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人强烈要求放了五娘,然而作为火村的一村之长,秉着为死去的亡魂有个交待,坚持不想放。
迁徙者乙只好做劝说之词了,费了一番口舌,以顾及大局,村长极不情愿的还是答应了由木村方面提出来的要求。
俯视下望了一会,迁徙者乙对着下面不断地大声喊道:“都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这喊声,还挺管用,不管是石堤上的火村人,还是河下面的木村人,都停止了叫骂的吵闹喧哗声。
接着迁徙者乙对着下边又大声着喊:“木村的兄弟们都听好啦!”
河堤下的人,几乎所有的眼睛,都朝着迁徙者乙站的那一边石台,在窃窃私语。有木村人的高喉咙:“那不是闯我们木村的家伙!”被人指认了出来:“那家伙叫‘乙‘。”一木村人咬牙切齿的:“那'乙‘家伙胆大包天,据说闯入了天王堡。”有人接上话:“天王堡也敢闯,那不是找死!”再有大着声:“据说若不是被两个‘天人‘护着,就差一点没命了!”
站在石台上的二炮,对着迁徙者乙这边吼着:“在这里,轮得上你六弟,发号施令吗?!”
“二哥,我没有发号施令呀。”迁徙者乙做着辩驳。
“刚才,你对着下面的一喊,他们都把头扭你六弟那边去了。”在这个时候,二炮还想着耍耍自己的威风。
“二哥,六弟是在调解火村与木村之间的问题。”迁徙者乙本不想搭理他。
二炮对着下边高声喊道:“今天的打打杀杀,就到此为止。不服气的,等明天再来!”
土爷抬头仰望着有种得意的二炮,一扬手臂:“今天,不把五妹交出来,我们是不会撤兵的!”
“不撤兵,一直呆在河边,老浸泡在水里,这滋味不好受吧!”二炮嚷着声。
“本二爷不好受,你们也别想着痛快!”是木爷叫劲的声音。
“别的不说,总要吃个饭不是。等填饱了肚子,有了劲,我们再来决一死战。”二炮还想着再打。
好久没有练练拳腿了,不容易撞上这么一个机会,本想杀个天昏地暗,结果站在这十多米的石堤上,练了几下踩高高,就没有戏唱了。
木爷对着石墙上喊道:“喂!你们火村,谁说了话算数呀?!”
二炮马上回话:“当然是本二爷,说的话算数!”
木爷、土爷和九娘及木村的村长,等一些村兵勇将,于是转向了二炮站的石台高处。
“你们火村,什么时候把五妹给放了?!”木爷对着上面喊话。
紧接着是土爷:“把五妹给放了!”
紧跟着再是九娘:“把五姐给放了!”
随后是浸泡在河水里的一些村勇叫嚣的声音:“把五娘给放了!放——了——……”喊声在此河谷之内响了起来,像是掀起了股股气流,便回荡回复。
这二炮一直守在这东村口,根本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一些事,不耐烦的嚷嚷声:“什么五妹!什么五姐!什么五娘!怎么一回事吗?!”
站在一旁的迁徙者甲插上了嘴:“二哥,不知道五妹、五姐、五娘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全明白了!”
二炮偏过脸去,问道:“五弟你知道?”
“当然知道,我跟那五娘还交过手呢。”一提那个歹毒的女人,迁徙者甲对人家的妩媚动人还不由自主过。
“痛不痛快?”二炮问道。
“那个五娘是个女人。”迁徙者甲有害羞的表情。
“男人碰女人,是不好下手,所以不痛快了。”
下面的木爷喊着:“喂!你们在上面嘀咕着什么呀?!”
迁徙者甲对着下面喊话:“你们木村人,不就是要求放了五娘……”这个“甲”大哥,亲眼瞧到那五娘出手杀人,毫不犹豫,甚至手段残忍,但是这个迁徙者甲,被五娘的花言巧语迷惑过,由此激起了他对她的怜悯之心。但还是出乎二炮和迁徙者乙的压力,有种害怕的心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河堤下面的人急了,喊着:“是!我们是为了救五妹,而兵临城下的……”
迁徙者甲鼓了鼓勇气,嚷着嗓门:“木村人,你们等着,我回村子里去,把五娘给带过来!”
河堤下边的木爷、土爷和九娘一听,仇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的惊喜,只差点喊出谢谢人家的话了!
石台上的迁徙者甲喊完话后,一侧身转体就朝下面的石梯奔跑而去。
二炮随着迁徙者甲的离去的背部而随之转动着脑袋:“五弟,你跑呀跑什么呀?!”
迁徙者甲只顾着自己的一门心思,没有回二炮的话。
在另一个石台上的迁徙者乙和村长,也没有发出喝止住迁徙者甲的声音,他们两个已经有放了那五娘之意。虽然这歹毒的女人,双手上沾有几个火村人的鲜血,本该以命偿命,可她是一只汤手的山芋,不得不放了。
石堤下的木村人,只是耐心的在河水里,等上一个小时,或者三四十分钟,迁徙者甲跑村子里去,把五娘押回东村口来。
在石墙上的火村人,也是等待着那个“甲”将那五娘带到这里。
迁徙者甲跑下石梯之后,没有停一下脚步,是一口气直奔到了村子里,经过一段路程的奔跑,当看到了在村长大屋前的草坪上之时,在那里还聚集着一些不愿散开的村民。
他们这些村民,见到迁徙者甲跑了回来,有人迎上去问道:“‘甲'大哥,东村口的情况怎样?”
迁徙者甲是笑着答话:“木村人被我们赶到河下面去了!”
“那我们又胜利了!”接着是村民的高呼声。
“是!我们又胜利了!”迁徙者甲快步的走着。
被绑在木柱子上的五娘听到村民们口里的喊话,首先还是挺神气十足的,满以为木爷带着木村的村兵勇将,会到这里来救自己,然而,得到的消息是木村人已经被打败,于是五娘就指望不上,她的那几个最早一批迁徙者中的同伴来救自已。火村人会对五娘进行审判,接着下来就是如何处死她了,捆在一根木柱上的五娘,像个软绵绵的皮球,吊在那里。
迁徙者甲径直的走到五娘的跟前,对着看守她的三个村勇喊道:“快为五娘松了绑!”
五娘一听不感相信一对耳朵,松绑显然是放了自己,马上瞪大了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