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包厢的洗手间,陈总难道怕我不买单?”
陈光哑口无言。
洛云绵靠着卫生间的门,缓缓滑坐下来,心中满是苦涩。
是啊,傅庭深何曾真正在意过她的感受。
从来没有。
只是她自己,在这六年的感情旋涡里陷得太深,那六年的倾心付出,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难以洒脱地挣脱。
她想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她不会再管能不能合作得成。
洛云绵从洗手间出来时,瞧见包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陌生男子。
那男人的目光跟陈光一样,令她瞬间心生厌恶。
她脚步顿住,站在原地未动。
“陈总,我先去把单买了,你们继续喝。”
“咦?别走呀,美女。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呢?”
男子话音刚落,陈光刚欲开口,又想到沈辛儿给的好处,还有交代,他故意假装低下头。
陌生男子便猛地一把拽洛云绵,将手中的酒杯强硬地往洛云绵嘴里灌去。
“来,陪哥哥喝一杯。”
洛云绵压根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被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呛得她咳嗽起来。
鲜红的酒液从她嘴角一直流淌至脖颈没入白色抹胸处,形成鲜明的对比。
男子看着洛云绵的眼神愈发贪婪,肆意地在她身上来回扫视,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洛云绵用力一把推开他,脸上满是愤怒。
陈光坐在一旁,其实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毕竟,面对如此漂亮的洛云绵,他内心也有着几分觊觎。
洛云绵直觉那杯酒不对劲,身体的燥热让她心下慌乱起来。
她强撑着露出笑容,“我先去把单买了,再把傅总上次存的好酒拿来陪几位喝一杯。”
她微微俯身,迅速拾起沙发上的包,转身便朝着包厢门口疾步走去。
包厢门刚被推开,一只粗壮的手猛地伸出,如铁钳般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
慌乱之中,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包狠狠朝男人的脸砸了过去。
男子猝不及防,脸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禁破口大骂了一句。
“艹。”
洛云绵趁机挣脱开那只手,脚步踉跄地冲进包厢外的走廊。
走廊里灯光昏黄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光影交错间,她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辨不清方向,只能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
身后男子的怒吼声响起:“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天非得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不可!”
眨眼间,男子那沉重的脚步声已快速逼近。
紧接着,她的肩膀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扯住,整个人被用力甩到墙上,背部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面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药效发作时候,看你怎么求我。”
他恶狠狠地凑近她,喷着酒气叫嚷道:“你跑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那满是酒气的脸就朝洛云绵亲下来。
她已经精疲力竭,身体里仅存的一丝力气也即将耗尽。
洛云绵心中满是绝望,手里拽着一根头上拔下来的簪子,准备若男子再次靠近她就拼尽全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带着风声的拳头如闪电般飞了过来,精准地击中男子的脸颊。
他吃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洛云绵只觉身体一轻,随后便落入了一个散发檀香味熟悉气息的怀抱。
“宴池。”
“绵绵姐,你没事吧!”
他声音微微颤抖,还好他赶到了。
眼神此刻透着几分阴鸷,还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紧紧环抱着洛云绵的腰肢,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垂眸望向怀中的人,只见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周身散发出的怒气更甚。
他脱下自己的赛车服给她披上。
眼神刹那间转为阴冷,眸底似有汹涌的杀意即将喷薄而出。
“说,你哪只手碰了她?”
声音冷冽如冰,视线落在地上的人身上时,仿佛在看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
此时,包厢里的陈光听到动静后赶忙出来查看,一眼瞧见这场景,不禁惊愕出声:“天呐,傅小太子爷,您这是……”
他看到傅宴池紧紧抱着洛云绵,心中暗叫不好,心想怕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傅家有两位公子,大公子温润儒雅、一心扑在事业上,而这傅家二房的小公子傅宴池,虽长年身处国外,但在国外的种种事迹可谓是赫赫有名。
他堪称全能天才,在国外亦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行事张扬,那些轰动的新闻四处流传。
他的父母更是身份显赫,父亲在港区从政,身居高位,母亲亦是官场中的重要人物,在港区,有这样一句话广为流传。
傅小太子爷的面,千年难得一见,宁可招惹他人,也莫要去触他的霉头,即便他不在港区,可关于他的传说却无处不在,令人敬畏。
地下的人蜷缩着瑟瑟发抖,没敢回。
“好得很,给他喂十倍的药下去,让他也自食恶果吧!”
傅宴池抱起洛云绵转身留下一个身影对着后面几个跟着他的季肖民说句。
“顺便把他的手也废了。”
季肖民几个听着他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你说你欺负谁不好,非要欺负洛小姐。”
季肖民一脸不争气的表情看向地下这时露出惊恐表情的男子。
“季总,您怎么也在?”
陈光这时候才注意季肖民刚是站在傅宴池后面的。
季肖民冷冷地盯着陈光:“别惹洛小姐,否则你就别想在云池集团混了。”
“季总,我不敢了。”
陈光闻言,后背瞬间冷汗直冒,身形都险些有些踉跄。
又听他补充了一句,“就是你父母都帮不了你,到时候。”
今日傅宴池的眼神太过直白,是男子看心爱女子的表情。
季肖民想,爱情这玩意碰不得,容易让人发狂。
“好了,先把这人处理下吧!”
庄波指了指地下早已不知道什么吓尿的人,这会一股骚味散发出来,几人嫌弃地捂着鼻子。
这边发生的事情自然有人封锁消息。
“求你们,我不要吃这么药,能不能吃一颗?”
地下的人求饶。
“你觉得呢!”
“不,我不要吃这么多,是陈光他把我叫人来的。”
一旁的陈光吓得腿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季,季总,您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