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达成合作

沈时绥也坐了下来。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这才开口道:“民女知晓,晏亲王对这永安侯府不喜,甚至对于永安侯李铭晟也甚是厌恶。”

说完,她看向季晏礼,眸光中充满了坚定。

“而恰好,民女与晏亲王喜恶,如出一辙。”

随着她的这一番话落下,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带着探究。

那眼神让沈时绥有些莫名压力,但她却强撑着,用微笑来扛着男人的打量。

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今日自己在这位王爷的眼中过不了关,那么怕是日后也再无任何机会与之合作!

所以即便眼前的压力再重大,沈时绥却也还是要忍住!

索性,她最终扛了过来。

季晏礼收回了目光,但嘴角的笑容却更是深了一些。

“本王不懂。”他开口,看向沈时绥的目光充满了打量,继续开口道:“你嫁进这永安侯府八年,而却又硬生生受了八年的活寡,这八年来一直都是克己奉公,孝顺的贤名在整个盛京都传遍了,那为何如今却……幡然醒悟了?”

这是第二次有人在她的面前用了这个成语。

沈时绥却只感觉到了可悲。

你瞧,所有人都清楚的知晓这靖远侯府是个火坑,却只有她不知道。

这八年来,她或许都成了整个盛京城的笑话,所谓孝顺的贤名……听起来甚至不如奚落。

沈时绥在这时也呵的一声笑了。

笑容中满是自嘲。

“不值得的人,自然不需要再浪费丝毫感情。”

她的回答很是简洁。

而季晏礼听闻此话后,反倒是挑眉。

“你看了那匣子内的书信?”

“什么?”

这突然的一番话倒是让沈时绥不由得一愣,随后在明白了男人的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后,摇了摇头。

“未曾。”

她当时只认为不想与皇家之人有牵扯,况且这位晏亲王的身份本就不简单,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参与那些麻烦事儿的人,所以当初并没有翻阅那匣子。

但如今听了季晏礼的这一番话,沈时绥立马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

“那书信中……”

季晏礼倒是没想过沈时绥竟然是真的没看。

但没看都还能醒悟,倒也是一件让人很意外的事情。

“那是惊喜,若是沈姑娘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瞧一瞧。”

“好。”

沈时绥也利落的应下。

随即二人便都沉默了下来,但一个在继续制香,另一个却品茗,瞧着虽然不和谐却又莫名感觉本该如此。

等一杯茶下肚后,季晏礼这才起身。

“沈姑娘这里的茶不错。”

说完,人便利索的翻窗再次离去!

全程还真就是再没有任何的废话。

沈时绥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起身关上了窗户。

后背靠在窗栏上后,她这才后怕的一点点滑倒在地,捧着自己砰砰跳动不停的心脏苦笑。

最不喜的那条路,到底是走了上去。

沈时绥甚至在这一刻,只感觉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

另一边,季晏礼在未曾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永安侯府。

随着他的离开,一直守在永安侯府外的福瑞也急忙跟着自家王爷一同离去。

等回到了晏亲王府后,男人直接回了书房。

“福瑞,去查这几日沈……永安侯府发生了什么,永安侯夫人又经历了什么。”

沈时绥的改变太过于明显,让他在满意的同时却又感觉有着满满的违和感。

她眸中对永安侯府的厌恶不假,但一个多年孝顺的儿媳却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也的确是让人疑惑。

福瑞闻言倒是一愣,随后这才开口道:“王爷,此事不需要调查,毕竟盛京都快传遍了。”

季晏礼挑眉,示意福瑞继续说。

随后福瑞便把永安侯夫人去镇国寺祈福路上遭遇之事说了一番,加上当家主母没到家,那老夫人便把当家主母的庶妹与一对不知来历的孩童接进了府中,并且当主子一样对待的种种事迹均是告知。

“盛京城中有猜测,说那庶女与那一对孩子,怕是永安侯在外面的骨血,若不然那永安侯老夫人怎么会如此重视?”

“这传言,倒是还真是把真实情况给言明了。”

季晏礼听了这一番话后,倒是没忍住呵的一声笑了。

“让明烛进来。”

福瑞闻言点头,出去后没一会儿明烛便来到了书房。

“王爷。”

行礼后明烛安静的站在一侧,等待王爷的吩咐。

季晏礼手中把玩着墨玉扳指,吩咐道:“找机会把李铭晟给逼出来。”

明烛闻言一愣。

“可王爷,若是如此,那您的计划怕是……”

“无碍。”他把墨玉扳指重新戴回到拇指上后,这才继续道:“盛京城如今这么热闹,本王若是不添把火,岂不是遗憾?”

明烛知晓王爷心意已决,当下便点头,随后这才转身离开。

季晏礼又吩咐福瑞暗中保护着沈时绥后,这才独自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夜色。

“本王,再帮你一次。”

三日后,沈辰羽便来到了锦绣阁。

并且见到了沈时绥。

沈时绥的脸上涂着粉,瞧着憔悴许多,而这样的沈时绥却恰好让沈辰羽的内心有了一种莫名变态的优越感。

她一身桃粉色衣裙,这些日子在侯府内日子过的也算是顺心,瞧着竟然有了几分贵态,甚至她还在心中评判了一下,认为这沈时绥完全不如自己!

沈时绥把她的那点儿小心思都看在眼中却装作没瞧见一般,甚至还用帕子轻轻捂着唇咳嗽了一声。

“小五你过来有事儿?”

“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你去找母亲便是。”

沈辰羽心中不屑。

她自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况且她打从进了这侯府后,那日子便是过的舒心又自在,一应吃喝安排均是比肩沈时绥这个主母来的。

而这个贱人也真是可怜,竟然是完全无所觉。

她得意了一会儿后,这才想起了今日过来是有正事儿,当下便起身,恭敬的给沈时绥行了一礼。

“姐姐,今日妹妹过来叨扰是有一事想求,还希望姐姐莫要推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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