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所长也不可能抓着这么点小事不放,但该敲打还是得敲打。
所长表情十分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指导员,说道:“你知道就好。这次秦家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家秦家四闺女嫁的可是京城红星轧钢厂安全科科长。那科长许大茂,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肯定不是一般人,他的级别可不低,和咱们公社书记都差不多。”
所长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表情十分凝重,“公社书记一直在想方设法找轧钢厂的关系弄钢材,费了好大的劲,这次好不容易搭上了许大茂这根线。要是因为咱们所里处理不好,把这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搞砸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指导员不停地点头,额头冒出了冷汗,一脸惶恐,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所长,我明白了,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有点忘乎所以了。”
所长摆了摆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这次念在你们还没造成实质性的错误,我就口头批评你们几句,下不为例。你出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指导员如释重负,赶忙说道:“谢谢所长,我一定深刻反省。”说完,便匆匆退出了办公室。
......
许大茂可不知道昨天还有这一出好戏,他下午睡了一觉,起来后神清气爽。
这时,刘海中和秦淮茹一起到了安全科找许大茂。待两人坐下后,刘海中一脸愁容,眉头紧锁,唉声叹气地说明了来意。
“许科长,昨天李厂长到了培训基地宣布了人事变动。从厂行政办公室调来的黄可成副科长担任基地主任。”刘海中一边说着,一边愁眉苦脸地直摇头,眼睛里满是失落和无奈。
秦淮茹也接口道:“培训基地办公室主任也是行政办调来的股长罗有为的担任。而原办公室主任林燕回到了财务室,财务室升格正股级了,当然财务室也从厂财务调了一名科员叫陈小青的科员过来。” 秦淮茹说着,脸上满是失落,眉头微微蹙起。
秦淮茹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我的后勤主管职务也没了,归基地办公室管。”她委屈地嘟起了嘴,眼神中透着一丝失落。
刘海中更是满脸的不甘,“基地教导主任一职也升为正股,自然调了厂办的人过来担任。我呢,没了职务,成了教导处的科员,这,这不乱来吗。”
许大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哟,一大爷,这不是很正常的人事调动嘛,您也别太往心里去。”
刘海中急得直跺脚,苦着脸说:“许科长,你这话说的,我能不往心里去吗?我这干得好好的,突然就没了职务。”
许大茂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说:“你们俩能从工人身份转成干部科员身份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以前的教导主任和后勤主管也都是没有级别的,没啥损失嘛。”
“许科长,你和李厂长关系好,能不能帮我们说说好话,再给我安排个职务,没有级别的那种,说出去也好听。”刘海中眼巴巴地看向许大茂,眼中满是希望,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求。
许大茂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一大爷,我现在可管不了培训基地的事,冒然插手,只会弄巧成拙。”
刘海中听了,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说道:“唉,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三人又聊了会儿,刘海中觉得没什么希望,便先行离去。而秦淮茹则以了解秦京茹家的情况为由留了下来,等刘海中离开带上门后。
秦淮茹一下子到了许大茂身后搂住了坐在办公桌前的许大茂,娇嗔地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大茂,我可想死你了。”
这个阶段的秦淮茹仿佛把以前压抑的情感一下子爆发出来,仿佛沉寂几千年的火山喷发,汹涌而不可收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炽热和渴望。
感受着浓浓的爱意,许大茂戏谑说:“分开才一天多,有多思念呀。”
秦淮茹媚眼如丝,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这娘们百无禁忌了,什么话都敢说了,许大茂心里一慌,忙说:“别闹,这办公室随时可能有人来,你收敛一点。”
秦淮茹才一脸不情愿地回到沙发上坐好,撅着嘴说:“哼,你就知道怕。”然后又开口问:“大茂,那京茹家的事情咋样啦?”
许大茂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把昨天在秦家的经历详细地告诉了她。
秦淮茹感慨着:“当老实本份的农民只能受欺侮,还是得有点关系和势力才行。”
这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秦淮茹立马坐直了身子,神色有些紧张。
许大茂喊了声:“进来。”
进来的是通讯员张红旗。他目不斜视地对着许大茂道:“许科长,刚才李厂长让我通知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许大茂点头表示知道了,说道:“行,我这就过去。”
秦淮茹也趁机告辞出了门。出门前还抛了个媚眼。
在李怀德办公室,李怀德坐在办公桌后,表情严肃。
许大茂问道:“厂长,找我啥事儿?”
李怀德和许大茂说了精细管理的事情。他说:“事情出了点变化,不是说这报告出了变化,而是精细管理的实验车间有变化。”
许大茂追问原由:“厂长,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份报告已递交到了工业部,引起强烈反响,而且市政府正好要组建一个车间,准备用这个车间来实验精细管理的实际效果。
许大茂十分高兴,兴奋地说:“那这可是好事啊!”
李怀德说:“但这脱离了我们的掌控,不知上面怎么安排的,工业部和市政府还在协商,有什么进展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