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里,宋祖坟便将何玉梅的尸体给放到了床上,然后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倒进了木桶里,用手试了一下感觉温度还适中之后,便轻轻的抱起了何玉梅泡进了木桶里,帮她搓洗着全身。在他的眼里就感觉何玉梅如同睡着了一般,出了脖子上有一条勒痕以为,就与一个大活人没什么两样。
洗好擦干净身体之后,他便将何玉梅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扯过了那脏的不成样子的被子盖在了何玉梅的身上,然后自己也是钻了进去,折腾了一个晚上,宋祖坟整个人是早已经是累坏了,就这样抱着何玉梅的尸体安详的睡去。
上午的时候,来到村西河堤挖河的人们发现了何玉梅的坟墓也是变成了一个大坑,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纷纷都有些震惊了,而更为震惊的却是之后得到这一消息的桂溪豪,之前是刘宝格,在埋葬他的第二天,尸体不翼而飞了,现在又是何玉梅。
“这两具尸体会跑到哪里去,总不可能是私奔吧!”一想到刘宝格是被自己给吓死的,而何玉梅死之前也是受过自己的胁迫,桂溪豪那是比谁都还要胆战心惊,从此以后,到了每天傍晚天还未黑的时候,他就会急忙的赶回家去,将屋子的门窗关的死死的不敢出去,不喝半斤烧刀子就那是永远都无法睡去。
话说宋祖坟自打将何玉梅的尸体抱回了家之后,那是一连几天都闭门不出,每一天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不停的在床上抱着何玉梅的尸体翻来覆去,尽情的享受的他自认为的鱼水之欢,可是说来也还真是奇怪,这么一连几天的日子过去了,按照常理来说,普通人的尸体恐怕早就臭了,可何玉梅这尸体却是不僵不腐而且还一点异味也没有,就只是紧闭着双眼好似睡着了一样。
最初的时候,何玉梅身体冰凉,宋祖坟浑身浴火并不怎么在意,然而几天过去之后,何玉梅的身体竟然是有了温度,这一现象可谓是让宋祖坟惊喜不已,又是过了两天,将何玉梅抱在了怀里那感觉就如同抱住了一个正常人一般,身体柔软细滑,唯一与常人不同的,那就时没有呼吸,可宋祖坟却是更加的疯狂。
就这样,宋祖坟沉迷于床榻之乐,逐渐已经是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就抱着何玉梅的尸体颠鸾倒凤,出了吃喝拉撒之外,从来不离床半步,自然而然身体也是一天又一天的消瘦了下去,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是瘦弱成了皮包骨头了。
而且更为离奇的是,有过了两天,他的身上竟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痒起来,怎么抓挠都是止不住,还长出了一个个的红点,到了后面那红点却是越来越多,形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红斑,然而何玉梅尸体的皮肤却是一天比一天要有光泽,脸上居然渐渐的泛起了鸿运。
又是过了几天,宋祖坟身上的斑点已经是布满了全身了,个个都有瓶子盖般的大小,上面还有恶心的黄水不断的渗出,相比之下,他那脸上的麻子居然是成了美观的艺术品,宋祖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力气,也是只有搂着何玉梅喘气的份儿了,到最后他竟是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下不了床去看大夫,静静的躺着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一个平常如舒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宋祖坟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自己的身旁出现异样,他吃力的睁开眼睛,扭头向一旁看去。此时的何玉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空洞无比的看着他.
自从何玉梅与刘宝格的尸体失踪以后,村子里便流传开了一套关于僵尸还魂的谣言,很是喧闹了一阵子,不过也就是饭后的话题,村里依旧是鸡鸣狗跳小孩乱叫,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之后也就是不了了之了,一切又是归于了平静,副村长桂溪豪也是渐渐放松了警惕,不再像最初的那一段时间,天刚一擦黑就吓得急忙往被窝里钻。
稀松平常,温暖如梭,日子又是过了一段时间,住在宋祖坟附近的人家,渐渐的就开始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好像的死老鼠一样的腐臭味道,刚开始也没有人在意,几天之后,那个味道却是越来越大,大部分的人都感觉味道就是从宋祖坟的那一间屋子里传出来的,于是便成群结队额跑过去瞧一瞧到底这家伙在搞什么鬼。
到了之后,发现宋祖坟的家里是窗门紧闭,什么也无法看到,当下几个男人便一合计,将他家的门给砸了开来,进去一看,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有些慌乱,宋祖坟早已经是死去了多时,身上更是长满了尸斑,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由于宋祖坟跟刘宝格,何玉梅一样都是无亲无故,安葬的费用也要村里来做决定,于是发现的人就将这事汇报给了桂溪豪,这些日子一连死了三个人,桂溪豪却是再也没有脸面让大伙在凑钱,想到了之前埋葬何玉梅的那口棺材还算完好,浪费了也是可惜,索性就用它再一次下葬了宋祖坟,不知道这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还是什么,宋祖坟总算还是如愿以偿,永远的将自己留在的那一口棺材里。
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深秋的时节,阴雨绵绵,夜晚异常的寒冷,那个年代整个村子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几乎都是点的煤油灯,为了节约燃料,基本上都是晚饭过后就早早的吹灯上床睡觉了。
这一晚,窗外下着蒙蒙的细雨,清冷中带着死一般的寂静,桂溪豪点着煤油灯,就着一盘花生米喝了大半斤烧刀子酒,感觉脑袋晕晕乎乎有些飘飘然,当下便熄了灯钻进了被窝里,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是睡不着,他想起了之前与何玉梅度过的那些个销魂的夜晚,浴火中烧,难受的用牙齿啃起了枕头,狂亲烂炸了一通之后,似乎也是好了一些,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桂溪豪往床的外边翻了一个身,手不觉之间触到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一下子就将他给吓得惊醒了过来,下意识的睁眼一看,旁边果然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谁?”桂溪豪惊恐的问了一句,然而对方没有回话,但桂溪豪依稀的感觉到好像是何玉梅,不过黑暗中看不清面庞,又是问了一遍之后,对方依然就是不啃一声,只是突然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
温玉香软,肤若凝脂,一丝不挂,这样的感觉一下子变是勾起了桂溪豪的欲望,此时此刻的他也顾不得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那个人压在了身下.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桂溪豪醒来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已是空无一人,缓缓抬头看了一眼,家里的门窗紧闭,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
“难道说昨儿的那一切只是痴梦一场吗?”桂溪豪想着,掀开了被子,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裸条条的,常言道,所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昨晚的一切或许就是一场梦吧,可是这一场梦却是太过的真实,这一点当时让桂溪豪非常的不理解。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思考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大亮,桂溪豪便准备起床,可是刚一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又倒在了床上,一时间他感觉浑身无力,双腿发软,又是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才扶着墙缓慢的支撑起来。吃过早饭之后,贵溪豪渐渐的有了一点力气,于是便走出了家门,今天河堤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处理。
刚一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隔壁家的涂大象,涂大象盯着桂溪豪看了老半天,好像他的脸上长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桂溪豪被看的很是不自在,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副村长,你昨晚是不是见鬼了,怎么你的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啊?”涂大象很是诧异的问道。
一听到鬼这个字,桂溪豪的心里就是不由的咯噔了一下,猛然就想到了刘宝格与何玉梅,愣是僵硬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嘴里说道:“鬼你个大头,我看你小子才是见鬼了!”
桂溪豪怒瞪了涂大象一眼,不过他的心里依旧是有些害怕,匆匆返回屋子用镜子一照,一张无比苍老的面庞便浮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