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至极。
可意外的,苏盛浔却不想躲。
距离靠得很近,苏盛浔稍稍垂下了眼,那股热意自手心传到脑海里,炸得几乎空白。
空白之处,全是欢愉。
似是无奈,又像是某种痛苦之后的慰藉,总之苏盛浔并不想挣脱。
只是还是会有些……说不上来的害羞。
此时此刻,付羡白有意凑近,手上的力道不重,但却能让人感受到力量——害羞到不知道如何表达,于是苏盛浔只好垂着眸子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就着付羡白牵手的动作动了动,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羞得宛若十三四岁的少女碰见了喜欢的人之后的羞于表达:“……你到底走不走呀?”
声音,还有些颤。
惹得付羡白止不住笑:“走,当然走呀。”
于是,付羡白便肆意地牵着苏盛浔朝前走。
沿着江边,一点点江风,掺杂着树下若隐若现似有若无的阳光。
“嗯?小弥儿,我记得,这里以前是有船的吧?”
行至一处,付羡白忽然顿住了脚步,苏盛浔眨眨眼,闻言,便将视线停留在了付羡白所说的码头处。
这里……以前有船吗?
好像是有过,隐隐约约的。
苏盛浔张了张嘴,眉头稍稍皱起的模样,像在极力地回想着什么——只是半响后,苏盛浔那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咬了咬唇,语调挺委屈:“羡哥,我不知道。”
“嗯?”
“不记得了,”苏盛浔摇了摇头,长舒了一口气,失落感在那一刻更重了:“我说不上多少年没来过这儿了,没准儿……啧,没准儿跟你一样呢。”
跟你一样,八年都没来看一眼。
此时此刻,付羡白感觉自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这种心疼和心酸,就跟当初他听见苏盛浔云淡风轻地说‘我已经很多年没喝过奶茶了’的时候,心情是一模一样的。
“那不正好?”付羡白忍着心里漫上来的疼,侧过脸,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缓缓道:“正好,两个人故地重游。”
延江边走下去,直至渔火荡漾,苏盛浔才扯着付羡白站在江边的一处静谧休息。
说起来是挺惨的。
毕竟这么多年了,她一头扎进各种训练比赛中,程度到了就连像样晚霞落日余晖统统见不着的地步。
这样想想,还挺可怜。
想着,苏盛浔扯了扯嘴角,侧过脸看付羡白:“羡哥,待会儿干嘛去呀?”
“干什么去……小弥儿,你晚上是打算留给盛衍,还是留给我的?”
盛衍?
这跟盛衍有什么关系?
苏盛浔没回话,侧目看他。
“也没什么,毕竟你生日嘛,他又是你的哥哥,没准儿就在家里等着你,等着你回去过生日什么的……”
听到这儿,苏盛浔算是啥都明白过来了。
于是她的眉头在付羡白的言语之下皱得更深——
她张了张嘴,那句‘你在胡说些什么’如鲠在喉,垂了垂眸子,总觉得就这样扔下一句‘胡说什么’实在没气势,配不上她在竞技场上的飒气和多年电竞之光的风范。
于是,她将情绪憋了回去,继而朝付羡白眨了眨眼,无辜又示弱,声音还染着委屈,话语像是在控诉:“混蛋,是你说要陪我过生日的,难道现在还想半路撤退,反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