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听我说话,刘玉珍,刘玉珍,刘玉珍!”
万里若尘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刘玉珍身边,可是,猝然间,刘玉珍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是我太傻,我的错。我高估了我们的爱情,或者一直以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刘玉珍摇摇头,又轻蔑似的的,冷笑一声。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是时玉川吗?他一直挑拨对吗?你告诉我。”
眉头紧皱的万里若尘,宽大的手掌,像两只钳子一样,死死的抓着刘玉珍的肩膀。
一直在远处的时玉川,毫不犹豫的冲了出来,将刘玉珍搂在怀里,刘玉珍绝望的,看着时玉川。
“哥哥,他有父母,他都不说,我算妻子吗?”
刘玉珍簌簌的泪,没断过,凄楚的话,像一盆冰冷的水,猛然间,泼在万里若尘的身上。
万里若尘顾不上,失魂落魄的刘玉珍,冷冽的眸子,射出的寒光犹如匕首,逼着时玉川说出真相。
“那天晚上,是你逼我老婆的对吗?现在,又让她来不断卑微的,向我道歉。”
万里若尘狠冽的口气,恨不得将时玉川撕碎。
“你怎么想我都行,但是别伤害刘玉珍,她承受不住这个错误的结果,这一切我来承受,我这个做哥哥的,承受一切。”
时玉川大义凛然的面对,咄咄逼人的万里若尘,坚实的胸膛,暖暖的拥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刘玉珍。
“狡猾的狐狸,你吃干抹净了,又想做哥哥了,你问问刘玉珍,答不答应。”
万里若尘怒不可遏的,想要撕裂,眼前这个伪君子。
“哥哥,我们走吧!是我高估了!万里若尘,没那么爱我。”
刘玉珍轻飘飘的几句话,像几个闷雷,炸伤了万里若尘。
他不爱,他费尽心思弄到手的女人,怎么能不爱,他不说家里的事情,他……
“少爷,咱们该回去了,新公司今天剪彩仪式,有好多难得请来的,技术研发人才,您忘了?”
一直冷眼瞧着情况的吴清浊,赶紧拦住,想要去追赶刘玉珍他们的,万里若尘。
“你盯住了,时玉川,他要是敢碰刘玉珍一下,你直接废了他的手。”
万里若尘冷眸射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周五
初雪落在窗外。阳光微微的散落,时有福的家里,赵凤梅张口数落,刘玉珍。
“让你没头没脑的就嫁人,他父母竟然都不出面,你父母都多大了,怎么?还去拜访他们,他们多大岁数。”
赵凤梅没好气的瞪着,小脸苍白刘玉珍。
“不知道。”
低着头的刘玉珍,喃喃的回答。
“哎呀,你别问了,这样的男人就不能嫁。
生日不告诉你,父母不告诉你,突然有个助理,也不告诉你,你就是和对方,不是知根知底,也要了解清楚。”
时有福愤怒的训斥刘玉珍。
“现在也不晚,我告诉你,就算他再有钱,那他那么着急和你结婚,就一定有问题,你就不能跳,这个陷阱。”
赵凤梅边收拾家,边继续数落,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刘玉珍。
“他为什么要害我。”
刘玉珍偷瞄了一眼赵凤梅,气呼呼的说。
“你还顶嘴,上次就是一直反驳说爱情,爱情的,现在还爱吗?爱什么?”
赵凤梅将抹布,拍在桌子上,狠狠的瞪着,还嘴的刘玉珍。
“妈,刘玉珍喜欢万里若尘,可是,万里若尘有点……”
贴心的时玉川,总是替刘玉珍说好话。
“要我看,趁早离婚,这样的男人,不能和他再过下去了。”
时有福摆摆手,一副嫌弃十足的样子。
“对,他就算给你座金山,也离他远一点。瞒着你这么多事,不相处就急着结婚,一定有问题。”
赵凤梅又拿起抹布,完全同意丈夫的观点,用力点了点头。
“能有什么问题?没聊呗!不想说呗!”
刘玉珍吸了吸鼻子,鼓起腮帮子,维护万里若尘。
当然了,刘玉珍还是喜欢万里若尘。
“为什么不能聊,光明正大的聊呗,他父母要是离婚了,就说离婚了,他父母没了,就说没了,我们光明磊落,他总遮遮掩掩,干什么。”
时有福瞪大了眼睛,扯着裤腿,挺直了腰。
“愣着干什么?离婚去,我最开始,就没看好他!”
赵凤梅眸光,泛着阴冷的寒意,毅然决然的说。
“我不想离婚,再说了,你最开始,不是看好他吗?”
刘玉珍小声嘟囔,脚趾头抠着拖鞋。
“我……”
赵凤梅一时语塞,她好像记起一开,始确实支持刘玉珍和万里若尘。
“但是他怎么想?”
时玉川给刘玉珍递上了一杯温水,轻飘飘的插了嘴。
两个人在酒店发生的事情,时有福和赵凤梅都不知道,刘玉珍低下了头。
“快去。”
时有福嫌弃的翻了白眼,厉声的催促刘玉珍。
“我……”
刘玉珍确实喜欢万里若尘,而且万里若尘还没有给她下正式通牒,又或者……
周五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刘玉珍还是犹豫,在时有福的家里出神。
“你今天有时间吗?”
万里若尘经过那件事后,又一次,主动了联系自己。
刘玉珍的冷眸,浮上了一丝,久违的笑意,周身也添了丝温暖。
“是离婚吗?”
时玉川的低音,划破了刘玉珍,仅存的幻想。
刘玉珍先是一愣,继而耳畔嗡嗡作响,清澈的眸子,也黯淡无光。
手中的杯子也掉在地上。
“啪。”
清脆的声音,射杀了刘玉珍最后一点,自尊和坚强。
刘玉珍绝望的后退一步,尚存余温的心,也被人践踏,踩碎、磨烂。
刘玉珍这个傻子,事情都这样了,还在奢求什么,还在期待什么,作茧自缚,她活该,可是到底是谁送的酒?到底为什么酒店的灯,一下子黑了?
眸光炯炯的时玉川,快步走过来。
刘玉珍含着泪的眸子,直愣愣的盯着他。
刘玉珍仿佛失了声,哑了言,嘴巴兀自的张开,忘了怎么闭上。
刘玉珍推开身边,一直护着自己的时玉川,踉踉跄跄的,独自出了门。
凌冽的风,刮在湿润的脸上,像重锤,像钢刀,僵硬的脸,接着漫天飘雪,脸部的肌肉,甚至连抽动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