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鲁元起利用自己“充分”的理由,凭借着三寸之舌,说的何所似犹豫不决,倒是上场不是,不上场也不是了,皇上也跟着一起犯难,心说:“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靠后面的人,打完比试么,那汉洲武士,岂不是要输了?”正当何所似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登场的时候,只听一人说道:“小弟愿意代替大哥前去打擂,去会一会北蛮的武士。”
何所似扭身一看,说话的正是柳长歌,拨云见雾,何所似立即消除忧虑,笑道:“柳弟,你若能够出手,那是再好不过。”
何所似和柳长歌的谈话声音很小,外人几乎听不到,贺鲁元起只看皇上一脸怏怏不悦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想到:“这一次,汉州的面子,可丢定了,小皇上如何跟我斗?”贺鲁元起这么想,是认定了,在场的汉洲武士,绝不会再有能人,能够接管比赛,即便出现意外,也不可能胜了所有北蛮武士,那这一场比试的最终获胜方,还是他,如此一来,北蛮武士就可以力压汉洲武士了,足够沉重的打击汉州军队的士气,要知道,当士兵们听到京城中最为精锐的将领败给了北蛮武士,他们岂能不担心?
可贺鲁元起万万没有想到,人群之中,居然隐藏着柳长歌这样的人,他做侍从的打扮,穿的很是素朴,经过乔装,也变的其貌不扬,人人都道他是何所似的亲信,哪知道他的父亲就是当初鼎鼎有名的镇国将军,还是北蛮的死对头。
何所似与柳长歌商定之后,向皇上说道:“陛下,既然贺鲁皇子不许我登场,怕我失了身份,我也不想让别人说我汉洲武士无人,那也有别的办法。”
皇上问道:“有什么办法,但说无妨!”
何所似笑道:“我手下有个侍卫,乃是从北疆带来的,自小与我作伴,也练过几手武功,今天碰巧我带了他来,一睹圣颜,他刚才跟我说,他见北蛮武士的功夫了得,也想上去比划比划,所以请求我代为向陛下请求,不知陛下,是否可以应允。”
皇上想也不想,笑道:“准了,既然他想试试,就让他来吧。”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柳长歌的身上,只见他是个平凡的年轻人,不由得暗暗嗟叹,只怕他未必是北蛮武士的对手。
贺鲁元起是见过柳长歌的,但是他怎么能留神一个小侍从呢,不过话说回来了,何所似能够将他带到皇宫中,参加如此重要的宴会,可见它也不仅仅是一个小侍从,贺鲁元起则不敢大意了,心道:“莫非这人是个高手,否则何所似如何敢推举他来,我到不能小觑了他。”
贺鲁元起的想法和小皇上的想法几乎差不多,小皇上一口答应下来,也是想到了,何所似举荐的人,肯定错不了。
柳长歌经过乔装打扮,已经变了另外一个人,绝不怕给人认出来,何况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对他不利的只有奸王手下的黑白二鬼等人,可惜他们并不在场,眼看着汉洲这边给贺鲁元起逼迫的哑口无言,何所似不得不上场比试,柳长歌便动了心思,后来给贺鲁元起一说,柳长歌不想让对方嘲讽,因此坚定了要出手的主意。
何所似推举柳长歌出来,柳长歌从来没来过这种场合,尽管他不怕,仍不免有些拘束,慌忙中,忘记了向皇上请安,何所似在他跟前说话,他倒是听见了,之听何所似说道:“秦歌,你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给吓到了,你该跟大家介绍一下啊。”
何所似很聪明,直接给柳长歌编排了一个“秦歌”的名字,这也正是柳长歌见到何所似的时候说的名字,原来何所似是怕柳长歌暴露了,毕竟奸王和童天浩就在场中,他们是柳长歌一生仇人,两个人又是聪慧过人,若有稍稍不注意,就会引起怀疑。
柳长歌立即明白了何所似的意思,向前几步,在众目睽睽,有人欢喜,有人发愁的眼神下,出现在了擂台上,何所似也跟着一起出来了,柳长歌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明白,北蛮武士的武功,跟他差不了多少,但他还是有把握可以赢下一局,以解燃眉之急,稳定汉洲武士的士气。
何所似向皇上行礼之后,就向在场的官员点点头,介绍道:“陛下,这位就是我的小伙伴了,叫做秦歌,颇有些手段的,你们不要看他长的高高瘦瘦的,可是很有练武的天赋,我让他跟在我的身边,平时当做我的住手,还兼顾保护我,竟然我不能比试,就让他来代替我吧。”
皇上呵呵笑道:“何世兄,既然是你的小伙伴,那也是我汉州的子民,只要是我汉州的子民,那便可以参加比试。”
贺鲁元起这个时候也不能说什么了,这么一来,何所似选他的小侍从出来,柳长歌无官无职,没有身份地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仆人而已,却来跟北蛮武士比试,大有看不起北蛮武士的意思了。
贺鲁元起心中温怒,想道:“量他一个小仆,也难有登天的本领,我便要桑莫把他打发了他,等打败他,看何所似还有什么话好说。”贺鲁元起并未把柳长歌放在心上,示意桑莫,再打一场。
桑莫就站在台下,会意之后,走上擂台,一句话不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柳长歌,此刻,柳长歌刻意隐藏着自己的内功,不让对方看出来,问道诀是何其高深的内功,柳长歌用的又是大乘的手法,所以桑莫看来,柳长歌就是一个年轻的小鬼,平凡的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他倒是起了嘀咕:“这样的人,是来送死的么,还是武功出色,我有些不明白了。”原来,武林之中,练功是有两个炉子的,有的练的是内功,有的练的是外功,因为内功需要长时间的修行,外功则比较容易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