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珍,不许走,那也不许去,不许走。”
万里若尘睡梦中,依然霸道的,禁锢着,刘玉珍的手腕。
刘玉珍瞧着,万里若尘,刀削似的五官,肌肉紧绷,轻叹一声,抽回自己的手。
刘玉珍掀开被子,瞥见地上的一片狼藉,只觉得疲惫不堪,忍着浑身的疼痛,转身,去了浴室。
刘玉珍发软的双腿似乎,连跨到浴缸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依偎着,冰冷的墙壁,任由悲伤的水珠,胡乱的拍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点染绯红的三月,泉泉的流水,暖暖到底春意,菲菲的芳香,甜甜的微笑。
吴清浊瞧着,自己药厂最近的收益,突飞猛进,满脸春色的捻了捻,手中的香茶,刚起身准备回余生居,猛地被人蒙上了黑头套,塞上了车,拖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奢华的会馆里,刘玉珍的舅舅,敞开了衣襟,首先,亮了嗓子。
“九千亿,一分不能少,你的儿媳妇,刘玉珍迟到了,我的客户很不满意,这事,你瞧着怎么办?”
刘玉珍的舅舅,大腹便便的责问,万里若尘的父亲万里空。
“什么客户,这么高贵,丢了一笔单子,要赔九千亿。”
万里空,冷哼一声,微微眯了眼睛,端起了红茶,轻酌一口。
“别废话,给不给。”
刘玉珍的舅舅,瘪了瘪嘴,扭扭身子,他显然坐不惯这种,软塌塌的沙发。
“呵呵。”
万里若尘的父亲,万里空,闲庭自若的,稍微向后,靠了靠身子。
明显不想搭理,刘玉珍这个张狂的舅舅。
“瞧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和我这个亲家,好好的相处了。”
刘玉珍的舅舅,粗犷的嗓音,似乎执拗的想找,万里空的麻烦。
“好大的口气,刘玉珍哪里高攀的起,你这个财大气粗的舅舅。”
万里空眉宇间,更添了几丝冰冷,似乎连半点耐性都没了。
他原本还打算看在,万里若尘和刘玉珍已经结婚的份上,只要这个刘玉珍,给自己道个歉,服个软,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现在看来,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舅舅,更可恨。
邀请自己来会所,竟然是敲诈自己,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万里空,心念一转,想到一件事情,责问道。
“前段时间,是你找人,在会所外面捣乱的?”
“哼,捣乱。”
刘玉珍的舅舅,轻蔑的瞥了一眼万里空,没有正面回答他。
刘玉珍的舅舅不了解,到底来会所捣乱的人,是否让万里空忌惮。
若让万里空忌惮,自己揽下来,也无妨,顺便,震慑他一下。
若不是让,万里空忌惮的人捣乱,他干什么当冤大头,索性不说为好。
这次刘玉珍的舅舅,约万里空来这,是想让万里空服软的。
他不服软,自己白来了,想到这,舅舅又清了清嗓子,恶狠狠的,开口道。
“没钱也行,你跟我去,我的客户,那里道歉,直到客户,满意为止。”
听了舅舅的话,万里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这个蛮不讲理的舅舅,自己也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正打算离开,一阵喧闹声传来。
会所门口,一位白胡子老爷爷。
一手捏着一个人,一手拄着拐杖。
慢慢悠悠的走进来,凑到了,刘玉珍的舅舅身边。
万里空身边的赢若,和会所里的保镖,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受伤的几个保镖,也支撑着身体,叫了外面的人,赶紧过来保护万里空。
这个不声不响的,白胡子老爷爷。
沉稳的可怕,安静的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他只是,挥了挥几下,手中的拐杖,门口训练有素的保镖,便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我带了个礼物来,不知道万里空先生,认为他值不值钱呢?”
白胡子老爷爷,轻飘飘的,将手中的人一推。
拿下他的黑头套,微微冲着万里空,笑了笑。
顿时觉得刺眼的“礼物”立马伸手,挡住强光,慢慢的透过指缝,仔细一瞧,这强光来自,屋顶华贵的水晶灯。
“吴清浊,三少爷呢?”
万里空怒视,眯着眼睛,四处张望的吴清浊。
万里空,提高了声音,冲着吴清浊狂吼。
他怕极了,这个可恶的舅舅,对自己的儿子万里若尘,不利。
“三……三少爷……他……今天三少奶奶,不是刚回来吗?
她俩估计在家呢吧!”
吴清浊,心跳稍微,平稳了些,瞧见自己是被,舅舅的人绑了,也没那么害怕了。
万里空身边的赢若,也打电话和余生居里的人确认。
得知,万里若尘此刻,正在余生居。
万里空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我没有打扰,你的外甥女,只是送了这个礼物来,看来有人不喜欢,那不如丢掉吧!”
白胡子老爷爷轻飘飘的,冲着刘玉珍的舅舅说完。
掏出了精巧的白色铁器,顶在吴清浊的脑袋上。
吴清浊脸色煞白,嘴角的肌肉,不断的抽动,眼底泛着惊慌失措,哆哆嗦嗦的央求道。
“舅舅……舅……舅……我……”
“哈哈哈。”
刘玉珍的舅舅索性,将两条粗重的大腿,搭在万里空,摆放精致的茶台上,爽朗的开口大笑。
见舅舅的态度,吴清浊赶紧转身,浑身是汗的脑袋,仰起脸。
用这辈子,最谦卑的目光,惊恐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向万里空。
泰然处之的,白胡子老爷爷,不慌不忙的,将冰冷的白色铁器,上了膛。
“先生。”
吴清浊瞪大了眼睛,盯着万里空,惊叫一声,浑身的鸡皮疙瘩骤起,整个人都傻了。
他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和,万里若尘牢牢绑在一起,这样他就不会被抓走。
没有和万里若尘,一分一秒都不分离,这样舅舅的人,就不可能当着,刘玉珍的面抓人。
他开始后悔,和父母顶嘴,后悔昨天的姑娘……
“等一下。”
万里空,喘了口粗气,无奈的招了招手。
赢若见状,拿出了支票。
吴清浊的双眼,绽放万丈光芒,刚才濒死的眸子,又活力四射。
须臾间,似乎停下的心跳“砰砰”直跳,泪流满面的仰望着,神一样的万里空。
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对他绝无二心。
若有人敢伤害,万里空半分,定然叫他,不得好死。
“看来,我的外甥女,没有这个吴清浊值钱,九千亿,呵呵!”
刘玉珍的舅舅,瞧着支票,眸光多了丝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