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 怎么?你该不会是怀疑……”
相柳的话语虽未曾言尽,但那深藏的含义却如秋水共长天一色,他二人心底自是明了。
斩荒:” 我也不知道”
斩荒:” 明明她们是那一般的相似可我总觉得她不是她”
相柳:” 确定不是你的疑心病太重”
斩荒:” 我不知道我也没法确定”
斩荒:” 这段时间以来我有些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今日我甚至为了她动手打了潇湘”
斩荒:” 我本来是没想打她的,但我也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就……是我对不起她”
望着昔日并肩作战的挚友斩荒深陷自责的神色,相柳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抚慰那份沉重。他缓缓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只白色的碎花瓷瓶,那瓷瓶如雪般洁净,细碎的花朵在其上悄然绽放,仿佛承载着无声的慰藉,递向了沉浸在懊悔中的斩荒。
相柳:” 这是易幻粉,有置幻的作用,你将它下在她平日里喝的水里或者吃食里一个时辰内必见分晓”
相柳:” 到那时你想问她什么她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斩荒的目光落在那素手递来的碎花瓷瓶上,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接过了它,内心的好奇如同烈火般炽烈,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他,急切地想要揭开新婚夫人的神秘面纱,确认她是否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胭脂。
斩荒是第二日未时回到的斩府,等他赶到后院时院中一阵鸡飞狗跳。
时间倒退回几刻之前。
月华如练,后院的拱桥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静谧而雅致,潇湘立于其上,轻撒鱼食,与池中锦鲤共度宁谧时光。此时,“胭脂”手持雕花团扇,莲步轻移,从曲径通幽处款款而来。瞧见桥上的潇湘,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厉,朱唇微启,笑意却未达眼眸,手中的团扇摇曳生风,缓步踏上石桥,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气氛。
“妹妹好兴致,竟有空在此地喂鱼。”
潇湘连一个鄙夷的眼神都未曾施舍给她,只是从容不迫地持续着优雅的喂食动作。”胭脂”嘴角噙着一抹淡然的笑,手中的团扇轻轻摇曳,宛如画中的仕女,她的眼波流转,满含柔情地注视着池中悠然自得的锦鲤。
”一日未临湖畔,那些锦鲤竟愈发灵动了,仿佛在水中绘出一幅生动画卷。忆起日前疑虑,我曾暗自思量,夫君素来不喜豢养生灵,府邸中为何独有一方如此宏大的池塘?原来,这是妹妹的钟爱之处啊。”
潇湘:” 这儿没人斩哥哥也不在这儿假惺惺的不累吗?有什么话赶紧说”
潇湘的话语中透着微妙的冷意,”胭脂”的唇角不自觉地轻轻一搐,那笑意在脸上短暂地凝固,仿佛是极力克制的瞬间失态。但她是谁?她是谢羽恩,那位高贵的狐族公主!伪装,是狐族的拿手好戏,她怎会让自己轻易卸下这层保护色?于是,她的面上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温婉笑容。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不过是想与妹妹闲聊罢了,妹妹何必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潇湘轻轻一瞥,那份不屑仿佛秋水横波,无言的傲慢在空气中微妙地弥漫。然而,沉默并不总是能抵挡外界的扰攘,”胭脂”手中的纨扇如梦似幻地轻摆,思绪在微风中翻涌不定。突然,她的眸子闪烁出熠熠金辉,犹如灵感的火花在心海中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