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片刻之后,胭脂缓缓松开了芜浣,两人的眼中皆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之情。
芜浣:” 再陪我最后喝一杯吧,就当是告别了”
胭脂轻轻颔首,接受了芜浣递来的酒壶。后者小心翼翼地为她斟满一杯,双手递过。那酒入口甘甜,确是上等佳酿。饮尽杯中物后,胭脂收起桌上的银两与令牌,转身离去。院门轻掩,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目送着胭脂消失在视线尽头,芜浣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狠厉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悄然蔓延开来。
芜浣:” 胭脂等你下次被抓回来的时候就是你和斩荒的死期!”
一炷香后,芜浣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狠厉转为深深的愧疚,她匆匆向书房奔去。书房内,斩荒独自一人忙碌着,处理着族中繁杂的大小事务。
芜浣:” 二弟”
斩荒:” 怎么了?”
芜浣:” 刚刚我去胭脂宫里劝她没想到她却把我打伤了最后还把我的腰牌给抢走了,我怕她是要出宫你快派人去找她吧”
原本一向沉着冷静的斩荒,一听到事关胭脂,立刻抛开了手头的所有事务,全心全意地关注起胭脂来。
斩荒:” 大嫂,我先去找胭脂你去找白矖上神帮你医治”
芜浣:” 好你快去”
斩荒:” 派出所有龙卫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夫人找回来!”
望着斩荒带领众人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芜浣的眼底波澜不惊,嘴角却轻轻上扬,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悄然浮现。
另一边,胭脂踏入客栈,刚推开房门,酒中的药物便开始发挥作用。她感到头脑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地面倾斜。她急忙伸手扶住身旁的桌椅,勉强稳住了身形。
胭脂:” (怎么这么晕?难道是……)”
“陪我喝最后一杯吧,就当是告别了。”
胭脂:” (那杯酒果然有问题,可是为什么?)”
由于体内那股神秘的治愈之力悄然发挥作用,胭脂虽然感受到药物带来的不适,但并未完全陷入昏迷。她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思绪飘回到不久前与斩荒的争执。芜浣曾隐约提及,她与斩荒之间会有冲突,甚至会被囚禁。这些话在当时并未引起她的重视,如今回想起来,却显得格外诡异。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还是说,早已有人在暗中布局?更令她困惑的是,今日午后,她在书房外不小心听到他们的谈话,当时芜浣是否真的未曾察觉?若非如此,她又为何在她出现后表现得如此失常?种种疑问如同乱麻般缠绕心头,让她难以平静。
“最后一个问题,等来年之约到了胭脂执意要走你怎么办啊?”
胭脂:” (她故意让我听到又让我出宫现在又在我的酒里下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胭脂百思不得其解,芜浣作为斩荒的长嫂,本应是最为护着斩荒的人,又怎会无端加害于他?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人,芜浣又为何要如此针对?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斩府幽静的书房内,斩尧正静静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卷。他平日里性格冷淡,鲜少与人亲近,一有空闲便会独自一人不知所踪,或是在某个角落潜心修炼,或是沉浸在书海之中。
芜浣身披一袭夺目的大红色外袍,手中稳稳地托着一碗温热的红枣莲子羹,轻叩着门扉。
斩尧手中紧握着书卷,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然而,当门外响起轻微的叩击声时,他才懒洋洋地抬眸,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示意来者自行入内。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