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小我大

“滚是不可能滚的。”修罗给陈一倒了一杯茶,谄媚道:“还是门主英明神武,能够想出这个法子,让对方自乱阵脚。”

“啥?”陈一诧异的看着修罗:“我还以为在城门口的时候,你读懂我的眼神,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门主你在开玩什么玩笑……”修罗话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道:“有人假借门主传信给我……?”

陈一脸色也凝重起来,假借他的名义事小,能够以他名义找到修罗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毕竟没几个人知道自己和修罗的关系,而且还能找到修罗的藏身之地。

那就说明,对方监视着城中的一切,就连修罗行事如此隐蔽,都没能逃脱对方的监视。

“修罗,你把你最近遇到的事,详细和我说一遍。”

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陈一要是不弄清楚对方是谁,他寝食难安。

“那就从我来的第一天说起吧,第一天……”

修罗开始详细描述。

“说重点,上大号这样的事就不要提了。”陈一没想到对方,连几点起床,吃的什么饭菜,什么时候上的大号,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说了出来。

“不是门主让我详细描述吗?”

陈一瞪了一眼修罗,后者十分识趣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给省略掉,挑重点描述起来。

“你说,你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陈一抓到了重点,提问出来。

“不错。”

修罗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身后有人跟着,但作为一名杀手,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继续说下去。”陈一也认同修罗的观点,一名杀手,无论是观察力,还是判断力都比常人好上不少。

“前天夜里,我被那名前辈一掌镇伤,本想着回到这里,好好疗伤,没曾想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乞丐,将一瓶疗伤药送到我手里,而且还给我带了一封信。”

说到这里,修罗拿出那封信放到桌上,继续说道:“我本不相信对方所曾的药,怎么可能那么凑巧,我前脚刚受伤,后脚就有人前来送药,这世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可因为受伤严重,无法跟踪那名乞丐,便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看了那封信,这才将那瓶药服下,结果不到两天的时间,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闻言,陈一眉头一皱,拿起桌上的那封信,他迫切的想知道信中的内容,到底写着是什么能让一个顶尖杀手完全信任对方。

展开信笺,陈一看了一眼,立马抬起头,目光看向修罗:“你确定信笺上有字?”

陈一手中的信笺白纸一张,一个字都没有。

“肯定有……”修罗一把拿过信笺,“咦,见鬼了,字呢?当时我明明看到上面写着两行字的,怎么现在没了?”

“你直接说信笺上写着什么?”陈一自然是相信修罗的,所以也没打算追根究底,至于字为什么会消失,他还真没有多在意这件事,他在意的信中的内容。

“忘了。”修罗点着头,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说话,“对,忘了。”

“说。”陈一看到修罗这样子,就知道修罗肯定没有忘,而且还记得牢牢的。

修罗道:“信中内容,就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勾栏听曲你和我。

第二句,你小我大。”

???

什么玩意?

陈一一脸问号,道:“什么你小我大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不是,是你小我大。”修罗纠正陈一的话。

“你特么……就因为这个,你就相信对方?”陈一忽然想到那大小代表的含义。

“这还能还不相信?”修罗白了一眼陈一:“能够知道那么隐秘的事,除了门主你,那剩下的就是我了……我肯定不可能自己写信给自己,那信不就是门主你写的?”

“你这个排除法用得……真是一言难尽。”陈一找到词语来形容修罗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二货。

不过,陈一冷静下来后,也发现了一些端倪,这封信换作常人看了,根本就不明白上面写的意思,可就是那么凑巧,这封信给的是修罗,以修罗的性子,看到这封信肯定乐开了花,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写信之人,对修罗的性子十分了解。

而且对方肯定不是女的,毕竟写的是这种虎狼之词。

以对方目前的行事作风,以及对修罗的了解来看,对方是友非敌,不过,这也不能肯定,毕竟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还不得而知。

考虑再三,陈一决定先放下这个事,现在事态的发展对他们这边有利,他必须尽快做出部署,让齐成立身后的人,自乱阵脚,旋即开口道:“修罗,城门口的事必然引起多方关注,传令下去,让修罗堂的弟兄,再添上一把火,将火烧旺。”

“门主你的意思是?”

“不错,就是你心中所想的意思。”陈一似乎想到什么,接着说下去:“对了,城中的商贾家里的银子估计发霉了,你要是方便的话,找个时间,帮他们拿出来晒一晒。”

“我懂,我懂。”修罗脸上浮出贱贱的笑容,转身走出房间。

陈一将先前修罗倒的茶,端起来喝上一口,然后起身来到院子中,目光看向墙角处的红杏,估计是因为土地肥沃的缘故,枝繁叶茂,有不少树枝已经伸出墙外。

……

衡州城一处别苑中。

衡州知州齐成立,衡州城防军指挥使詹天佑两人瑟瑟发抖的站在议事厅中间,在他们两人的身前,坐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脸上有着浓浓的怒意。

“你们干什么吃的?城门口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们看不见?”

齐成立头压着很低,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脚背,对于那名男子的咆哮,充耳不闻。

詹天佑瞥了一眼齐成立,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他索性也装聋作哑起来,一声不吭。

“问你们话呢?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

那名男子怒声道。

齐成立眼珠一转,知道再不开口,他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了,当即恭声道:“回主子的话,城门口发生的事,我们自然知晓,只是……”

“只是那是主子的人,我们不敢过问。”

这话不是齐成立说的,而是詹天佑接话说道。

他的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气,这特么的,不是你要我们不要管你手下的人吗?

现在出了事,反过来怪到我们头上?

如果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对方手中,他真想现在冲上去给对方一刀,劳资堂堂一个指挥使,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一个兵部侍郎的族弟,还骑到自己的头上拉屎撒尿了。

越想越来气,就在他准备要发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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