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话音刚落,便带着一脸冷漠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然而她的步伐并未能如愿般顺利前行。斩荒猛然伸手,牢牢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她再次拉回身侧。他的面容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戏耍。
斩荒:” 你要哪儿?”
胭脂:” 只要不在你身边哪儿都可以”
斩荒:” 你闹够了没有”
胭脂:” 闹?你认为我这是在闹”
这一刻,胭脂感到身心俱疲。明明是对方用尽手段,以她的真挚感情为武器伤害了她,而她不过只想逃离这片痛苦的沼泽,为何却仿佛成了无理取闹的一方?究竟是谁给了他这样的自信,让他如此笃定,即便知晓了所有真相,她仍会选择留下,陪他共度风雨?
胭脂深深凝视着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猛然一用力,挣脱了斩荒紧握着她手腕的束缚。
胭脂的目光令斩荒莫名心烦意乱,仿佛有件本该属于他的珍宝悄然遗失。
斩荒的声音猛然拔高,其中蕴含的愤怒昭然若揭。
斩荒:” 你哪儿也不许去!”
胭脂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缓缓摘下了腕上的手链。这枚手链承载着她无数的记忆与情感,但此刻,她已下定决心,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都要勇敢地迈出那一步。
胭脂:” 若你非要纠缠,我便犹如此链”
话音刚落,胭脂猛然将手链狠狠地摔向地面。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穿珠子的细线因剧烈的冲击而断裂成两截,链上的铃铛与红玛瑙在地面上碰撞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为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鸣不平。
见她愤怒地将手链狠狠摔在地上,斩荒亦是怒火中烧,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朝房间走去。
斩荒:” 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肩膀上的胭脂显然不愿意就这样被他扛回去,她拼命地在他肩头挣扎着,试图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
胭脂:” 斩荒,你放开我!”
夜幕低垂,书房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氛。斩荒烦躁地用手撑着额头,眉宇间满是忧虑。他与胭脂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然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却仿佛将他们重新推回了起点。
芜浣:” 都怪我一时多嘴,请二弟准许我将功赎罪劝胭脂回心转意”
斩荒:” 没用的”
斩荒深知胭脂的性格,一旦她认定了某件事情,即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芜浣:” 我只请一试”
斩荒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再来打扰他。
屋内,胭脂端坐于窗畔,眉宇间凝结着深邃的思绪,仿佛正沉浸在某种复杂的心事之中。与此同时,芜浣手握酒壶,怀揣一袋银两及一枚令牌,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芜浣:” 胭儿”
胭脂闻声转首,目光掠过,见是芜浣,便又淡淡地将头转向一边。芜浣手中紧握着酒壶,步伐沉重,满面歉意地向胭脂走去。
芜浣:”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解释什么”
芜浣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银两和令牌,轻轻地放在胭脂面前。
芜浣:” 这里是些银两和我的腰牌,你拿着从东门出去到第三家客栈暂住避避风头再出去吧,这一路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
胭脂伸手接过腰牌在手中端详着。
芜浣:” 我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胭脂:” 为什么?”
胭脂并不相信芜浣会如此善心助她一臂之力。尽管斩荒是她的小叔子,但归根结底,他们仍属同一血脉。芜浣怎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自家亲人?在胭脂看来,这样的事情绝无可能。
芜浣:” 我……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是……他是我的亲小叔子”
芜浣的表情显得极为真挚,言语间亦无半分虚伪,然而胭脂并非愚钝之人,心中依旧保持着一份警惕。
胭脂:” 不必说他了,阿芜,我们之间不用说抱歉”
胭脂伸手抱了抱芜浣算做最后的告别。
胭脂:” 谢谢你”
芜浣:” 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