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进去了?”门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听到了这个声音后,不管是王月如还是沈钰珠齐刷刷的脸色变了几分。
王月如猛地一把将沈钰珠面前小几上放着的,那只沾血的绒球扫到了地上,一脚将它踢到了床榻下面。
沈钰珠眸色一闪。
可此时的心头却是七上八下,没想到朝夕之间,发生的变故会这么多。
转眼间那人已经绕过了屏风,走了进来。
穿着素白色绣银色竹纹的锦袍,腰间系着墨玉带。
身材颀长,风姿卓然,不是江余年又是谁?
沈钰珠打死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形下撞见慕修寒的好兄弟。
她心头一阵阵的发寒。
怪不得慕修寒那般精明的人,会陷入敌人的包围圈,果然是他身边出了内鬼。
可她唯独想不到的是,这个内鬼居然是江余年。
呵呵,慕修寒那般信任这个混账东西。
若是别的人骗了他,倒也罢了,偏偏江余年骗了他,那他当真是防不住。
沈钰珠的眼底几乎冒出火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将手中的匕首插进江余年这个混蛋的心口。
江余年看到沈钰珠后微微一愣,随后恢复了一副不正经的嬉笑怒骂的样子。
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在了掌心中,点着沈钰珠看向了王月如,虽然笑着,声音中却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公主,您找到新的玩物了?”
“滚出去!”王月如此时看着江余年有些心烦,语气也变的不客气了起来。
沈钰珠现在是易容之后的,想必江余年没有看出来她是谁。
她心头暗自诧异,江余年貌似背叛了慕修寒后,在天宝军里的地位还挺高的。
眼下敢这么闯进王月如的内院里,当真是活腻歪了。
她陡然想起来江余年家中那位敢爱敢恨的小娇妻,当真是替她不值。
江余年看着王月如的视线,渐渐冷了下来。
“滚?”江余年的眉头挑了起来,“我帮你哥哥打败了慕修寒那厮,占据了这么大的一片地盘儿。”
“你哥哥说要将你许给我,让我做咱们天宝朝的驸马爷!”
“为此我连着家中的娇妻都毒死了去,就为和你双宿双飞,你现在让我滚?”
沈钰珠心头微微一惊。
什么毒死了去?
那些日子在京城,因为大哥的事情,沈钰珠几乎很少和江余年的妻子顾落霞联系。
只晓得顾落霞病了,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
她带着礼物去定远侯府,都被仆从挡在了门外,还说侯府少夫人病的厉害,担心将病气过给她。
彼时她还有些奇怪,后来自己的事情也乱糟糟的,她没有再去定远侯府瞧她。
不想是中了毒?
王月如似乎很忌惮江余年,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道“你我二人的婚约,既然是我哥哥定下来的,我自然从命。”
“只是现在我累了,想要休息,江公子还是请回吧!”
“呵!公主,咱们两个的亲事既然定了下来,你也稍稍克制一些,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男人做什么?”
“之前公主你将那些战犯绑起来玩儿,我也当作没看见,可现在这位是行商吧,若是闹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行了!我晓得了!你出去!”王月如的性格当真是泼辣得很,此时看起来更像是着了魔一样,好像有什么事情让她心烦意乱至极。
江余年一愣,猛地一把将沈钰珠从软榻边抓了起来,沈钰珠一愣。
“放开他!”王月如陡然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似乎江余年抢走的是她的重要物件儿,而不是仅仅见过一次面的行商。
“我如果不呢!”江余年紧紧抓着沈钰珠的领口。
沈钰珠的身体紧绷了起来,今天的局当真是险到了极点,江余年能跟在慕修寒身边混着,便是极其难对付的一个人。
若是给他发现了端倪,她就真的死在这儿了。
可现在只有一把匕首,之前乘其不意制服王月如尚且能勉力一战。
现在对上了江余年,沈钰珠根本没有十足十的把握。
局面变的失控了起来。
王月如死死盯着江余年大骂了出来。
“江余年,你不就是我哥哥身边养的一条狗吗?”
“还是卖主求荣的一条狗!!”
“你靠着背叛慕修寒在我哥面前得了眼缘,还真以为能爬到我的头上,颐指气使了?”
“滚出去!不然闹出什么来,倒是看看哥哥站在哪一边?”
江余年紧紧抓着沈钰珠领口的手指,一点点的松开,随后冷笑了一声,大步走出了正堂的门口。
沈钰珠的神经却没有松懈下来,她冷冷看着对面站着的王月如。
之前还距离王月如很近,现在却离了一些距离,本来还能拼一把的局彻底被江余年搅合了。
王月如淡淡看着沈钰珠,却笑了出来。
“你们几个都出去!”
一直跪在地板上的那些舞郎忙纷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