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扶桑怕鬼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这旱魃段扶桑想想就觉得可怕,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僵尸的最高等级就是旱魃了,这这这……直接就拉满级了呀!这还要怎么打?干脆直接把脖子一伸,让她咬得了!
听到她的话,腾蛇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仿佛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依她对腾蛇的了解,他这番黑脸绝非因芳月之事,更大的可能,是冲着那神秘的青袍人而来。
段扶桑:” 腾蛇,难道你认识那青袍人?”
腾蛇抬眼望向她,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对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生出几分真心的佩服。
腾蛇:” 我怎么会认识那青袍人,我连见都没见过”
腾蛇:” 我就是在想这个青袍人会不会是那只狐狸”
段扶桑:” 你是说玉笙”
腾蛇:” 嗯”
腾蛇:” 能在半年内让一具怨气冲天的尸体变成旱魃,那证明青袍人有着非常厉害的秘术,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我们该祈祷一下今天那人没在这儿,不然我们怕是今日很难走出这里”
腾蛇此言一出,段扶桑顿感一阵寒意自脊梁升起。若真与那青袍人狭路相逢,该如何是好?时运不济之时,便是喝口凉水也塞牙,最担忧之事偏又接踵而至。
段扶桑挪着小碎步凑到腾蛇身边小声问道
段扶桑:” 你一个上古神兽加我一个神尊级别的对上青袍人都没有胜算吗?”
腾蛇:” 小桑儿,你要知道,即便我是神兽,我也有对付不了的人”
腾蛇:”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在人间为了不扰乱人间秩序,下凡前都是被封了大半法力的,我现在能使用了法力三成都不到”
听腾蛇如此一说,段扶桑恍若被猛然唤醒,不禁轻拍额头。这段时间以来,凡间的种种纷扰令她心绪难宁,竟将此事忘却脑后。如今,她们的法力仅存不足三成,面对那身着青袍的神秘人物时,确实显得力有未逮。
腾蛇:” 上山吧”
腾蛇言罢,率先迈步向前,段扶桑紧随其后。尽管在与芳月通灵之际,段扶桑目睹了芳月家中已被村民们搬空,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舍,但腾蛇仍旧认为有必要前往一趟——那里毕竟是芳月,或者说李元,生前居住的地方。
抵达李元生前居所的那一刻,腾蛇心中蓦然涌起一丝懊悔。映入眼帘的是座以茅草勉强堆砌而成的破败小屋,大门洞开,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主人昔日的落魄。门扉与屋檐之上,青苔肆意蔓延,昭示着久无人居的荒凉。屋内早已被洗劫一空,凡能搬动之物皆已不见踪影,整间屋子摇摇欲坠,似乎只需轻轻一缕风,便足以将其吞噬于尘埃之中。
段扶桑:” 这……还有必要进去吗?”
腾蛇:” 没了”
腾蛇:” 算了,去芳月死前的那个窑洞看看”
段扶桑:” 好”
段扶桑轻点头,依着记忆引领腾蛇来到芳月逝去的那座窑洞前。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致,她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眼前这处窑洞与梦境中的显然不同。相较于再度面对芳月,她心底更为畏惧的是重逢梦中那位俊美的男子。毕竟,在梦里,她曾对他巧言令色;想到此,段扶桑不禁暗自嘀咕,那样的他,定是个记仇的人吧。
腾蛇转头看向段扶桑。
腾蛇:” 你的炸药呢,是不是该轮到它上场了”
段扶桑此人,自幼便有着些许与众不同的癖好。她痴迷于探究种种奇异之物,并屡屡创造出令人咋舌的武器,诸如炸药、火炮以及其他锋利兵刃。尤为难忘的是,在她八岁那年初试身手之时,不慎将火药剂量添加过量,险些将中天殿的一角夷为平地。自此之后,柏麟便严禁她再接触此类危险品。一方面,炸药的破坏力过于惊人,稍有不慎便会伤及自身;另一方面,柏麟能够维持整个天宫的秩序已是不易,倘若真让这小丫头一炮轰毁,他多年来的辛劳必将付诸东流。
段扶桑自幼便是一副倔强性子,越是被禁止的事情,她便越是想要尝试。因此,即便柏麟再三叮嘱不准她接触炸药,她表面上虽是乖巧应允,背地里却早已打好了主意。她以为只要不将炸药拿出示人,便无人知晓其行径。然而,她瞒的过柏麟,瞒的过段君霓,瞒的过天下所有人,却瞒不过腾蛇,毕竟,腾蛇自小将她抚养长大,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即便不说出口,他也清楚她藏匿之物所在何处,只因多年来对她宠爱有加,不忍心揭穿,才任由她在必要之时自行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