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浊瞧见,刘玉珍的舅舅的模样,多了一丝不解,转念一想,九千亿,我的天妈呀!
我这么值钱,不是吧!
我自己都不信。
吴清浊,忘了刚才的,惊心动魄,抻着脑袋,想看看,是不是先生真的,给了九千亿。
“真的,九千亿!”
刘玉珍的舅舅,冷笑一声,厚实的手掌,又拍了拍,吴清浊的小脸。
吴清浊赶紧后退一点,远离这个可怕的舅舅。
靠近了自己的大靠山,万里若尘的父亲,万里空。
“大管家,鄙人不才,不知道,我可否在您家里,混个职位?”
听了这个声音,刚刚舒缓过来的吴清浊,只觉着周围的空气都阴森森的,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胁迫和威逼,正在靠近自己。
“我……我……”
毛骨悚然的吴清浊,挪着浑身颤抖的身体,哆哆嗦嗦的贴着,万里空坚实的大腿,死死的盯着,白胡子老爷爷那副,人畜无害的慈祥面庞。
“老先生,不知道还有什么担心,既然刘玉珍和若尘,现在已经结了婚,我也不会不承认。”
万里空的语气,明显多了几分尊重,身体也坐正了些,眸光也略有缓和,不像刚才冷冰冰的。
“我一直照顾着刘玉珍,习惯了,这段时间,没见到刘玉珍,也十分想念。”
白胡子老爷爷依旧,露着如沐春风般的笑颜。
吴清浊大滴的汗珠已经滴落,只觉得胆寒发竖。
“若是您想她,把她接回来吧,我也让她,给我办点事。”
刘玉珍的舅舅的话,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似乎这件事,他能决定。
“刘玉珍走不走,似乎也要和若尘,商量吧!”
万里空竖起横眉,眉头上如沟壑深的皱纹,又拧了拧,硬生生的语气,又和刘玉珍的舅舅,对着干。
吴清浊喘了口气,心想:你就顺着,刘玉珍的舅舅呗,和他硬刚什么,走就走呗,反正,万里若尘在家,也说了不算,刘玉珍想走就走,他也抓不住。
“商量做什么?通知一声就行了。”
刘玉珍的舅舅,挑眉一笑,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难道夫妻间的事情,还要轮到一个……”
万里空,先是诧异,后转为不屑,嘴角挑过一抹,嘲讽的意味。
吴清浊瞧瞧,刘玉珍的舅舅,又瞧了瞧,正襟危坐的万里空。
心想,你俩可别打了,我的命就一条,我可要留着。
“大管家,您还不同意,我去您的府上,打杂吗?”
白胡子老爷爷看似,听不清说话似的,恰好打断,万里空的话,将手贴在耳朵上,头偏向吴清浊,谦虚的,询问道。
“要……要……要……我们正缺人,缺……”
吴清浊,哼哼哧哧的,刚想说出“缺个祖宗”又咽了回去。
“好,谢谢,大管家。”
白胡子老爷爷,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会所。
吴清浊觉得,此刻神清气爽,天朗气清,连自己刚才咽下去的口水,都是甘甜的。
“乌烟瘴气的,什么地方。”
刘玉珍的舅舅,狰狞着说完,潇洒的迈开步伐,大摇大摆的,离开富丽堂皇的会所。
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没有一个敢动。
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白胡子老爷爷和刘玉珍的舅舅,稳步离开。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吴清浊,贪婪的吮吸,清心的空气,悠然的迈着步子。
感叹大自然的风情万种,花草树木,如此的清香甜美,原来,活着如此美好。
吴清浊喜滋滋的,没走几步,手机来了视频。
“文宁,怎么了。我刚才……”
吴清浊挂了和,文宁的视频,耸了耸肩,迈着步子,回了安神居。
微微湿润的空气,还在顽皮的,点染粉嫩的花朵,丝丝的清香花瓣,娇羞的随风欢快的摇曳。
超凡脱俗的七彩虹,挂在空中,宛若倚栏眺望的佳人,亭亭玉立的,闭月羞花,轻轻低下头。
吴清浊迷离了双眼,竟不知此刻,刘玉珍是画中人,或者美轮美奂的景色,只是,刘玉珍的陪衬。
纤纤玉手轻抬,仿佛柳叶随风飘渺,葱白的玉臂,再次滑过脸颊。
吴清浊只觉,得这诱人的身姿,美眷清澈。
“少奶奶,为什么哭?”
吴清浊的父亲,站在吴清浊的身后,突然来了一句。
吴清浊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才发觉,刘玉珍依在窗边,抹眼泪。
“刚才少爷,拖着少奶奶进房间,重重的关门声,你没听见。”
吴清浊的母亲,白了眼自己的丈夫,嗔怒道。
“少爷,怎么了?
拖少奶奶进房间,为什么拖着进房间?
少奶奶怎么惹少爷了?”
吴清浊恋恋不舍的,收回留恋在,刘玉珍身上的目光,
缓缓的转过头,一头雾水的问,自己的母亲。
“刚才少爷生气,好像是因为吃醋。
现在少奶奶哭,估计还有别的事情,我瞧着,刚才,少奶奶接了个电话,开始流眼泪。”
吴清浊的母亲,皱了皱眉头,她也猜出不出,刘玉珍到底,在哭什么。
眼圈泛红的刘玉珍,深吸了一口气,又接了个电话。
“妈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我去办,我一定把老二找回来,你放心,让他们也别担心。”
刘玉珍再次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刚想,迈开步子上楼,停住了脚步,低着头,晶莹的泪珠,再次落下。
“少奶奶,怎么了?”
吴清浊眉心微蹙,扔下手里的包,一溜烟窜到,刘玉珍的身边,轻声细语的,询问道。
“我……”
刘玉珍刚想开口,惨白的小脸,闪过一丝失落,抿了抿嘴,摇摇头,心中的苦涩,再次涌上了心头。
她想找,万里若尘帮忙,找吴清浊帮忙。
可是,此刻正发怒的万里若尘,能帮自己吗?
他……
“您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一定帮您,少奶奶?”
吴清浊眸光,泛着从未有过的柔情,极尽温柔的安慰刘玉珍,他的真情实意,都倾注在一个人身上。
“我想去周有才哥哥家,你能送我过去吗?”
刘玉珍失落的水眸,含着泪水,粉嫩的唇,轻轻地哆嗦起来,凄楚的面庞,起伏的胸膛,颈项、手腕、小腿上,斑斑驳驳的痕迹,让吴清浊心疼不已。
吴清浊,愤愤的恼火,痛恨自己为什么,刚才要去什么破药厂,没有守护在这,弄清楚每一件事。
如果,刚才自己不离开,面前的娇美泪人,也许不会被万里若尘,粗暴的对待。
不会,此刻泪水涟涟,凄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