太多,咱们找个人少的。”
苏清晚:“没错,大早上的,咱不和人抢道啊!”
说着,两个人同时转身,结果,后面的路,也被堵死了。
“嘿嘿,这边也有好多人,咱们换个方向吧!”苏清晚干笑。
沈星:“没错。”
换个方向,还是人。guxu.org 时光小说网
苏清晚心里有句mmp不知道该不该讲。
沈星:“要不,咱再换个方向?”
苏清晚刚想点头,最后一个方向,传来一道男声,“二位,明知道结果,又何必浪费精力呢?”
沈星瞧见来人是那个赌场老板胡蕴礼,顿时气不打一次处来,“怎么是你?”
“自然只有胡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召集这么多人!”胡蕴礼笑着到。
这人是个笑面狐狸。
苏清晚心中,警铃大作。
冲沈星使了个眼色,谁是准备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要是能够讲道理,解决问题,就更好!
苏清晚开门见山,“胡老板,是为了朱廉来的?还是因为,我们赢走了了,你们赌场的钱,你们输不起,想来个杀人灭口?”
胡蕴礼笑了笑,刚想回答,苏清晚又开了口,“不过我猜,胡老板,应该不是为了朱廉才是!”
“哦?怎么这么笃定?”胡蕴礼饶有兴趣的看向苏清晚。
“他还不够资格!方才在赌坊,你虽然一去,就和朱廉打招呼,问他父亲,但是他对你态度并不热络,说明你们平时来往不多,你绝对不是朱廉他他爹的好朋友。
另外,我和我朋友,赢了朱廉二十万两,你才出声,看似提醒,可实际上,更像是激将法,没有你那句话‘提醒’的话,我想朱廉没那么疯狂,动自家的产业。
这么几点看下来,我看在胡老板心中,朱廉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吧?”苏清晚道。
“啪啪啪——”胡蕴礼双手鼓掌。
脸上露出对苏清晚的欣赏,“姑娘好聪明!”
一旁的沈星:“完了,这些更惨了!不是给朱廉出头,是想来杀人灭口来了!!!”
苏清晚:“……我就随口说说,不一定是真的。”
胡蕴礼:“说不定是真的哦。”
沈星:“你看吧,说了让你别说话,你个乌鸦嘴你!”
苏清晚差点被沈星气死。
虽然知道,这里头,极有可能,有演戏的成分。
胡蕴礼带来的人,虽然多,可看那身材,估计也没几个练家子的。
就算再厉害,也只是混混,瘪三。
遇到普通人,能够赢,遇上沈星和她的赢面,几乎为零。
不过胡蕴礼来了,苏清晚倒是也想弄清楚他的目的。
“胡老板,你就别吓我朋友了,他胆子小,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或者,我们可以谈个生意。”苏清晚道。
“生意?”胡蕴礼够了勾嘴角,脸上露出玩味的笑,“还是第一次有人和我谈生意,你说说看。”
苏清晚:“我和我朋友,也不缺钱,但是这朱廉输给我们,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借条,抵押的契约书,都在我们手上,钱和产业,肯定是能够要回来。
但是我们毕竟是做了伪装,也不方便一直出面,要不然这样,这些借据上的账目,胡老板要是能够帮我们收回来,按照二八分成!我八你二,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胡蕴礼嘴角多了一抹嘲讽的笑,“二八?这便是姑娘的诚意?”
“那胡老板的意思呢?”
“五五,公平!”
苏清晚:“五五不行,这局是我们设的,摇骰子,快要断手的,也是我,至于我这朋友,还男扮女装,牺牲了色相,这么大的牺牲,顶多再让一步,四六分,我们六,你四!”
胡蕴礼:“成交!”
苏清晚当场楞在原地。
特么的,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种时候,他不应该拒绝,然后咬死了,要五五。
她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喊三七分?
苏清晚脸上露出一脸肉疼的表情,“那个,胡老板,咱要不再商量、商量?”
胡蕴礼闪过一抹笑,马上就恢复了正常,甚至带着威胁的口吻,“姑娘,我看你是不懂江湖规矩,一口定下,约定的事情,岂容你反悔?”
苏清晚:“!!!”
苏清晚在心里扎了一百遍小人。
脸上挤出一个假笑,“我当然懂,但是我不了解胡老板你,所以试探一下你。”
“试探的结果如何?”胡蕴礼一副欠扁的模样问。
苏清晚换上某宝式客服的说话态度,“很、满、意、呢,亲!”
“那就好!”
苏清晚:“口说无凭,我们得写个书面的契约。另外,我和朱廉有点恩怨,到时候,你得派人配合我,去朱廉的县学闹一闹。”
胡蕴礼:“我也有个条件。”
苏清晚:“???”
“姑娘摇骰子的本事不错,不知道师从何人!?”
苏清晚故作神秘,“师门规矩,除非经过我师父的同意,否则我师父的名号,不能轻易对外说。”
胡蕴礼:“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多问了!还请姑娘去一趟我的赌坊,写下契约书!”
就在苏清晚要答应的时候,沈星推了推她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是不是靠谱。
苏清晚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目光。
在赌坊,写下契约书之后,就是双方提意见的时间。
胡蕴礼:“原来姑娘姓苏。苏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
苏清晚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赶紧说,我还要回去睡个早觉!”
其实睡觉是其次,苏清晚是得去市场,将昨天订好的猪下水什么的,全拿去小饭馆儿。
那猪下水得清理,说麻烦,还真有点麻烦。
之间胡蕴礼拿了一个骰子盅,里面放了五个骰子,“苏姑娘,可否将这骰子,摇到点数最小?”
苏清晚:“你烦……”
“做完这件事,到时候,我的人,随便苏姑娘使唤!”
苏清晚:“成交!”
接过骰子苏清晚倒是和之前端着压制着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就见将骰子举过头顶,骰子在骰子盒里,疯狂滚动着。
骰子清脆的响声,不断的响起。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清晚一个用力,将骰子重重砸在桌子上。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沈星下意识的,就要去揭开骰子盒。
被苏清晚拉住,“这个答案,留给胡老板解决就好,咱们签了字,将东西留给胡老板,赶紧走。”
说完,苏清晚在契约书上,写下自己的大名。
胡蕴礼也一样。
一式两份的契约书,苏清晚拿着自己那一份,将好奇心旺盛的沈星拉走。
等他们一走,胡蕴礼将骰子盒揭开。
旁边的小弟,全倒抽了一口气。
“天啊,怎么全碎了?”
“这女人,也暴力了,怎么能破坏我们赌坊的骰子?”
“得找她赔!”
小弟们,一言一语的。
有个胆儿大的小弟,看向他们的大哥胡蕴礼,结果发现他在笑。
“大哥,你咋回事儿啊?那女人打碎了我们的东西,你还高兴?”
胡蕴礼:“骰子碎了,意思是一点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是不是最小?”
胡蕴礼这一解释,众人纷纷点头,“没错,是一点都没有,那是不是说明,那姑娘,有点本事?”
胡蕴礼,“岂止是有本事!你们都听好了,以后见着那位姑娘,要叫二爷。”
“啊?二爷?她是个姑娘啊!”
“没错,她是姑娘,但也是我的师妹!她方才使用的,正是我师父的独门秘技,只传给本派的人。数月前,我师父给我写信,说他交了个徒弟,但是性格顽劣,趁着他睡着之后,跑了。我师父让我多留意,若是见到人,且不可怠慢!”
“原来是这样,那真的可以叫二爷了。”
“太好了,我们有二爷了!以后谁敢欺负二爷,就是和我们过不去。”
刚走出赌坊没多远的苏清晚,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阿嚏……”
差点没把脑震荡都震出来。
“谁在骂我?”苏清晚脱口而出。
沈星哼哼一声,“那是我在骂你,谁让你不告诉我,你刚刚摇了几点出来。”
苏清晚:“你不是耳朵听力好吗?完全可以听出声音来啊!”
“我还纳闷呢,怎么听,就是听不出来。”沈星一脸奇怪。
“听不出来,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清晚这会儿还手麻呢,就是为了装个b,她还原了上一世,某个电影里的场景。
将骰子摇碎。
若是上一世的她,不用费什么力气,可这一世,到底是因为没有从小训练,输在了根骨。
十五分钟罢了,就震麻了手臂。
看来回去,还得好好练练。
苏清晚不知道,她这个b,算是装对了,让她在之后的好久时间里,都因为误会,得了不少的帮助。
“我们现在去哪里?”沈星问。
“你肚子不饿啊?”
“当然饿!本来打算吃夜宵,谁知道,时间竟然过去了那么久!”沈星很是气恼。
“那就先欠着,等过几天,将四个祸害,都整的差不多了,我给你弄烤全羊,再弄烧烤,再多给你整几个新鲜的茶水。”
沈星口水直流。
这一下,什么都值了。
“先去吃早饭,吃饱了,直接去集市!”
“好!”
……
吃饱喝足,他们去集市拿他们订好的东西。
苏清晚又从肉摊上,买了些肥肉。
让沈星一个人靠着那些臭烘烘的东西,忘饭馆走。
他们到的时候,萧长玉已经到那里了。
面粉,油,以及苏清晚配好的料包,他都买来了。
这些东西加起来,也不少了。
苏清晚拿钥匙开了门,领着沈星和萧长玉往后面的小院子走。
得亏这谱子,小时小,但也五脏俱全。
水井啥的,也有。
苏清晚让萧长玉和沈星两个打了水,将猪下水,全部放在木盆里。
这么多猪下水混在一起,两个大男人,都快臭的吐了。
苏清晚:“你们两个现在捂着鼻子,可怎么好,可别忘了,接下来的几天,这生意,都要做下去的!”
苏清晚他们只做午餐,今儿第一天开张,什么都是新开始,势必要比其他时候忙。
萧长玉想了想自家二哥,想到自己臭,旁边也要受影响,他豁出去了。
“不臭,一点也不臭,沈星,咱们两个糙老爷们,就别让小姑娘家家的沾这些屎了,我们两个来洗猪下水。”
沈星:“我才不要,臭死了!”
萧长玉用眼神攻击他,“你不干,我就透露你的丑事!你之前在镇上的时候,和我一起去打……”
沈星咬牙切齿,“算你狠!我同意!”
萧长玉不是第一次帮着洗这玩意儿,这会儿教起沈星,也是有模有样的。
苏清晚则去开锅,熬制卤汤。
这猪下水臭烘烘的味道,不知不觉,慢慢传了出去。
传到了旁边的吉祥酒楼。
“唔,这什么,好臭啊!”
“是啊,这是谁家夜香倒路上了?”
“这让人怎么吃饭啊?”
一堆人抱怨。
掌柜的,安慰了这个,没办法安慰那个。
外面路过的客人,也纷纷用手扇鼻子下方。
“这是谁家恭桶炸了吗?还是谁掉坑里了?”
越来越多的人好奇。
自然而然的,也瞧见了苏清晚他们小饭馆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