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毓？怎么了？”秦唯被她拉着往前跑。
杨毓也穿了一身红色的汉服，坐在地毯上玩玩具的样子像个年画娃娃。
“弟弟弟弟。”杨欣放开秦唯的手做到杨毓旁边，指着秦唯一脸严肃得说，“妈妈来了，叫妈妈。”
嗯？秦唯奇怪，杨毓一直是公公杨峥的掌中宝，秦唯接触得少，也很少能碰到，杨毓是已经会叫妈的了，但是也没叫过秦唯。
秦唯也不怪他，实际上她也没立场怪，原本就不是亲生的，她还不怎么带，就算杨毓不认她又怪得了谁？
可谁知道，杨毓居然真的转过身，笑呵呵得看着秦唯喊了一声：“妈妈！”
秦唯就更被雷劈了一样傻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教过他叫妈妈，小孩子不会无师自通，那他是谁教的？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哎！”秦唯生怕那一句妈掉地上摔碎了似的急忙接着，弯腰下去抱起杨毓，扭头对着杨欣说，“谢谢小欣。”
“妈妈，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你喜不喜欢？”杨欣眨巴着眼问道。
“喜欢，很喜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秦唯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都揽在怀里。
“小毓，姐姐教了你多久啊？”自从知道疫情的消息，秦唯就一直忙着筹备物资的事，这些天都没怎么回家，跟杨欣的接触也少了，真的不知道，她居然还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大个惊喜。
杨毓虽然能说几个字，但是叽里咕噜得实际上还是不能理解成年人语言的大部分意思，嘻嘻笑着，一连声儿得叫：“妈妈，妈妈，妈妈！”
“教了有半个月了，天天拿着你的照片让小毓叫妈妈。”一直在门边的辛如韵看着杨欣，眼里全是慈蔼。
“妈，谢谢你，这些天辛苦你了。”这些天就连原本都半退休的杨峥都出去奔走，她和杨彦更是忙得时常不回家，家里两个老人两个小孩全靠辛如韵一个人照顾。
“反正有佣人，辛苦什么？”辛如韵摇了摇头，“你陪他们玩一会儿，我去看看年夜饭好了没。”
杨家过年是会加工资的，还有一个大红包，所以虽然有一些佣人会回家，但是还有一些人会选择把家人接过来，弄一顿年夜饭不是问题。但是人手毕竟不足，还是要帮帮忙的。
姐弟俩感情很好，秦唯带着他们玩也轻松，时间就跟被偷走一样走的刷啦啦得快，等秦唯回神的时候还是被杨彦拍着肩膀告诉她。
“卢兮好像哭了，你去看看？”
“哭了？”秦唯吃了一惊，卢兮是个比较坚强的小姑娘，什么事儿能把她弄哭？
“你看一下孩子。”如果人家真的哭了，秦唯去倒也还好，杨彦去只能给她增添心理负担。
秦唯走到卢兮门口，就听到她紧张的声音从没关好的门缝里飘出来：“你真的没事吗？我听说他们把你强制解约了。”
声音是有点哭腔。
“兮兮，年三十儿的可不兴掉眼泪哦，是打通电话了吗？”秦唯敲了敲门。
“小唯姐……”卢兮一只手拿着电话来开门，一双眼还是红彤彤的，却也没有眼泪掉下来。
“兮兮你哭了？别哭别哭，没什么好哭的啊。”游锐在电话里连忙安慰着，“解约了也好，拿到解约金，而且我现在也没空去拍戏。”
“你真的被解约了？”秦唯本来还以为是八卦媒体炒作呢。秦唯发问，卢兮哪怕哭的抽抽噎噎的也赶紧开了公放。
“解约了。”游锐冷哼，“这样的剧组，流下去做什么？我以后都不会和这个剧组合作。”
“你这个时候出来刷存在感，可真不是时候。”有卢兮在，秦唯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免得她担心，但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用掰开了揉碎了解释。
游锐果然听懂了：“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但是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秦唯，你们在国内忙的那么厉害，有没有渠道可以捐赠口罩？我买了一批口罩，不知道要往哪里送。”
“这一路你怎么送回来？海运的速度也太慢了一些。”海运一走可能就是半个月一个多月的，这当头争分夺秒，没空墨迹。
“我联系了这边的华侨商会，联系这段时间要回国的华侨，人肉背回去。”游锐叹了口气，“现在真的寄不了。”
真的不是游锐心疼那些空运费，但是是真的寄不了。
“那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卢兮没听懂他们聊得大部分内容，却还记得之前他的助理差点被打的事，很担心游锐的安全。
“我迟一点吧，怎么也得把这边的口罩买空了才行。”游锐笑了笑，“怎么，你想我了？现在我就算回来也见不到你啊，还得隔离十四天才行。”
不止是口罩，呼吸机防护服等医疗物资，只要能用得上的，游锐是一箱一箱得拉，数额大事情自然就多，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
“那，那我等你。”卢兮的小脸有些羞意，还是坚定得回答道。
秦唯就不听他们两口子腻歪了，径自离开。
春晚倒是和往年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跟一锅烧开了的彩色饺子似的开场舞让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只是，今年，不一样了呢。
她不再是一个人过年，她身边有他，也有家了。
秦唯把额头往杨彦怀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