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轻柔地洒在斩府的后院,一抹淡淡的青色身影“胭脂”盈盈相伴,宛如画中仙子,她细致入微地搀扶着慈祥的斩母缓步漫游。庭院里的石径被金黄的光晕染得如诗如梦,两道温馨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间交织,构成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卷,让人不禁心生暖意。
”胭脂,你入斩府已有月余,可这腹中仍无丝毫生机。忆往昔,我初为斩家妇,不过一月光阴,便孕育了斩荒兄弟俩。在这广袤的斩府之中,无子嗣傍身,难免会引来他人背后的窃窃私语。女子啊,终究要自立自强,倚靠他人生存总是不稳。孩子,才是最坚实的倚仗,仅凭男子的庇护,难以抵挡世间的风霜。”
斩母的话语甫落,‘胭脂’的面色瞬间凝固,宛如寒霜覆面。她虽已过门成为斩家妇逾一月有余,但斩荒未曾对她有过半分亲近,就连新婚之夜,那本应是红烛摇曳的洞房内,他却选择独坐庭院凉亭,任由月色洒满空床。孕育生命,岂是女子单方面的期许所能成就的呢?
“母亲,这孩子的事急不得,我们不得循序渐进嘛。”
”胭脂”轻描淡写地这般言说,然而心底那抹挥不去的苦涩,唯有映照在她寂寥的瞳孔里,独自品尝。
“那怎么行,斩府家大业大的斩荒每日都往外跑有个孩子你也有个半不是?”
“母亲,这种事我们不急大哥不是还没成亲嘛,我们想等大哥成亲后在要孩子来个双喜临门。”
“昭儿,他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成婚呢,双亲临门固然重要但母亲还是希望你们能幸福。”
言罢,猛一拍脑门,她仿佛瞬间想起了什么惊人的事,脸上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那神情犹如晴空霹雳,震撼人心,靠近她的耳边小声问道
“哎呦,该不会是荒儿不行吧?!”
“胭脂”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连忙否认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双手也挥出了残影。
“不,不,不,母亲不是,夫君他没有,斩荒他挺好的。”
“那就是你不行喽。”
“我……”
胭脂不禁对斩母的思维模式心生敬佩,那独特的脑回路仿佛总在奇异的维度中穿梭,令人难以捉摸。
见“胭脂”面色绯红,语塞半晌,竟无法吐露只言片语,斩母心中顿时有了答案,那惋惜之情如细雨轻拂,悄然浮现在她深邃的眼眸之中。
“没关系的胭脂,你不用紧张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大不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先补药过去,你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孩子的事我们先放一放先把身体养好在说。”
“不是的母亲,我……我没问题。”
“胭脂”后面的话越说越小但还是让斩母听到了,她拍了拍“胭脂”的肩膀安慰道
“没关系的,待会我让人送些补药到你院子里你每晚熬一点让荒儿服下。”
“不,也不是夫君的问题。”
斩母被“胭脂”弄的有些懵。
“这既不是你的问题又不是荒儿的问题那你这肚子怎么还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