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猜吗?”江浮捧着一边脸。
明显到她想想就明白。
单辙索性坦诚一点,“那就不猜了,今天你负责洗碗。”
他好像没说猜对了有奖励。
“惯的你。”她开始收拾碗筷。
好在只需要洗碗,不需要处理厨房里某人试做菜的研究现场。
门再度被敲开。
“单辙,这是你昨天给我的东西,因为用不上,我就拿来还给你。”荆漪兰把三个瓶子递给他。
“嗯,暂时用不到了。”单辙把瓶子收好。
本来他就怕江浮因为起源细胞的吞噬特性,不小心吞掉其他人的“天赋”,受到影响。
现在一夜无事,他也安心了。
还了东西,荆漪兰犹豫了一会,才开口,“你知道怎么掌控‘天赋’吗?”
她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被江浮或者其他人护在身后的小女孩,江浮带着她找到了人生的出路,她也想为江浮做点什么,至少,成为保护她的一份子。
闻言,单辙面色严肃,“你想清楚。”
强大往往伴随着代价。
他不可能让荆漪兰自顾自走上危险的道路,要是她出事了,江浮一定会受影响。
“我想好了。”她目光坚定。
单辙无奈,“回头我再联系你。”
至少,先教她自保,没什么问题。
对门房间。
蔺子山整理床铺的时候,季风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跟荆漪兰有私底下的联系?”他质问着。
青年很是诚实,“是正常的交流。”
“交流?”季风冷笑着。
当他看不见他刚才给荆漪兰带路?还是当他听不见荆漪兰的那句“蔺大哥”?
他们是盛榕的下属,喜好也应当与主子看齐,不要求喜欢江小姐,但至少不要与主子不喜欢的外人来往。
也应该敲打一下人。
“你也在爷身边待了不少时间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面貌还稚嫩的四人,其中三个少年他们都很熟悉,是训练营期间的风林火三人,另外一个模样英气的短发女生,有些陌生。
“她叫殷晚照,是被你替补的那个人。”季风介绍着,“她曾经是七爷忠心的下属,可惜,女人总是容易恋爱脑发作。”
蔺子山很想反驳这个观点。
发恋爱脑是概率事件,就像女生看到心仪的化妆品,男生看到种草许久的球鞋一样,只要碰上,就会陷进去。
“她爱上了七爷,还想着跟江小姐争,为此还联合外人,背叛了七爷。”季风目光不屑。
“爷不喜欢她,为什么不说清楚?”
他寻思,“我对你没这个意思,我们只能当上司和下属。”这种话,很难发音吗?
季风无语。
蔺子山上辈子是工地打灰的吗?钢筋(杠精)那么多?
“上司的想法揣摩就够了,还要爷一步一步教你做事?”季风也是脾气上来了。
“你继续说。”蔺子山闭嘴了。
季风也知道这人的脑子不能用常理来教,“你想清楚,如果以后荆漪兰要你谋害七爷,你怎么办?”
蔺子山不假思索,“这种事情违法,当然是报警把她抓起来。”
季风觉得现在自己手里要是有东西,一定会被他摔出两米远。
让你认清局势,搞清楚自己站哪边,不是让你遵纪守法良好公民!
他有点崩溃,“要是她让你害江小姐,你要怎么办?”
蔺子山若有所思,随后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劝她放弃,劝不了就报警把她抓起来。”
“你除了报警把她抓起来,还有什么招?”季风无语。
“这种事情交给法律审判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蔺子山盯着他的眼睛,最后想了想,无奈,“至少,在她还是无辜的时候,我会把她当成普通的女生看待。”
他有自己的坚持。
季风看着他,咬了咬牙,随他去了,“只要你别走殷晚照的路。”
蔺子山想,他不会。
因为他是个直男,对盛榕不感兴趣。
房间里,李礼正研究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不想门被敲响。
“您有事?”他看向来人。
女性一身珠光宝气,但心情明显不好。
单明雪看向眼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才舒展几分表情。
“你和我未婚夫是什么关系?”
“同事。”李礼莫名其妙。
对其他人,他没什么耐心。
“同事会半夜待到同事的房间?”她狐疑。
她听过太多有人婚前乱搞的故事,连带着,也怕发生在自己身上。
李礼对这女人完全没有耐心,“你是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吗?这么喜欢捉奸戏?对自己未婚夫人品没信心还是早点退婚吧。”
单明雪被他气得脸色涨红。
“明雪小姐,别生气,他这人一向暴躁。”凌牧疆连忙劝架。
“看在你长得还不错,原谅你了。”她勾了一下李礼的下巴。
李礼冷漠地拍开她的手。
“李礼的脾气不好,你多担待。”凌牧疆赔笑脸。
当然,这件事后,他会给单明雪好好记上一笔。
单明雪对这次查房的结果很满意,轻飘飘扔下一句“打扰了”,转身潇洒离开。
他们下船的地点并不是目的地,而是希曼帝国的南部边陲小城瑞蒙德,再转车前往诺斯缇。
“瑞蒙德这座城市,是以中世纪居住于此的维昂将军卡尔·瑞蒙德的姓氏命名。”荆漪兰讲述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这片地区还保留着维昂的文化与遗址,我有幸去看过。”
“不过后来希曼帝国灭了维昂帝国的皇帝,这片土地也并入了希曼帝国的版图。希曼帝国名声昭彰的暴君封了维昂皇室的旁支做公爵,如今一任就是我们经常在网上刷到的理查德公爵。”
江浮津津有味地听着历史。
说起来,那位让她和海堂结月结缘的特蕾莎·塔拉的住宅,似乎就在他们队伍的目的地,诺斯缇。
诺斯缇。
“夫人,您要不要,出去走走?放心,有特许的。”仿生保姆询问着。
轮椅上的黑衣女人安安静静地望着窗外,鸟雀掠过天空,她忽而有了点兴致。
“外面阳光正好,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