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桑莫是北蛮武士这边出色的好手,贺鲁元起看柳长歌本领也就寻常,因此让桑莫再打一场,随随便便把柳长歌制服了就是,但他知道何所似一项与自己不和,更是北疆王的儿子,是他日后率军南下,一统天下,最直接的敌人,贺鲁元起要跟何所似搞好关系,又怎么能让桑莫伤了柳长歌呢,因此,贺鲁元起吩咐道:“桑莫,对待何世子的部下,可要拿捏分寸,点到为止!”
桑莫是贺鲁元起的亲信,知道桑莫的意思,自然不会下重手了,在他看来,柳长歌并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桑莫还是想错了,柳长歌一上场,首先看了看北蛮武士人群,随后说道:“一个人不够,这一次,我也挑战三个人吧,贺鲁大皇子,请你挑选出三个人来。”
贺鲁元起,心头一凛,暗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要挑战我三个武士,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要知道,北蛮武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好手,所以才能一再战败汉州的武士,柳长歌口气颇大,居然一次就要挑战三个。
不光是贺鲁元起,汉州这边,皇上和群臣,都是微微一愣,还当自己是听错了。
贺鲁元起道:“你可当真?”
柳长歌笑道:“不错,我就是要挑战三个,贺鲁只管挑选好手出来,若是我败了,我当即下场。”
贺鲁元起正想看看柳长歌又什么本领,便道:“巴扎金,海尔纳,你们两个出来,和桑莫一起,与何世子这位小侍从比比吧!”贺鲁元起怕盛出意外,派出来的也是两个好手,武功只在桑莫之上,绝不再桑莫之下,加上桑莫之后,三个人的实力,足以比肩一流高手了。
柳长歌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何所似尽管知道柳长歌本领高强,是天山门徒的弟子,还学了第一高手顾向前的武功,但柳长歌以前没有基础,不过才练了三年多时间,怎么跟三大高手对战?
何所似捏了一把冷汗,悄悄道:“柳弟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个一个对付,岂不更好?”
原来,柳长歌看见汉洲武士败了一场又一场,贺鲁元起又十分嚣张,他早就生气了,想要给汉州这边找回场子,打消一下贺鲁元起的嚣张气焰,他并非是不自量力,而是充分的考虑过得,北蛮武士固然个个都是好手,但是论单打独斗,柳长歌并不用怕他们,即便三个一起来,也有胜算,柳长歌正是想要代表汉州,浇灭贺鲁元起,这才决定要打三个。
皇上喜出望外,心道:“何所似身边这个仆人,该不会是一个武林高手吧,口气很大,相比武功也出类拔萃了。”
北蛮武士尽数来到了擂台上,因为不能用兵器,柳长歌实无把握,只比试拳脚的话,柳长歌的武功很是有限,他早已想好了应对的策略,在红莲山的山谷中,顾向前也曾留下了几套拳脚,柳长歌也有学习,只是当时,沉迷于枪法和剑法,并未没有多加联系,柳长歌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的,只要学会了,就不会忘记,再加上他轻功卓绝,已经有了当年顾向前十之三四的本领,想来只要运用得当,不会失败。
北蛮武士交叉站立,成为一个倒三角,柳长歌对面是桑莫,左边是巴扎金,右边是海尔纳,柳长歌知道桑莫的武功,而且比较熟悉了,至于巴扎金和海尔纳的武功,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看起来,巴扎金身体长得很结实,胳膊上肌肉盘虬,想必是练得拳法,而海尔纳,个子不高,年纪比他们都要大一点,双腿很是粗壮,练得应该是腿法,柳长歌决定先试试海尔纳的武功根底,。
桑莫看着眼前的对手,皮肤黝黑,年纪不大,可谓是稚气刚脱罢了,不知他有什么手段,敢和三个北蛮武士叫板,贺鲁元起既然说过,要点到为止,那就真的要适可而止,不能把人伤了,故而桑莫只能用六七分力。
占好了位置,柳长歌道:“三位北方来的朋友,秦歌不才,从小练过一些拳脚,对北方的武功,一向很是好奇,光在场下看,有些看不明白,所以特来请教,还请三位,手下留情了。”柳长歌说的不过是客套话,并不是要他们一定留情,最好不要留情,这样柳长歌才能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实力,再从他们的实力中去推测北蛮整个军队的实力。
巴扎金是个粗野的汉子,说道:“不敢当,南方的朋友,你口气很大,一次战我们三个,我着实没有想到,为你这份胆气,我是十分佩服的。”
柳长歌道:“刚才这位桑莫先生,不是一起挑战了,三个汉州的武士么,那胆气也是很高的呀,我也佩服得很。”
不等桑莫说话,巴扎金哼了一声,说道:“到底还是桑莫取胜了,他是我们中武艺很好的, 你也许不知道。”
柳长歌嘿嘿一笑,心道:“我看未必吧。”
巴扎金道:“你笑什么?”
柳长歌道:“能和三位北方朋友交手,让我感到高兴,高兴自然就要笑。”
巴扎金还当柳长歌在嘲笑他,怒火中烧,暗道:“等会有你哭的时候。”巴扎金练的是当年从中原传到北方的一种拳法,叫做七步追魂掌,后来经过北方江湖中人的演变,将这套掌法,发扬光大了,变得和中原的掌法有些不同,招式更加古怪,也更加狠辣,他要用的正是这套掌法,在七步之内,战胜柳长歌,在巴扎金看来,何须用桑莫和海尔纳出手,他一个人便足以对付面前这个狂妄的小子了。
巴扎金哼了一声,亮出架势来,手上摆出的是黑龙出海招式,脚下他的是七星连环。
桑莫这时候道:“别着急,我还想问一下,小兄弟,你师从何处?”桑莫这会儿隐隐约约注意到了,柳长歌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又纯又浓,也就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