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那凛然的威势震慑了”胭脂”,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然而面容依旧坚毅,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质问对方。
“敢问姑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讨厌我?”
潇湘:” 你这种人难道不让人讨厌吗!”
斩荒:” 潇湘!”
斩荒本欲责其轻率,却被“胭脂”一记眼神制止,那无声的交流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微妙的弧线。然而这一切在潇湘看来,却成了两人公然在她眼前撒播爱意的炫耀,犹如一把无形的盐洒在她心头的伤口,让她不由得一阵寒心,随即愤然转身,以一声冷哼切断了所有对话的可能,决绝离去,不给对方留下一丝解释的空间。
斩荒:” 潇湘”
斩荒本想追去却被“胭脂”抓住了手腕拦住了去路。
“算了夫君,别追了,潇湘从小便是被你惯着长大的天性活泼可爱小孩子心性,你今天突然为我这个外人打了她,她肯定是要生气的,你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斩荒:” 你是我的夫人又怎是外人”
“可我毕竟不是陪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你带大的,你在她的眼中充当的无疑是一个父亲的角色,你想啊,如果从前一直都是你跟你父亲待在一起突然有一天父亲告诉你他娶妻了你一时想必也会接受不了,潇湘也是一样的。”
“其实说解决这件事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一点,挺简单的,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只要我对她好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谢羽恩果真如狡狐,思维敏捷,瞬间逆转乾坤。这一手以退为进,巧妙至极,既平息了斩荒因潇湘而涌起的狂澜怒火,又彻底消解了他对自身非胭脂的疑虑。犹如围棋中的妙手,一子落下,满盘皆活。
潇湘自幼便在斩荒的呵护中绽放,生活的温室未曾让她领略人间的诡谲心机。她那率真的脾性,如同未经雕琢的玉石,又如何能抵挡住妖族中素有智谋之名的狐族公主谢羽恩的巧妙手段?谢羽恩只需轻轻一拨,便足以在斩荒心中留下对潇湘的微妙嫌隙。日后若两人有所碰撞,斩荒忆及往昔,恐怕只会误以为潇湘刻意为之,对她心生疑窦。
闹了这么一出斩荒哪还有心思下棋嘱咐了一句让“胭脂”好好照顾自己便匆匆出了门。
防风家的后院,月光斑驳地洒在斑驳的石凳上,斩荒慵懒地倚在那里,手中紧握的酒瓶仿佛盛满了无尽的忧郁。他眉头深锁,一脸的哀愁犹如浓墨重彩的画卷,让人望之心疼。防风邶悄然而至,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空气中弥漫着未言的关切与沉重。
相柳:” 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斩荒:” 你说这世间上有没有一种病症会让人产生错觉,明明不相同的两个人你总会看成一个人”
相柳:” 在狐族之中,流传着一项神秘的易容之术,此术竟能将两个天南地北的人塑造得如镜中映像,彼此间的相似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声线、容貌,乃至日常的一颦一笑,无一不惟妙惟肖,即便是那位被复制的对象乍然相见,亦要在惊诧中愣怔片刻,方能确信眼前的并非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