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村中怪事

涂大象看着桂溪豪的背影,心里不由的暗骂了一句:“他娘的,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靠着你那个老表个当上了一个副村长吗?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真他娘的小气,我呸!”随后便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悻悻而去。

桂溪豪回到了屋子一照镜子,果不其然,自己练脸色煞白煞白的,真的就像见了鬼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我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桂溪豪百思不得其解,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再加上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也是没有怎么太往心里去,随即就再一次迈出了大门,到河堤上去监督疏通河道的村民去了。

转眼一天的时间又是悄然的过去了,这一天下来,桂溪豪感觉是特别的累,这些年来从来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傍晚回家的时候泡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那是一阵气喘吁吁,想来自己也是到了一定的岁数了,这体质肯定是大不如从前了,心里不由的唉声叹气了一阵,喝了一两杯茶之后,身上渗透出了一些个虚汗便渐渐的稍好了一点儿。

桂溪豪长出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绵绵的走到自家院前的菜地里,拔了一把香菜,再回到屋子里将香菜切碎,放了点盐,加了一小瓢酱油,调制均匀之后就这花生米喝起了酒来,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冷,在过上一段时间,估计就连香菜也是没得吃了。

酒过三巡,夜已入深,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桂溪豪感觉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累了,渐渐觉得上下眼皮一个劲儿的打架,越来越沉重,吃了一个馒头,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睡梦之中,桂溪豪突然又有了昨天那样身旁躺着人的感觉,缓缓的睁眼,果然又是看到了身边躺着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这一刻他感觉异常的害怕,心里面很是想下床点上灯看看到底是谁,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是开始不听大脑的使唤,似乎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控制,不由自主的脱下剩余的衣服,爬上了那具赤裸裸的肉体。

当桂溪豪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环顾了一下,四处无人,就在他刚舒缓一口气掀开被子的时候,如同昨天早上一样,自己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是似梦非梦,但是如果是真实的,那为何现在自己的身边回事口无一人呢?

就这样,桂溪豪每一天的晚上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在梦境中的她是尽其所能的与一个赤裸女人,翻江倒海,腾云驾雾,逐渐已经是到了欲罢不能的程度,但一直令他不解的是,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可又说不是梦那也无法解释,因为他每一个晚上睡着之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新过来,醒来之后身边就会多处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然后自己就不受控制的开始与她交合。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再一次醒来之时,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却又不见了,黑暗中他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女人的脸,想下床去点灯的时候,却就是下不去,因为只要那个女人一出现,身体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干,就像一块吸铁石一样,只会不顾一切的与她缠绵。

没过多少日子,桂溪豪整个人就是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站不稳一样,村里的所有人见到了他,都感觉仿佛见到了一只鬼一样,看着别人看着自己那异样的目光,桂溪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天天在家对着镜子是一个劲儿的照脸,只见自己的脸色,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一天比一天白,一天比一天没有血色,而且身上也开始有些发痒,不论怎么抓挠都是止不住,后来慢慢的浮现了斑点,斑点越长越大,逐渐有了瓶盖子一样的大小,用手一捏还会流出黄水。

不过桂溪豪的脑子确实比宋祖坟要灵光一些,这一天,他赶着毛驴车去到了镇上,找到一位当地颇有威望的老郎中帮自己瞧一瞧,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老郎中是一个劲儿的左揪右瞧,上摸下捏了半天,最后得出了结果,说桂溪豪是得了花柳病已经是治不好了,开了一点止痒的药就将他给打发走了。

从老郎中的药铺里出来之后,桂溪豪灰头土脸的在镇子上买了一些个胭脂水粉,回到家的时候,刚从毛驴车下来时,已经是再也没有了力气,扶着墙壁一步一晃慢慢的挪到了屋子里,一头就栽倒在了床上,气喘吁吁了半天后,方才从怀里摸出了那一瓶胭脂水粉,对着镜子涂到了脸上,涂抹均匀后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半天,感觉脸色白里透红,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苍白可怖了。

第二天,一个大早,桂溪豪脸上涂满了胭脂,杵着一根拐杖蹒跚的走出了家门,村民们见了那是相互愕然,前些天见到桂溪豪是一张鬼脸没有血色,不知道今儿怎么滴,一下子又红的跟一个鬼屁股一般,难不成是被关公给附体了?一时之间大家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准备去鸡窝里收今天鸡蛋的涂大象刚好是碰见了桂溪豪这一副德行,见到了他这一副的德行不由的感觉是一阵的好笑:“哎呦,副村长好,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涂大象讪着一张脸,坏笑着问道。

“哼”桂溪豪有气无力的冷哼了一声,也没怎么搭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杵着拐杖佝偻着腰,从后面看去,活生生就像一个八十几岁的老头。

“哈哈,让你这老家伙牛的,这就是报应,老天师长着眼睛的!”涂大象一边走一边幸灾乐祸的暗骂着,不到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家的鸡窝跟前,轻轻地打开了堵着鸡窝门的石板。

说来也是奇怪,以往打开石板的时候,里面的便会上蹿下跳的蹦跶出来,可不知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涂大象感觉异常的奇怪,将脸凑到了鸡窝的门口往里一看,却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有一阵浓厚的血腥气味。

涂大象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跑回了家里拿起了手电,再一次来到了鸡窝,打开了手电筒往里面一照.

这一下涂大象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他的目光下,自己家养的十几只鸡直挺挺的躺在鸡窝里面一动不动,而且还是被什么东西给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全部不见了。

涂大象是既心疼又吃惊,好好的鸡怎么会就这么死了,而且死状还是如此的奇怪,他翻开了鸡窝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鸡都是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好像就是躺着不动任人宰割一样,内脏就这么被人给挖掉了,如果说是人干的,可这鸡窝门是这么的小,人是根本就钻不进去。

以往的时候村子里一直流传着一个老狸子偷吃鸡的传说,如果说这个是狐狸干的,可一块石板卡在鸡窝前将整个进入鸡窝的门堵得死死的,狐狸也是根本就进不去,就算是狡猾的狐狸进去了,以它的个头也不会咬死所有的鸡,就算能把鸡给咬死吃掉,可狐狸为什么只吃内脏而不吃肉?

“这下是真的见了鬼了!”涂大象骂了一句,但一想到鬼,他的心里不免就是一紧,想到了村西头河堤上那两具失踪了的尸体:“难道还真的是鬼干的?”

可是事情到了这里只是刚刚的开始,就在涂大象家的鸡离奇死亡的第二天,村子里面就又传来两家人的鸡鸭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了的消息,不论是鸡还是鸭,死法都是完全一样,内脏被挖。

紧接着这种事情就像是能传染一样,直到后面几天,便有更多的鸡鸭被挖掉内脏死去,除了鸡鸭之外的还有大鹅。所有养了家禽的村民都是有些害怕了,纷纷都说这件事情是鬼干的,晚上也没有一个人敢出门了,更是不敢去看鸡窝,就将几条狗拴在了鸡窝的旁边。

可是这样做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鸡鸭还是照样的死,奇怪的是晚上并没有听到一声狗叫,而且第二天每一条狗都仿佛像得了抑郁症一样,不吃也不喝也不得瑟的叫,就一直愁眉苦脸的趴在地上,对此村民们更是感觉到奇怪了,那个吃鸡的鬼,好像只是对家禽比较感兴趣,根本没有伤害过其他的动物,也不曾害人,就只过了短短的七八天时间,整个村子里的家禽几乎都是全部死绝了,只剩下村民黄大伟家里还剩下一只鸡。

黄大伟家里为什么还剩下一只鸡?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这黄大伟今年约有六十来岁,他不是光棍,只是前两年死了老伴,膝下无儿无女,只有一个收养的远方侄子,名叫张赠福。

话说黄大伟也算是村里一个比较有名的人物,他的名气不想桂溪豪、宋祖坟一样是来自光棍,而是来自于他的吝啬和贪财,若是要问他吝啬到了什么程度,在这里介绍一个关于他的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有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黄大伟的邻居刘林缺要去镇子上办一件急事,出发前发现靴子坏了,想必各位看官都知道,乡间的小路一遇到下雨天,那便几乎全部都是泥泞,如果没有靴子,那将是寸步难行,于是便向邻居黄大伟借靴子,说是到了镇子上买了一双新的之后,回来就还给他,碍于面子的问题,黄大伟没好意思说不借,就回屋将靴子借给了刘林缺,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不能将靴子给弄坏了,可最后还是不放心,冒着雨目送着刘林缺向远处走去。

刘林缺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水坑里,崴了一下脚,黄大伟在后面看到的是心疼的浑身打颤,直到刘林缺从镇子上回来之后将靴子还给了他,当他看到了靴子上面沾满了不少的泥巴,那是心疼欲死,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内里却是暗自下决心一定要赚回来。

这盼来盼去终于是等到了最美的下雨天,黄大伟兴致匆匆的跑到了邻居刘林缺的家里,张口就是要借靴子,说是自己那双前几天不小心给弄坏了,邻居刘林缺二话没说就拿给了他,黄大伟心里是暗自的得意,想着这一回是终于能赚回来了,,穿上那双靴子之后是哪里有泥就往哪里走,一直走到了天黑累的是在走不动了才往家里赶去,回到家之后心里感觉还是不怎么解恨,穿着靴子就往被窝里钻,在被子里是猛踢猛蹬,直到全身没有了力气才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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