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浣端着那碗红枣莲子羹走了进来,姿态温婉,宛如一位贤淑的贵妇人。
芜浣:” 夫君,近日天气逐渐转凉了,我听下人们说你最近胃病又犯了,我给你煮了红枣莲子羹给你暖暖胃”
尽管芜浣手段狠辣,但她对他的爱意却是真挚无疑的,这一点斩尧从不曾质疑。
“放哪吧我待会儿吃,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不必等我,我看完这些书册就来。”
芜浣:” 我知道你忙,但是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嗯,好。”
成婚五载,斩尧与她的交流始终寥寥数语,然而两人之间的情感却如同春日细雨般悄然滋长。或许从最初,真正维系这段关系的并非是深厚的情谊,而是芜浣一人矢志不渝的坚持。
芜浣离去后,斩尧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却久久停留在那碗温热的红枣莲子羹上,仿佛透过那袅袅升起的热气,看到了遥远的记忆与未解的心事。他的眼神中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似乎正沉浸在某种复杂的情绪之中,难以自拔。
麒麟宫大殿顾长安等了芜浣许久才将她等来。
“怎么这么久才来?”
芜浣:” 忙了些事儿耽搁了”
“斩尧你确定处理好了?”
芜浣瞟了他一眼语气冰冷道
芜浣:”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芜浣收回了视线,抬眸望向高处的宝座。
“我们的人都已准备就绪现在就等他们自投罗网了。”
芜浣:” 护国大将军辛苦了,既然当年斩荒是在这里抢走的本该属于斩尧的族长之位,那么这一次我就在这里让他永无翻身的可能”
回忆,三年前
“斩尧虽说你德才兼备样样出类拔萃的确是族长唯一不二的人选,可你应该也知道斩荒他也不比你差,因为贪狼格他从小就与家里不亲,如今他夫人又刚刚离世,为父怕他会想不开从此一蹶不振,所以……”
“父亲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斩尧啊,父亲答应你此事你若答应从此之后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是祸害苍生大道不损人利己为父绝不拦你。”
“父亲您是想让我将族长之位让出来?!”
“斩尧啊,父亲知道这对于你而言不公平,可斩荒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做大哥的让一让弟弟怎么了?”
“父亲!”
“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不论你是同意也罢不同意也好,这族长之位我都打算作为补偿传给斩荒了,至与你日后若是想做什么为父绝不拦着。”
回忆结束。
芜浣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光凝重地望向眼前的宝座,忽然间,一抹冷笑浮现在她的唇边。
另一边,斩荒迅速查明了胭脂所在的客栈。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如刀绞:胭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唯有如此才能驱散她身上的伤痛与寒冷。
斩荒:” 胭脂!”
斩荒:” 胭脂!”
斩荒:” 胭脂!”
恍惚间,胭脂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口中喃喃道
胭脂:” 斩荒你为什么要骗我?”
斩荒:”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胭脂:” 好冷”
似乎体内那条冰蚕蛊再次苏醒,胭脂只觉周身每一道关节都涌动着刺骨的寒意。
胭脂:” 我好冷”
斩荒:” 不冷,没事的”
斩荒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些,体内的红莲业火化作一道温暖的流光,将胭脂紧紧包裹其中,为她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梦境之中,胭脂再一次梦到一身红衣的自己站在悬崖边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斩荒等人。
“我真傻,竟都没想到长恩寺的僧人与你是一伙的,什么命格相生,什么浪子回头,原来就是一场阴谋。”
“斩荒,这一场戏你演的真好啊。”
斩荒紧盯着悬崖边缘的胭脂,眼中满满的都是无法掩饰的担忧,仿佛那情绪即将溢出眼眶。
“胭儿,你过来。”
“你是来抓我回去邀功的吗?”
“呵,也是,你原本也就没信过我。”
“不是的,胭儿,我信你!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能保住你的,父亲已经答应我了那件事情不追究,你过来好不好!”
“斩荒,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在狐族过得有多艰难?母亲视我为争宠的工具,父亲不管我的死活将我练成没有感情只知道替他卖命杀人的傀儡,只有阿娇姐姐在每一次出完任务后偷偷的给我带伤药,即便她真的背叛我利用我想去盗取麒麟族镇族灵珠,可她是我姐姐啊,她本就已经决定陪着她的爱人永远的隐士不再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了,你怎么忍心逼着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撞了柱子,死后还要被施以凌迟之行,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