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缅北正是一个妖魔横行的地方,我旁观的这一会儿,就有四五个人交钱走了上去。
直接躺在怀里交易,或许是由于药物的作用,王红整个人都变得红光满面,很是兴奋的模样。
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等徐主管的身前多出了一摞红彤彤的钞票时,王红才慢慢的恢复了神志。
“放过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什么就做什么!”王红虚弱的说道。
“哼,现在知道老实了?可惜,晚了,我告诉你,今天不把你玩废,老子不信徐。”徐主管根本不在乎王红的求饶,挥舞着钞票继续说道。
“还有人想要喝上一杯吗?咱们继续!”
徐主管的话音落下,他身边的人立马又给王红注射了半管药剂。
王红颤抖着身体,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求饶的话,可等药效上来,她的眼神又变得迷离。
在一旁看着的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能有今天,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活该!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冷漠,和园区里的这些畜生没有两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可我要说,这就是我,你们骂也好、唾弃也罢,她害我父母,害我丢了脚指头。
就算没有今天,我也会找机会折磨她,为我自己、为我父母报仇,在我的心里,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哪怕是碎尸万段也是她咎由自取,是上天对她的惩戒。
新的一轮折磨之后,王红变得更加的虚弱了,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坐在椅子上。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来到了王红的身边。
看了一眼王红,转头向徐主管问道:“这女人什么价格?”
徐主管想了想,说道:“二十万!”
“好!就二十万,这女人归我了!”老头子也不讨价还价,直接让人送了二十万过来。
旁边有人认出了这个老头,出声的说道:“段老头儿,喝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年轻几岁啊?还在这上面花冤枉钱?”
老头儿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懂个屁,老子今年都五十八了,你见那个六十岁的人有这样的身体,老子还就告诉你了,昨天晚上我还躺在两个女人的床上快活呢。”
“而且这女人子奈大,估计每天能多喝上两杯,买回去稳赚不亏!”
老头儿说着,身边的两个保安就将王红架了起来,向着远处的一辆路虎走去。
王红这个女人算是彻底完了,在园区里就被折磨得够呛,现在又被这老头子买了回去,后半辈子估计都只能当这老头儿的奶妈。
一次又一次的用药,王红的身体和精神迟早会崩溃,成为行尸走肉只是早晚的事。
对于王红这样的结局,我谈不上有多高兴,但心中对她的仇恨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我知道她的余生只能在痛苦中度过,到死也不会有片刻的自由,等待她的将是比园区更加黑暗的地狱。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王红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知道王红的下场之后,我和宋浩回到了工作区。
那些血腥的交易,残忍的手段,我已经不想再见识了,王红被卖掉,我父母的仇也就结束了。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从这里离开,逃离这个深渊。
‘博览会’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园区里到处都议论着那天发生的事。
什么一杆进洞,什么极品鲜奶,十万块的花瓶女孩,还有其他种种五花八门的变态手段成了大家八卦的对象,饭前饭后、闲聊打趣,总能听到不同版本的故事。
我想不通为什么缅北这个地方就这么多妖魔鬼怪,有些变态的事根本就不是人能想出来的。
但是在这里,这群恶魔却又付出了实际行动,残忍的手段比想象中的还要血腥。
他们还是人吗?这还是大部分人都信奉佛教的地区上发生的事吗?
我时常疑惑,时常不解,但某一次机会有一个猪仔告诉我,在西游记里,灵山下的妖魔鬼怪是最多的,也是最厉害的。
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如果一个地方没有黑暗,没有血腥残暴,那又何必虔诚的向佛祖忏悔?
究其根本,在这个地方之所以会佛教盛行、寺庙众多,还是心中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害怕,感到恐惧,需要一个精神寄托。
而人们口中大慈大悲的佛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用佛教的光辉来洗刷、掩盖自身的罪孽,这就是缅北寺庙众多的缘故。
几天后,园区里的闲谈也逐渐被冲淡,因为园区里来了一批新人。
那是周五的晚上,来了一辆货车,一辆面包车。
货车上装着几十号新来的猪仔,都露着懵懂的眼睛打量着园区,他们此刻就如同我刚来缅北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仿徨、胆怯、迷茫、不知所措。
而另一边的面包车上则是新来的园区管理,由于园区两位主管的火拼,管理损失了不少,再加上徐主管当了总督,罗主管离开了园区,管理的缺口很大。
为了维持园区的正常运转,上面不得不重新派人。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是来当主管的,姓黄,大家都叫他黄主管,其他的都是普通管理。
因为另一个主管的位置是徐主管,不,徐总督亲自提拔的自己人。
有了新人的加入,园区里重新有了几分生机,我还是照常和宋浩、聂紫萱做着往常的工作。
业绩不多,一周也就一百万出头,但也没人过问什么。
安稳的生活让我有了时间进行更多的思考,缓缓的布局,静静的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新管理来的第二天就有人找上了我,而且这个人还是旧识。
这人正是当初利用自己的技术窃取王老板园区资金的赵岩,那个拉着我一起入伙,短短几周就向家里打了几万块的赵岩。
再次见到他,我难免有些激动,在缅北这个鬼地方能再次重逢,没有一点运气和缘分,压根儿不可能发生。
当初他向我家里汇的几万块钱,我还天真的希望能改善父母的生活,只是现在……
“你不是跟着刀哥他出去了吗?怎么又到这里当管理?”我好奇的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缅北的水太深,卖掉园区后汪老板收缩了很多产业,我见势头不对就跑路了,本想着找个地方做点小生意,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半路被园区的人盯上了。”
说完,他仿佛像老朋友一样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身体还算健全吧?以你的本事应该没吃多少苦吧?”
我苦笑一声,将园区的遭遇说了一遍,他也叹息了一声。
“能活着就行,活着总会有机会。”说到这里,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问道:
“有逃出去的计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