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荒将手中的酒瓶随意的放在一边。
斩荒:” 我也说不清楚,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头疾就会有所好转,可一想到她要离开我我的心就会疯狂的疼”
芜浣:” 如果她真的这么重要那你就更不能这样关着她”
芜浣:” 女人的心啊,是要慢慢打开的,如果是要硬取只能两败俱伤”
斩荒抬头望向芜浣问道
斩荒:” 大嫂,我该怎么做?”
芜浣:” 先软化她的心,让她看到你的好在徐徐图之”
斩荒:” 好,我这就去看看她”
斩荒的话音刚落,便欲不顾一切地起身寻找胭脂。然而,刚一站起,他又猛然意识到,此时此刻,她必定对他充满了无尽的怨恨,或许再也不愿见到自己。思绪万千,最后只能请求芜浣待会儿代替他前去看她。
斩荒:” 算了”
斩荒:” 大嫂,待会儿还是麻烦你替我去看看她吃东西没?”
芜浣虽对自己夫君的弟弟了解不多,却也略知一二。她深知此时斩荒心中所想,必是认定胭脂因怨恨而拒绝相见。
芜浣:” 好”
芜浣:” 我这就让厨房去备一些膳食送过去给她吃”
斩荒:” 多谢大嫂”
斩荒的心结终究需由他自己解开,旁人的劝慰再怎么恳切也难以触及根本。斩尧与芜浣又对他交代了片刻,轻声细语地给予了几句鼓励后,便悄然离去,只留下斩荒独自面对内心的纷扰。
夜幕低垂,流云殿笼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乌云翻滚,仿佛预示着不祥之兆。一场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骤然而至,宛如天神发怒,将世间万物置于其愤怒之下。闪电如锋利的长剑,划破夜空,每一次闪耀都映照出树木扭曲的轮廓和狂风中摇曳的枝叶。雷声轰鸣,震耳欲聋,似乎连大地都在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濒临崩溃。雨水如注,每一滴都携带着复仇般的怒火,猛烈地撞击着窗户,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胭脂蜷缩在屋内,四周被无尽的黑暗和喧嚣所包围。冷风从窗缝中渗入,带着刺骨的寒意,穿透衣衫,直抵骨髓,让她不禁瑟瑟发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有无形的威胁潜伏在黑暗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时机,随时准备一跃而出。在这个恐怖的夜晚,恐惧不仅来自外界的风雨,更源自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言喻的不安与绝望。每一秒都如同漫长的煎熬,让人既期盼黎明的曙光,又畏惧那未知的未来可能带来的更多恐怖。
芜浣轻提食盒,缓缓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胭脂那抹鲜艳的红衣,她蜷缩在床脚,身体不住地颤抖。作为同性,芜浣的心顿时被深深触动,满是怜惜。
芜浣:” 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胭脂抱膝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胭脂:” 你是谁?”
芜浣:” 我是斩尧的妻子,斩荒的大嫂,芜浣”
胭脂低下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口中不停地轻声呢喃,仿佛在与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对话。
胭脂:” 斩荒的大嫂”
就在芜浣步步靠近之际,胭脂猛然站起身来,迅速拔下头上的玉簪,锋利的一端紧紧抵在芜浣的咽喉处,眼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坚定光芒,厉声道:
胭脂:” 带我去宫门!”
或许是长年身处高位的缘故,即便面对胭脂用玉簪抵住脖颈的威胁,她的面容依旧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破绽。
胭脂擒获芜浣的消息如疾风般传至斩荒耳中,他心急如焚,迅速带领随从赶往宫门。甫一抵达,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抹鲜艳的红色身影——胭脂手持精致玉簪,稳稳地控制着芜浣,场面既紧张又不失一种奇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