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叫什么话,现在是我们去求人,姿态自然得放低点儿!”
“什么求人?我看就是姓杨的跟那女工串通一气想把名单透给咱们。”
“串通女工?有这必要吗?”西装男反声质问青春痘,“杨棠手里如果提早就有了名单,要想透露给我们,直接发匿名邮件就可以了,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青春痘被这话问住了,一时无言。
“所以啊,分析组的结论没错,杨棠在审讯方面应该有其独到之处……譬如,催眠之类的。”西装男道。
“可据我所知,催眠只是一种诱导式的精神引领,即使是很高深的催眠术也只是让人进入浅眠状态,下意识说出他脑中所想。”青春痘侃侃道,“而实际上,要想用催眠术引领人进入浅眠,需要受术者的配合,受术者一旦抵制,几乎不可能达到那种理想状态。”
“问题就在这里,从发现女工异常到我们接受女工这段时间内,杨棠就拿到了一份名单,而且这份名单是不是他拿到的全部名单,我们还无法确认。”西装男神情凝重道,“但是,他给出的名单,即使还没有进行抓捕的少数几人,我们也都核查了,的确存在极大泄密的可能。至于已经抓了的那些,没一个出错,全都泄过密。”
“会不会是巧合?”青春痘有点不甘心道。tehu.org 火鸡小说网
“你给我巧合看看?”西装男忍不住恶瞪了青春痘一眼,“还有啊小宋,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这世上就没有巧合!比如你成了我徒弟,这是你之前所有选择的集合,包括考中学考大学选专业等等这些,导致的结果,不然你不会分在我这一组,也成不了我徒弟。”
青春痘小宋闻言闷闷道:“我记住了匡哥。”
“总之我们得想办法请动杨先生,相信他有办法能突破二号目标……”
“但愿吧。”
很快到了上午十一点过,杨爸杨妈二五一等人都准时出关。吃过午饭,杨爸杨妈和陶妤妃就投入到了对五维强化部份的掌控中,而六九三人则由张忠带回警备区进行控制身体的锤炼。
不过六人离开培训室那一刻,杨棠都一一看过,发现除了杨妈妈的五维均值达到了九百,其余五人都在八百七八百八之间。这样的结果令人略微有些沮丧,但还没到失望或绝望的程度。
转天,杨棠处在二次强化培训跟三次强化培训的间歇期,所以难得回了次京大。陶妤妃也一样。他俩好不容易排排坐上完一整个连堂,然后双宿双飞地离开了教室。
刚到教学楼下大门口,陶妤妃的手机响了。她一瞧来电,脸色便尴尬起来:“棠棠,我爸的电话,怎么办?”
“接呗!”杨棠随口应了一声,旋即挑眉道:“诶不是……妃妃啊,你该不会这几天都没接咱岳丈的电话吧?”
“是啊,我怕他唠叨,跟街坊大妈似的。”陶妤妃噘嘴道。
杨棠一听,眉头微蹙道:“你爸唠叨你也是为了你好,怎么感觉你好像不耐烦似的?”
“是有点不耐烦,我都已经成年了诶!”陶妤妃的想法也不能说是幼稚,毕竟大多数大学生住校时与父母的交流沟通那都是极少的,除了缺生活费的时候。
见手机还在响,杨棠催道:“赶紧接电话吧!”
“那我爸要是问起我这几天干嘛去了,我怎么说啊?”陶妤妃把玉指移向接听键,却没马上摁下去。
“你就说参加军部秘密特训去了,其它的无可奉告!”杨棠随便扯了个淡。
“能行嘛?”
“试试看吧!”杨棠不置可否道,“要是你爸已经把咱俩摸底清楚了,你也别多透露什么,顺着他的话说就是了。”
“明白!”同时,陶妤妃接通了电话,“爸!是我,妤妃呀……”
………
四分钟后,陶妤妃挂了电话。两人也已经坐进了高特房车内。
“你爸说什么了?东子开车…”
陶妤妃脸色古怪道:“也没说什么,他就是问我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不需要他打招呼诸如此类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很奇特!”
“那咱岳丈就没问问你最近没接电话玩消失是干什么去了?”
“没问,一个字都没问。”陶妤妃摇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问题倒是不大……”杨棠摊手道,“我估摸着岳丈已经知道你消失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还不都赖你,非拉我参加强化,现在好了,本姑娘已经堪比搬山大力士了。”陶妤妃没好气剜了他一眼。
“多少人想参加还没这机会咧,若非你是我未来媳妇儿,我才不愿带上你呢!”杨棠吐槽道。
陶妤妃闻言不乐意了:“你还有理了你……”说着,她的素手又摸到杨棠腰间柔软之地,开始拧转。
杨棠将体内真元藏入窍穴,又以[肌肉控制lv3]软化掉自己的筋肉,这才让陶妤妃揪起来手感稍微好点,不然她得指骨崩坏、痛哭流涕。
掐了杨棠半天,陶妤妃手都疼了,却没见他呲牙,于是不满道:“你身上的肉怎么硬邦邦的啊?讨厌!”说着,她抬手拍了杨棠胳膊一下,结果手又打疼了。
杨棠瞅着泫然欲泣的陶妤妃多少有点尴尬,好在这时候陶妤妃刚挂断没多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白了杨棠一眼,也没看来电显示,陶妤妃直接接通道:“喂,谁呀?”
“哎呀妤妃,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啦?看来没把我放在心上,好伤心呐人家!”
陶妤妃一时有点懵圈,却还是试探着叫道:“是虹虹姐?”
“啊呀,敢情你还记得我……”
“虹虹姐(详见191),别闹行不行,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呢,大一的时候,才住女生宿舍,你还帮过我。”
“行啦,记得我就好,求你个事儿呗!”
陶妤妃闻言瞟了眼邻座的杨棠:“什么事啊?”
“你们班不是有个男同学叫杨棠的嘛,你帮我把他找来,用几天……”
“用、用几天?”陶妤妃啼笑皆非。
“哎呀,其实就用几分钟就可以了……”
“那、那具体怎么用咧?”陶妤妃忍不住问道。
………
陶妤妃结束通话后,故作看向车窗外的杨棠扭过头来问道:“谁呀?”
“你不是听见了嘛,虹虹姐,祁虹!”
“祁虹?”
“就那次大一上课,她,还有当时大三的林乔茜、大二的上官学姐,一起认识的……”
“噢~~我想起来了!”杨棠恍然,“你跟她不熟吧?她打电话找你干嘛?”
“找我干嘛?”陶妤妃明眸一转,狡黠道:“你不说你没偷听吗?那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杨棠闻言有些无奈,却不得不答应下来。老实说,以他目前的念力,京津两地所有人讲电话他都能偷听得到,但是刚才陶妤妃通电话,他的确只听了个开头,后面就没再听了。这也算是对陶妤妃这个女朋友的尊重。
陶妤妃见杨棠答应了她,忙冲黎东嚷嚷道:“东子东子,去京华大学。”
黎东一时没有回应陶妤妃,等了三秒,见杨棠没有出声反对,这才答道:“好的妃小主,改道去京华!”
不多时,房车就开进了京华校园。
“东子,去二教,认识路吧?”
东子回应:“收到。”
几分钟后,车就在二教楼前的马路边停下。
“棠棠,就我们俩去吧,东子跟海棠留车里。”
“可以。”
于是杨陶二人进了二教,直上二楼,转进了二零三教室。
两人推门而入时,教室里闹哄哄的,有个眼镜男生正高诵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嗯?”杨棠怔了一下。
陶妤妃诧异道:“棠棠,这首现代诗不是你上学期……”
杨棠摆手制止了陶妤妃再说下去,虽然这《海燕》他早就据为己有并网上注册过,但别人借用这诗于文化交流之中,自然算不得什么。
“咦,你们来啦?”祁虹显然早就留意着门口的动静,杨棠和陶妤妃一进门,她就凑了过来,“杨棠你来得正好,这儿有个家伙借用你的《海燕》,还不带打草稿的,教训教训他!”说着,指向了刚才念诗的眼镜男生。
杨棠并不急于表现,主要是他连目前的状况都没搞清楚:“虹虹姐,我记得你跟我一样,是京大的喔,怎么跑京华来了?”
“是啊虹虹姐,现在这算怎么回事?”陶妤妃也附和着问道。
祁虹正想解释,没曾想刚才吟诵《海燕》的眼镜男生同样走了过来:“虹虹,现在你该认输了吧?你就答应做我的女……”
“闭嘴,穆远!”祁虹吼叫起来,“什么我就认输了,别说我不答应,就是我这位杨学弟也不会答应!”
这话一出,教室里二十几个男男女女霎时安静下来,而杨陶二人却一脸懵偪。
“你这位学弟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答不答应跟你我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有……”
“给我住口穆远!”祁虹再次喝断了眼镜男生穆远的言语,“你知道我这位学弟是谁嘛?你刚才念叨那《海燕》就是他写的。”
“哗——”
教室里一下嗡闹起来,周围的男女生瞬间议论纷纷,对杨棠指指点点,像看到什么国宝似的。
杨棠倒是不惧众人的目光聚焦,但被人当奇珍异兽观赏,心里头多少有点不痛快。
“他、他是《海燕》的作者,我不信!”眼镜男生穆远在遭受了祁虹突如其来的重击后恢复得倒挺快,“除非他能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给谁看。”杨棠抢过穆远的话头,冷哂道:“你以为你谁呀?你说证明就证明?你是法官还是检控官?真是扯淡!”
“哈,他不敢证明,虹虹你看见了吧?他……”
“闭嘴!”祁虹三度叫穆远住嘴了,“杨学弟说得对,他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
“没错,我的确不需要证明,但如果这位穆远同学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在自己的微搏上声称《海燕》是你自己写的,看我不把你告得倾家荡产!”
随着杨棠这话一出,周围的学生们又是一阵哗然。他们断定,杨棠肯定在传发局指定的网站上早已注册过《海燕》,所以说话才这么有恃无恐。
穆远听了杨棠的话,顿时也无言以对。因为当初第一次听见《海燕》这首诗的时候,他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念头,试着在网上注册,结果传发局数据库弹回的信息显示,该首诗已被注册,不过是匿名。
此刻的祁虹相当兴奋,挤到杨棠身边,眉飞色舞道:“杨棠啊,虽然今儿没听到你吟诗,但你能怼得穆远那家伙哑口无言,实在是大快我心呐!”
杨棠冲她比了个打住的手势,道:“慢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学姐你好像已经有男票了吧?叫什么汤……”
“汤文华!”陶妤妃接茬道。
孰料祁虹听到汤文华的名字,一脸嫌恶道:“就渣男汤啊,老娘早跟他掰了!”
“虹虹姐,到底怎么一回事啊?”陶妤妃愕道。
祁虹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渣男汤跟老娘玩脚踩两只船,结果被老娘当场拆穿,还淋了他一头刚出炉的咖啡,爽得他不要不要的,这会儿他还在医院挤果子泡呢!”
杨棠绷着脸问道:“啥时候的事啊?”
“就开学头一个礼拜!”祁虹多少还有些余怒未消,“这事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乔茜和茗欣她们呢!”
陶妤妃道:“乔茜学姐已经大四,估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知不知道这事儿都问题不大;倒是上官学姐,有一段时间没见着她人了。”
祁虹瞥了眼杨棠,道:“听说茗欣出国了,去年底走的,似乎是她外婆还是谁病危了……杨棠,茗欣走之前没跟你说一声吗?”
“没有啊?”杨棠摇头,“我还纳闷她最近怎么人间蒸发了似的,敢情是出国啦!”
“可不是…”祁虹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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