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智慧已经散去，如今的我先不说没有赠与你的能力，就算是有，我也不会重新赠与欺骗过我的人类。”
青云泽也想开口，文缀精灵却打断了他，“言尽于此，人类，收起我对于你们的最后尊重吧。”
青云泽和叶孤鸿双双沉默，叶孤鸿平常一个活泼老头，眼里是向凌风从未见过的失落。青云泽眼里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含着一点可惜。
“那我们就先走了。”比青云泽更不知所措的是向凌风，文缀精灵在他的肩上，文缀与他们对话时，自己活像个教堂的水神像。
向凌风带着文缀精灵出了大殿，自己则轻呼出一口气。
“安静的地方…你想去哪里？”向凌风走在水城大道上，街道上的繁华市井文缀都不曾看上一眼。倒是这个奇、异的动物引得许多人的眼光。
“你觉得安静就好。”
“…那就先回学院吧。”
在一个路口处叫了辆马车，一路通畅地回到了教师公寓里。
刚刚打开门，房间里沉闷的木香味道扑面而来。
“徐姐姐还没有回来吗？”
向凌风在桌旁坐下，文缀精灵坐在对角，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向凌风缓缓开口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文缀的眼睛发出暗淡的光，“回到我该回到的地方，南海之南。”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南海之南？比陇南海还要往南的地方吗？”
“是…我该回去了，也许从千年前我就不该与人类扯上关系。”文缀的语气中有些失落，关于何去何从，或许他还没有想好。
不知怎的，向凌风又想到叶孤鸿，为了那个召唤阵，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年的努力，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费劲辛苦召唤的文缀精灵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越去想叶孤鸿的两鬓惨白，自己竟然有点…可怜他。
“我有点好奇的是，千年前你赠与过人类文字的智慧，如今再要赠与的智慧…会是什么？”
“你想套我的话？”
“不是…只是好奇。”
“你觉得会是什么？”文缀精灵没有生气，转而问道。
“会是机械吗？”
“…那是人类自己产生的智慧，与我无关。”
“那我就猜不到了。”
“是自由，思维自由。”
向凌风一怔，“你不是不会告诉人类的嘛。”
“我不会告诉这个大陆的人类，你是外来者，而且你已经拥有了思维自由，告诉你也无妨。”
“为什么会是这个？”向凌风疑问道。
“有了文字，人类就有了可以用来记录的信息，历史也会有文字来记录，可是，文字为人使用，信息会有错误，历史会被修改，在驯化的教育中，人只会用现存的知识蒙蔽自己，让思维自由才能跳出认知局限，俯瞰式地去思考问题。”
“原来是这样，有点道理。”向凌风相当认可文缀精灵所说，“这样说的话，人类正需要这个智慧。”
向凌风目光对上文缀的眼睛。
“别这样看着我，我对人类已经完全厌倦了，如果赠与他们思维自由的智慧，总会有下一个问题找上门的，人类的发展还要靠他们自己。”
“也有道理。”
正这时，房门被打开，徐瑶出现。
“小风，原来你已经回来了。”
“哎？这个小家伙怎么还在你这？”
“谁是小家伙，我是文缀精灵！”文缀精灵猛地跳起到桌上。
“…哦哦，文缀，文缀精灵。”徐瑶一边说着，一边径直往里屋走去。
“小风你们先聊，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得好好补个觉了。”
“嗯，徐姐姐你休息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那得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啊？我？”
“没有你的元素能量，这么长的路我是走不到的。”
“…合着还要我送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