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如凄厉的夜曲在山洞深处回荡,震颤着谢羽恩的每一根神经。她顾不得手掌上鲜血淋漓的伤口,挣扎着从地面上弹起,本能地向黑暗的出口狂奔。然而,刚迈开两步,一道无形的空气屏障犹如冷酷的嘲讽,将她硬生生弹回,重重地砸在地上。谢羽恩的目光与斩荒对峙,恐惧在其瞳孔中疯狂扩散。
“斩荒你不能怎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
斩荒怀中紧拥着沉睡的胭脂,背影冷峻地面对着谢羽恩,连一个眼神的施舍都没有,语气冰凉如霜。
斩荒:” 我只有胭脂一个妻,至于你……不过是顶着她的脸和身份占着她的位置的小偷罢了”
”小偷”二字如利箭,直刺谢羽恩的心扉,那一瞬,她仿佛成了世间最荒诞的笑柄。她曾倾尽所有,全心全意地爱他,对他呵护备至,未曾想,他的回应却是一句冷酷的”冒牌者”,如同一把铁锁,无情地将她锁在了他人生活的边缘。这小偷的标签,不单剥夺了她的爱情,更剥夺了她的尊严。
“哈哈哈哈,小偷?哈哈哈哈,是,我是小偷,可你又有多干净,你不也是一直怀疑我的身份嘛,这次是我可下一次又会是谁,你不妨猜一下几时会轮到胭脂!”
谢羽恩的话语如同秋日落叶,飘落在斩荒冷硬的心湖之上,却未能激起半点涟漪。他怀中紧搂着昏迷的胭脂,步履坚定地穿过山洞,留给谢羽恩的只是一个无动于衷的背影,任凭对方的心防在风中摇曳破碎。
凄厉的哭喊声在洞穴深处回荡,宛如灵魂的哀歌,与狼群的长嗥交织成一曲黑夜的悲怆交响。洞口的阴风仿佛也被这悲痛的乐章牵动,呜咽着卷起尘埃,将那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播撒在冰冷的夜色之中。
拂晓的微光悄然洒落在麒麟族的领土上,斩荒怀抱着沉睡的胭脂,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他们的归来,如同晨露滋润久旱的土地,早已守候的婢女、丫鬟和侍卫们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斩荒小心翼翼地将胭脂送入闺房,急唤侍女轻柔地为她褪去疲惫,换上洁净的罗裳。紧接着,他又焦急地请来医者,以精湛的医术为她疗愈身心。一番忙碌后,胭脂在温柔的呵护中,静静地沉入了梦乡。
房间门外
斩荒:” 如何?”
“从二夫人身上的伤口来看多半是被狼或狗之类的犬系动物啃食咬伤所致,二夫人身上有着很强的治愈能力至于她为何还没好其很大可能是因为她日日都在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治愈能:力来不及将伤口愈合,旧伤便又添了新伤。”
医师的话语如寒风刺骨,斩荒对谢羽恩的积怨瞬间升至沸点,仿佛下一刻便会如狂澜般猛烈爆发。
“对了,二夫人身上除了这些外伤另还有一处至命的伤。”
斩荒:” 在哪?”
医师支支吾吾的一脸为难的样子。
斩荒:” 不论是什么我都不会难你你直说便是”
“是。”
医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将事情娓娓道来。
“二夫人她遭受了不下几十人的侵犯,这辈子很有可能都无法在孕育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