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用掉了第一支抑制剂。
但是这种情况每况愈下。
到了陆世安回来的那天,舒声再次发病了。
这次他还来不及用上那支高浓度的抑制剂。
舒声所在的办公室门窗紧闭。
若不是陆世安有紧急文件需要舒声签署,怕是没人知道他发病的事情。
雪松味的信息素充满了整个房间,当有人进入时,就开始无差别地攻击入侵者。
还好陆世安本身也是个S级的alpha,稍微能够与之抗衡一下。
在信息素的对抗之中,舒声收回了一点信息素。
主动停止了这场无端的信息素之战。
不。
或许,这个人不能称之为舒声。
男人坐在办公椅上,一双桃花眼微微挑起,里面装着挑衅与不甘:“你很厉害。”
他这么夸赞陆世安。
却又说:“但是,厉害的你,也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单身狗。”
高高在上的样子,十分惹人厌恶。
陆世安:“……”
“你找他?”男人说,“那个没什么用的、只会惹哭女人的舒声?”
“你是谁?”陆世安挑眉。
他倒是没想过,几天不见舒声竟然人格分裂了!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是快速移动,一把揪住陆世安的衣服领子,怒道:“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他发火只是一瞬间。
说完就把陆世安摔向了墙角。
“你把她藏哪儿了?”他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爆发的边缘。
“……谁?”陆世安被摔得很疼,但又很懵。
“胡梨!”他怒道,“你把我的Omega藏到哪里了?”
他像是忽然失了控,开始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信息素四溢。
又开始胡乱地攻击人。
这一次的攻击性强了很多,陆世安觉得这样的舒声简直是一个行走的信息源。
他很受不了地捂住自己的口鼻,也试图释放自己的信息素,稍微地抑制舒声的行为。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个S级的alpha在不算大的办公室里疯狂battle,雪松味和野菊味在空气中疯狂交锋。
信息素从门缝和窗沿里往外渗透。
于是很快,整层办公楼都信息素泛滥了。
终于,在事态进一步恶化之前,舒声由于体力不支倒下了。
倒下后的舒声意识变得混沌不堪。
他的发情期到来了。
alpha的发情期一个月只有一次,明明他前不久才度过一场混乱的极致发情期。
可现在,毫无预兆的。
仅仅只在陆世安身上闻到了一点点胡梨的味道,就再次发情了!
舒声的脸色变得潮红,双手死死地抓着陆世安的衣领子,将自己的鼻尖凑上去,很贪恋地嗅着上面仅存的、那一抹稀薄的梨花香味。
陆世安被舒声这样缠着,简直要死。
他很艰难地把自己的外套扯下来,扔进了舒声的怀里。
陆世安在给医生打电话的时候,短暂地想起。
在离开3号星球之前,他见了胡梨一面。
小姑娘脸蛋儿红红的,很礼貌地和他道别,欲言又止地向他打探舒声的消息。
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他沾上了一点胡梨的信息素味道吧。
“这他妈……”
陆世安哭笑不得地看着那边抱着他衣服的舒声,只觉得心累。
可是,很快他连心累都累不起来了。
因为舒声在他同医生通电话的时候,从普通发情期,彻底进入了极致发情期。
进入极致发情期的舒声彻底失去了自我意识。
也变得完全不可控制。
除了他的Omega,他排斥任何其他人的接近,特别是同类的接近。
无差别攻击开到最大化,饶是陆世安,在舒声的信息素攻击下,也险些要站不稳。
他将门开出一条缝,怒吼着让同层的工作人员快速撤离,并要求他们在医生到来之前封锁整个办公楼。
因为在这里工作的有alpha和Omega,若是舒声的信息素四溢,很可能会导致低阶alpha受伤,或者引发部分Omega强制发情。
很快,整个办公楼只剩下部分对信息素不太敏感的beta。
他们协助着陆世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舒声绑了起来。
但是!
办完事情之后,他们看陆世安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因为……
舒声那个不要脸的,一直在质问陆世安把他的Omega藏到哪里去了,还问陆世安为什么他的外套上有他的Omega的味道!
气得陆世安直接暴力把他劈晕了。
当天下午,舒声又被关进了那个他曾经和他的Omega共同度过好几天的隔离间。
隔离间的布置还和上次一样。
一张很软很大的床,一个和卧室互通的客厅,以及一间小小的厨房。
他被打了镇定剂,但睡得也不够安稳。
因为身体的极度高温,也因为……
没有Omega信息素的安抚。
但舒声却做了好几个有关于胡梨的梦。
他梦到他的Omega很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哭着喊他哥哥,求他轻一点,偶尔又让他重一点……
她的味道那么好闻。
她的身体又那么娇软。
他的Omega配合他每一次的进攻,也满足他所有的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
我好想她。
舒声在深夜里睁开眼。
一双眸子被欲念染得赤红。
模样却又万分委屈。
因为……
他找不到他的Omega了。
舒声想要起身,但只是稍一动作,脖颈就一痛。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