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随手拿起一杯香槟,随着赵奇闾往里,越往宴会厅中心去,越能见到原来星辰和梦华那些一二线艺人。
艺人和高层工作人员,几乎一眼就能辨明。
沈双还没看到季远,就听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沈小姐,好久不见!”
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身裸色无袖吊带、配同色贴身长裙的n总监过来,给了她一个热情的西式贴脸礼。
“n总监。”
沈双跟她碰了碰脸,等分开时,不太理解,n眼中此时淡淡的怜悯来自哪里。
等一抬头,却骤然明白了。
在整个宴会厅最中心的地方,季远手肘搭着翟伊,正和他们星辰原来的几个大股东碰杯。
水晶灯的璀璨华光自顶而下,任谁看,那都是一对璧人。
沈双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沈双?”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踌躇的、可又似乎鼓足勇气的声音。
沈双回头,发现却是好久不见的孟伽。
他似乎瘦了许多,穿着一身燕尾服,白色领扣系得一丝不苟,而那张英挺的脸因瘦,而显得轮廓更加深,双眼皮的轮廓也变得更深。
——这时,沈双才品出了一点孟伽在血缘上和季远的相似。
他们确实是表兄弟。
只是,比起季远,孟伽明显要更粗放一点。
第59章 吵架 给您造成困扰,抱歉
孟伽一眼就看见了沈双。
整个庆功宴里, 俊男美女不少。
可像沈双这样出众的,却也不多。
她穿着上次lv压轴秀上艳惊四座的那条长裙站在那儿,像……
孟伽形容不出来。
他只知道, 她每一处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就像当初在机场第一次见,他像被一颗大石头一下砸中了脑袋, 那“哐”的一声,现在还在他脑袋里回响,以至于他表现得像个——“舔狗”。
对,舔狗——
每天像上工一样, 兢兢业业地用大号给人打榜,献花,留言。
当然,最近不了。
舔狗也是有尊严的。
他现在换小号了。
可现在, 一看到沈双, 孟伽又鬼使神差地上前搭了话:
“好久不见, 沈小姐。”
月前发的酒疯、被拒绝的痛苦,来前经纪人的千叮万嘱, 全让他抛在了沈双那双明媚的大眼睛里。
这边沈双当然不知道孟伽的纠结。
她秉着“大家以后都在一家公司工作”的前提,也朝孟伽友好地举了举杯:“好久不见啊, 孟先生。”
软软的一句“孟先生”,让孟伽死去的一颗心又复燃。
他跟着笑了下。
他一笑, 脸颊的凹陷就更明显了些。
很神奇, 这人明明是古铜色肌肤、走的硬汉路线,偏偏笑起来时有种绵羊式的纯情感。
因为这种特质,沈双忍不住多瞧了他一眼。
而后,她就发现, 孟伽的耳尖悄悄地红了。
沈双:……
还真是和季远截然不同的人呢。
沈双轻啜了口手中的香槟,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人群,宴会厅中央,香槟塔……
最后又回到正中央那一对容光焕发的璧人身上。
很巧的是,季远今天也穿了一身燕尾服,只是他穿起燕尾服时的感觉和孟伽完全不同。孟伽是粗犷的,健美先生一样的腱子肉将他的燕尾服撑得鼓鼓的,而相比起他,季远明显要更优雅,更得体一些,他就像英伦社会里走出来的贵族。
翟伊站在他身边,像株柔弱的菟丝花。
她注意到,季远似乎向她这儿看了一眼,也或者——
只是错觉。
毕竟,那水晶灯太刺眼了。
沈双收回视线:“恩?你说什么?”
孟伽的声音渐渐传入耳里:“……我姑姑很喜欢翟小姐,小时候就说过,要她当儿媳妇。不过嘛,我远哥这个人,我觉得,嘿——”
他用了个“嘿”字。
“嘿什么?”
沈双问。
孟伽见她感兴趣,就继续:
“不是个好鸟!他小时候跟我说过……”
他压低了声,沈双下意识凑近了点,就听他:“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挺讨——””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暴雷似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了起来。
沈双只感觉手腕一痛,人就被拉离了孟伽,半截尾巴没听到。
“翟墨?”
她诧异地看着前面的背影。
翟墨不知从哪个地方蹿出来,一把将她拽到身后,怒不可遏地瞪着孟伽:
“姓孟的,你干什么?”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孟伽也怒了:“你才干什么?我和沈双在这聊天——”
“聊,聊个屁!别以为我没看出你那点龌龊心思,借着聊天伺机靠近两只,那距离都快亲上——”
“姓翟的,别搞得你多纯一样,要不要我告诉沈小姐,你前几天刚从谁的床上下——”
“——你给老子闭嘴。”
翟墨一急,下意识一拳揍了过来,孟伽人高、体格壮,哪里怕他,两人一下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切发生不过在电光火石间,沈双连阻止都来不及。
她心底呻1吟了声,面上却还得摆出“怎么了”“这一切跟我无关”的无措表情。
附近人群渐渐吸引了过来。
ss其他人也看到了被包围在内圈的沈双,苏妤腿长,冲得最快:
“双儿,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
沈双能说什么。
“——闹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疏淡轻懒的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
明明分贝不高,却偏偏传入了在场所有人耳里。
沈双抬头,却见季远不知什么时候过了来。他就站在人群外,拔群的身高和长相让他在这片明星云集的地方依然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那张冷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还不散?”
“远哥。”
“表哥。”
刚才还打得跟乌鸡眼似的翟墨和孟伽竟分了开来,他们看了季远一眼,头就像鹌鹑似的低了下去,面上有着不约而同的羞愧。
“沈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季远走了过来,“他们以前也经常争,没想到在这竟然又争起来了。”
他朝她微微顿首:“给您造成困扰,抱歉。”
看着季远微微低垂的眉眼,始终有礼、审慎的动作,沈双心想:比起翟墨、孟伽这类动辄闯祸的,这样永远在场面上的人,的确要高明得多。
可对一个女人来说,她更渴望的——
一定是让这永远审慎、永远有礼的面具裂开,露出底下属于她、且只属于她的滚滚岩浆吧。
那岩浆一定要炽热、滚烫,不顾一切。
第60章 吃醋 你吃醋?
没有一个女人, 不渴望征服这样一个男人。