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来当拆迁办主任,碰到的女手下就是这个胡雯雯,幸好,我当主任的时候胡雯雯是单身了……她有一个儿子的也归了那个体育老师,胡雯雯每月给儿子生活费2000元。胡雯雯的工资不高啊,她的收入主要就是靠拆迁奖金呢。
朱飞当了街道办主任后,不可能直接的照顾胡雯雯,于是胡雯雯的目标就是我了,她不把心事用在那些拆迁户上,她用在了我的身上,因为我是拆迁办主任啊!
这个早上,我薛智慧当拆迁办主任的消息传开后,她就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了,她想说主任啊,领导啊,我要为你接风!请你吃饭!
卧槽!
当然,胡雯雯能够想到的招数别人也会想到,仅拆迁办的那个几人没有一个不在打电话给我,但是我一个都没有接啊,他们就奇怪了,这个薛主任真的是在精神病医院里把脑子搞坏了,或者就是他真的脑子有病啊,要是没病,为何不接电话呢?
上面说的是一类人。
其实还有一类人也在迫不及待地找劳资呢,用军事术语来说就叫:强占有利地形。
前文说了,曹洪书记给了我补偿,补偿就是叫我担任即将成立的马庄资产管理公司的总经理,这就意味着我手里有几万个铺面的签字权,一些想发财的生意人哪个不在盯着我呢,再加上以前薛智慧的一些人脉,一些朋友,他们肯定要及时地给薛智慧打电话了,打电话就是请薛智慧出来吃饭,喝酒,洗脚,洗浴,按摩,唱歌,打牌……等等等,反正就是为了进一步的密切关系,待关系密切到“非常关系……”的程度后就对劳资提出来:兄弟啊,给我几个铺面吧!
无非如此。
吴美霞在等我呢,这个我已经感觉到了。因为她先我离开曹洪书记的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在等我——等我这个正的拆迁办主任和她这个副的拆迁办主任一起去拆迁办隆重上任。
去上任前,当然先去自己的信访办公室,她要对手下的人安排好工作,手下人都恭喜她,一个个舔着脸献媚地说吴主任啊,恭喜你啊,你要请客的啦。
吴美霞假装不高兴,板着脸说请什么狗屁的客啊,我是工作变多了呢,哎,上面干嘛要这样弄啊,难道一个能干活的人就要多干?
吴美霞发牢骚,实际上是在装逼,意思就是老娘我能干啊,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吴美霞还说这几天她要去拆迁办理顺一下工作关系的,所以信访工作如果有实在处理不了的大事情就电话联系她。至于要她请客吃饭那件事,改日啊!
她手下有一个小伙子心里就说改日啊,好啊,劳资日不死你这个烂货!
说起来那想日死吴美霞的小伙子个子不高,和我相比还比我矮一头,故此就有点武大郎的味道,绰号呢也叫武大郎,他本来在社区里搞搞文字台帐什么的,工作很轻松,后来糊里糊涂就被抽上来了,到了吴美霞的手下,这小伙子主要的特点就是脾气表现的太好了,遽然能够心安理得地承受吴美霞的高强度的训斥。因为吴美霞只要不高兴了,就会张嘴骂人,骂的话要多难听又多难听,通常只要开口骂人,那骂人的话都是朝人体的下三路而去……
这些年信访办公室的人见到她这个女魔头就要躲的。但是吴美霞对男领导却总是温柔如水……比如对我,对曹洪书记,女人的妩媚和妖冶在男领导的面前充分得到了显露。
好了,不说了,说我的办公室就在她的隔壁呢,按照吴美霞的说法:我们是邻居。当然,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办公室的,拆迁办。
那拆迁办不在这栋大楼,因为拆迁办属于一个相对特殊的部门啊,经常会有老百姓来吵吵闹闹,所以当初设置拆迁办的时候,薛智慧主任就提出把拆迁办的办公室设置在条件相对较好的星海村村委。那是一个五层的豪华小楼房,星海村的村委书记是一个女书记,叫王水妹。王水妹的爹是老书记,王水妹大学毕业后她爹就主动让贤了,说我的女儿比我水平高呢,大学生,我这个老子举贤不避亲啊……曹洪书记遽然还就答应了,虽然村民们也提出了不同意见,但是提出不同意见就能听你的吗?屁!
王水妹当村委书记已经好几年了,去年的时候王水妹结婚了,丈夫是一个海归,外地人,现在正在星海村的工业园区搞企业,说是科技型创兴企业,这厮每天晚上不回家,不回家干嘛呢,说是和他手下的女科学家们研究什么高级芯片呢,王水妹对自己老公手下的女科学家的身份产生了质疑,就问老公,她们真的是女科学家啊?王水妹的老公说是啊,是女科学家啊。她们有上岗证吗,喔,就是证书?没有。因为我说是就是,王水妹的老公傲慢地说。王水妹大叫道,好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里格楞啊?你是搞呢……
王水妹的老公骂道,当初是你要嫁给我的,是你追我的,难道我的特点你不知道啊,我就是要深夜研究科学的!
屁!你研究个屁,你是在骗政府的钱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的公司有什么产品,有吗?不是还在图纸上吗,你就是纸上谈兵!你就是一个字,骗!
你放屁!
两人大吵……去年年底的时候实际上这两人已经分居了。这是一个情况,喔,我补充说明一下啊。
我还要补充说明一下的是:马庄街道办,也即原来的马庄镇下面有二十一个村呢,现在这二十一个村有一大半变成了社区居委,社居委就是城市的一种社区,而村呢,多多少少就有农村的味道。马戈壁的,现在的城市化发展快呢,马庄街道最好的一个楼盘,叫东郡盛世。现在都卖到了一平米一万五,而以前那里是一块稻田,夏天的时候就是听取蛙声一片啊。姥姥!
吴美霞等劳资就是想请示我这个主任——因为她是新任命的拆迁办的副主任嘛,我的助手啊,她想我们两个是不是马上就去拆迁办和同志们见见面?我们一正一副两个主任发表一下重要讲话啊,喔,叫就职辞什么的吧。
话说我离开曹洪书记的办公室还真的去了自己从未去的那个办公室,即吴美霞办公室的隔壁的那个办公室。
吴美霞是信访办主任,在我看来,她的信访工作应该是她的主业吧,那么问题来了,她去拆迁办兼任副主任是什么意思呢?马庄这么多的好干部不用就用她啊,难道曹洪书记不知道一个特别重大的情况?即吴美霞是薛智慧的姘头啊!男女之事,如果有问题,肯定是沸沸扬扬的,不可能大家不知道啊,比如薛智慧和吴美霞是相好。
一个激灵,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极其复杂的难堪的问题,就是吴美霞她可以是薛智慧的相好,难道她就不可以是曹洪的相好啊?她完全可以统筹安排好自己的时间:做两个领导的相好!曹洪书记喝她的那个醒酒汤就是证据!麻痹的!
还有就是……泥马,我又不得不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了,要知道薛智慧**的那个家伙是软不拉几的家伙啊,他和吴美霞做那个,毫无疑问需要提前吃药,要不然他们怎么办的成呢?还有就是他的家伙即便硬了,其温度是零度啊,可是在农家菜馆的那个雨夜,我的出色的表现,不是显然与薛智慧的表现不一样啊,一者我不需要吃药,二者我的那个温度如火,张曼莉的形容就是硬的像一根烧红的铁棍!三者我的体力,和虎狼没区别啊,而且最最最主要的就是我的那个的大小,尺码,靠,显然是和薛智慧大有不同的啊,我的那个在工地时洗澡时,工友们就说我是王大鸟呢,所以,吴美霞会不怀疑我?麻痹的她一定是怀疑了,只是她把怀疑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而已……
当然,也有一个理由,我确实和薛智慧长得一模一样——除了**的那个家伙不一样,所以女人也会悄悄地在心里分析:薛智慧是不是吃了什么好药啦,他不但治好了身体的病,而且还用什么特别的药增大了自己的那个呢!哎,不是不可以的啊,吴美霞会想,女人可以丰胸,男人就不能把自己的武器搞得大大的吗,应该也是可以的啊!因为现如今的科技发达呢。再说了薛智慧是博士毕业,应该更加懂科学啊,他肯定是在他消失的日子里治好了自己的病……
话说我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呢,吴美霞就出现了!
我正好刚刚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是马庄街道党政办前不久刚刚为我这个已然失去了“街道办主任……”位置的主任科员安排好的办公室。理由是,骆驼死了比马大,所以薛智慧现在的办公室还是看起来很大,很宽敞,设施也很好,后来我知道这个办公室曾经是马庄人大办公室副主任的办公室呢,那个副主任长期身体不好,一直就不来上班,曹洪书记就对党政办的人说把这个人大副主任的办公室给薛主任用吧。
曹洪书记知道了一个信息就是那个家伙要死了,得了肺癌,而且还是晚期……
曹洪书记不知道的信息就是真正的薛智慧已经撒手人寰,他得的病也是癌症,肝癌晚期。
哎,看来这个马庄街道的领导干部得癌症的还真不少,后来我又分析了:按照佛教的因果报应的说法应该是这些官平常的时候不做好事,或者说做坏事太多,所以菩萨就要惩罚他们了,按照这个理论继续分析下去,麻痹的我就害怕起来了,因为我尽管还不是一个什么大贪官,但是我是一个色官啊,一个个女人在我的身下呻吟……我又不是皇帝,可以把搞女人叫做宠幸谁,哪个女人被我搞了还要感激我,说是得到了我的恩泽,屁,我是什么恩泽啊,我的那个玩意喷射出来的不就是一股脏水啊,或者那是我的仇恨,仇恨的子弹啊,对这个物质世界的反抗,一个小农民来到城市之后对这个城市的狗屎的呐喊?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