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竹湘妃的显摆

第四百三十九章 竹湘妃的显摆

天微微亮时,溶月被吵醒了,她疲惫地侧过身,见原该躺在身边的人不见踪影,气得怒锤空枕。

该死的混球,真得折腾了她一宿。

林缨听到动静,小心翼翼地走到帐前。

“太子妃莫要伤心,竹侧妃只是一时得意,殿下最在意的人,始终是您。”

她当然不会伤心,因为某人昨夜缠了她一宿。

“更衣吧。”

“时候还早,太子妃不妨再睡会儿,免得——免得——”

林缨说不下去了。

“好好地,哭什么?”

“竹侧妃带着杜良媛来请安了,奴婢不想让太子妃见她。”

不想她见竹香妃?

难道——

“太子昨夜宠幸竹侧妃了?”

“……是。”

林缨哽咽地点了点头。

“你没弄错?”

“错不了!

昨晚上奴婢是亲眼看着殿下走进延禧宫的,今儿早上,奴婢还特意问了暖姑姑,她说殿下彻夜未眠,一共要了七次水。”

“咳——”

若说秦长风宠幸了竹湘妃一次,还有可能,若说一夜七次,那昨夜把她折腾地欲仙欲死的是谁?

昨夜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溶月气得又锤了一下身侧的空枕,要不是这厮忙着折腾她,她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锤,没打坏枕头,反而抽了她的腰。

“嘶——”

“太子妃,您没事吧?”

林缨慌忙掀开罗帐。

这一掀,掀得林缨惊呆了,因为罗帐后的溶月未着寸缕,脖颈间全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绯色印记。

能疼爱太子妃得,自然是太子,可太子昨夜不是在延禧宫吗?

“嘘。”溶月食指点唇,“昨夜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殿下人在西宫的事,绝不能声张。”

“奴婢明白。”林缨立刻收起惊愕,“请太子妃稍等,奴婢这就去打水,伺候您洗漱。”

“恩。”

两刻钟后,溶月穿戴妥当,被林缨扶上正殿时,竹湘妃正一脸得意地接受着杜良娣等人的恭维。

“恭喜侧妃娘娘。”

“妹妹们客气了,等过两日,便轮到姐姐向你们说恭喜了。”

一众美人全抿唇娇笑。

太子貌比潘安,又英明神武,她们怎么可能不心境荡漾?一想到过几日太子就会招幸她们——

“咳。”

溶月拢袖,惊断一室情迷。

竹侧妃等人慌忙站起,朝溶月屈身见礼:“妾身给太子妃请安。”

“起来吧。”

“谢太子妃。”

待溶月落座,杜良娣便忍不住,满脸忧虑地问:“太子妃,妾身瞧您脸色不好,这是没睡好吗?”

“恩,没睡好。”

“怎么会呢?”杜良娣红唇一卷,故作天真地叹,“妾身还以为昨夜没睡好得只有竹姐姐一人呢?”

溶月也卷起了红唇:“昨夜,竹侧妃幸苦。”

“太子妃言重了。”

竹湘妃缓缓站起身,她起来的很慢,站直前,故意脚下打了一个趔趄,彷佛累到连站着都极难。

杜良娣也是有眼色,她立刻心疼地扶住竹湘妃:“竹姐姐昨夜定是累坏了,这腿都软成了绸缎。”

“杜妹妹休要笑我。”

竹湘妃羞地掩住了面,然而,她的一双美目却在低眉的一刹那,裹着得意,刺向正位上的溶月。

她就知道,秦太子不可能抵住她的美貌,昨夜,她不过略施小计,便迷得太子一连要了她七回。

她敢断定,过不了几日,她便能代替宁溶月,椒房独宠!

“杜妹妹,我没事。”

竹湘妃拂开杜良娣,然后朝溶月屈了屈身:“太子妃,伺候太子是妾身的本分,妾身不敢言苦。”

倒是会演戏。

溶月卷起红唇:“既然太子如此喜欢被竹侧妃伺候,那么从今夜到月末,都由侧妃伺候太子吧。”

“多谢太——”

竹湘妃喜不自禁地屈下身,然而,她的身子才屈到一半,却被准备回身坐好的杜良娣撞了一下。

“啊——”

这一回,竹湘妃真栽了。

杜良娣急忙蹲下身,关切地追问:“竹侧妃,你没事吧?”

“没。”

“没事便好。”杜良娣一边扶起竹湘妃,一边对溶月说,“太子妃,竹姐姐定然是昨晚上累坏了。”

“想来是。”

“竹姐姐这么累,怕是不能继续伺候太子了吧?”

“有道理。”溶月笑笑,又问竹湘妃,“竹侧妃,你还能伺候太子吗?”

她当然能。

可是,她不能说能。

“回太子妃的话,妾身确实有些累了,不如今夜让杜妹妹代替臣妾,伺候殿下吧?”

“对,对,对。”杜良娣立刻头如捣蒜,“太子妃,妾身的身子好极了,就让妾身伺候太子殿下吧?”

溶月低着头,故意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久得殿里的人全都紧张地不行,她才笑着吐出一句:

“好啊。”

杜良娣立刻高高兴兴地屈了个身:“多谢太子妃,妾身保证,今夜定会把殿下伺候地舒舒坦坦。”

“咳——”

溶月差点被这句话呛死。

“行了,本妃累了,你们如果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

“妾身告退。”

“恩。”

待人都退干净了,林缨气得嘟起唇来:“太子妃,这杜良娣也忒不要脸了吧?她怎么能——能——”

“不要脸,挺好的。”

“啊?”林缨惊得目瞪口呆,但她只惊了片刻,便又忍不住问,“今夜,您真让杜良娣侍寝啊?”

“自然是真。”她朝林缨勾了勾手指,“你去云阁给殿下传个话,让他今夜好好调戏调戏杜良娣。”

“是。”

林缨高高兴兴地去了,走了两步,她又退了回来:“太子妃,万一太子殿下听不懂您的意思呢?”

“不可能。”

这人比她还坏,怎么可能不懂?

“去吧。”

“是。”

林缨一走,溶月便站起身,准备回寝宫睡个回笼觉,没等她站起来,止水领着邵良媛又回来了。

“妾身给太子妃请安。”

“怎么了?”

邵良媛没有回答,而是提起下裳,扑到地上:“妾身叩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

“昨夜真有人动手了?”

“是。

三更天将尽的时候,有人摸进妾身房里,要抹妾身脖子,若不是止水姑娘拦下那人,妾身必死。”

“拿住人了吗?”

止水点点头:“回太子妃,拿住了,但,没能拿住活口。”

没有活口,就没法指认凶手。

“不过,奴婢验过这人的尸身,他不是死士,是宫里的禁卫。”

杜世勋只是一个宗正,不可能驱使中宫的禁卫,他必然还有同盟。

他的同盟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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